不過聲波很快又回來了,帶着一根電烙筆。
……
我不能接受。
然而霸天虎和汽車人一樣,都不會聽取他人意見。我打不過聲波,所以隻能任他擺布。但當他把電烙筆伸到我胸甲上的時候我還是一個沒忍住閃開了,同時右手反射性地握拳朝他面罩上砸了過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别碰我呀!
他身體朝後一避,很輕巧地躲開了,接着身體兩側伸出兩隻觸手把我綁了起來。
觸手。怎麼這麼改裝的。怪欸。而且這東西不僅怪異,力量也實在不容忽視,成功讓我動彈不得。
真讨厭。
反抗無望,我隻能想辦法讓這個過程盡量好受一些。
“……後腰。”
起碼那裡的裝甲是我身上最厚的。
聲波沒什麼表示。把我轉了個身,在後腰那裡給我烙上了霸天虎的标記。标記打完他就又走了,把我留在這兒。這次沒再回來。雖然照威震天臨走前的吩咐來看,聲波現在算是我的負責人,不過我确實是一點也不想再看見他。他走了正好。
霸天虎給我的最終安排就是待在一間無人問津的牢房裡。可以接受。這間牢房幾乎在報應号最偏僻的角落裡,反正我沒見過任何家夥經過。隻有激光鳥會偶爾過來。雖然知道這是出自聲波的授意,為了監視。但我還是挺高興的。
我從子空間裡抓了把能量碎塊喂激光鳥。他歪歪頭看我,沒動。
我說:“我隻是囚犯,怕什麼呢?”
他于是開始吃了。
迷你金剛和正常賽博坦人的規格不同,雖然也能用賽博坦人的超能量體,但那畢竟是針對賽博坦人的需求而不是迷你金剛的需求提煉的。我給激光鳥吃的是特制的。粗煉,成分豐富。打斷了大分子的化學鍵,幹燥處理過,燃燒得更加溫和,也更充分。是更适合迷你金剛體制的能量塊。甚至還特意針對他們的口味進行了調整。
我一邊慢慢撫摸吃着能量塊的激光鳥一邊想,時間要是停在這裡就好了。
我問激光鳥:“你會說話嗎?”
他埋頭苦吃,沒搭理我。
我于是對他說:“我可以教你。”
他吃完飛走了。
他來的次數不算多。大多數時間都是我一個人在這裡。霸天虎對人權有着最低限度的尊重,牢房裡還是有張充電床的。不過我沒在上面充過電,我得有多大的芯才能在這裡充電。我甚至沒躺上去過,隻坐在邊緣。
同時腦模塊裡不停推演着接下來的發展,複盤自己為什麼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前者姑且不論,後者倒是很明顯:在這種焦灼激烈的戰争場合,我離開基地就必然會落到現在的地步。甚至不用顯露人前。菜是原罪啊。提升戰鬥力刻不容緩。
聲波不露面也就算了,他沒叫人給我送點超能量體。嫉妒你家小鳥兒喜歡我喂的能量塊?但說實話我也不在乎。我子空間裡強化能量塊多的是,時不時往自己嘴裡塞點也足夠了。
機體的增強會給叫我安芯一些,但也會給我不好的聯想:不知為何我覺得我很像人類影視作品裡被抓了吃糖安慰自己的無助女孩。這想法出現在我腦模塊裡的一瞬間叫我一陣惡寒。然而它揮之不去。
幸好,當我糖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終于發生了什麼。……渣的,什麼糖,分明是強化能量塊。
來的是聲波,他上來就給我帶了個靜滞手铐。這麼高的規格,真是看得起我。他又打開了一扇陸地橋,把我推了進去。
過來是座廢棄礦洞,裡面對峙着三個人:威震天,紅蜘蛛,天火。當然,随着我和聲波的到來變成了五個。聲波拉着我站到了威震天身後,天火和紅蜘蛛在我們對面。紅蜘蛛則被天火護在身後,滿臉憤恨地死盯着威震天。
威震天壓根沒在意紅蜘蛛,對天火說:“我覺得你應該好好考慮一下,為了你的學生着想。到底是跟着紅蜘蛛胡作非為,還是真正效忠于我。”
至于天火……他原先的神色應該也很不好看。那是肯定的,好得起來就不是他了。見到我之後天火的臉色更不好看了,他立馬擰起了眉:“……靜電?你身上發生了什麼?誰對你做的這些?”
哦,這可真是尴尬的場面。即便我打芯眼裡抗拒這一刻,但它還是到來了。一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向我,看來不說點什麼是不行了。
我對天火答道:“是命運。無情的命運對我做的這些。”
天火的眉擰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