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行蹤難覓,去時悄無聲息,一頭白發的人,甚至都沒有覺得有人在他身後站定過,隻覺得像是有一陣陰風直擊心靈。
不過轉過身回去後又覺得自己可能多心了。
“諸葛雲用過的招數。”葉絮不自覺的輕輕皺眉,諸葛雲用過的孤虛之術,已經不是原本的孤虛之術了,如今,被他們用在魔教東征之路上的隻怕更為陰損。
身知不能再耽誤後,葉絮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北離所在的駐地,那一塊已經收拾幹淨了,還有許多的熟人。
看見老熟人,葉絮心情好上了許多,隻不過還是張望着疑問的問道“司空長風?怎麼隻是你一人?東君呢?”按理來說這種場面百裡東君這家夥不可能不在啊。
手握烏月槍的司空長風聽見有人喚他,彼時他正和身旁的年輕女子說話,第一時間轉過身去,就看到了那人翩然落地的身影。
“葉姐姐?你也在這兒啊,感情那倆還真沒騙我啊?”司空長風說着噓噓的瞅了瞅與衆人都不太合群的暗合衆人。
暗河倆頭頭:“……”真冒昧啊!
葉絮向來是個心胸坦蕩的人,再加上蘇暮雨說到底還得叫她一聲姐姐(這可是未來妹夫啊!)還是得照着一下的,:“蘇昌河的鬼話你可以不信,但暮雨的話可以信,他不會騙人的。”也算是變相的給倆人給區分開了。
不知道為什麼,葉絮到蘇昌河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日後的命運若無人幫助的話應該會很凄慘,再加上從百曉堂得知每一任的暗河大家長據說都在練着他們的絕學閻魔掌,會反噬,而變得殺人如麻。
這麼一想,頓時就又囑咐着司空長風:“好好記着啊,别忘了。……”
沒想到會引發連鎖反應的司空長風:“嗯?是這樣的嗎?”司空長風眨眨眼睛,但看着葉絮這真誠的樣子,還是點了點頭。
被無辜迫害的蘇昌河:“……?”姓蘇的某人不滿意了:“不是我說大美人啊,我心思着我跟你也沒仇吧,我跟小木魚的差距就那麼大嗎?”
蘇昌河看看好兄弟那臉色不變的樣子,又看看自己,打心底裡覺得倆人也沒差什麼,明明都是殺人的殺手啊,咋的?殺手在他們眼裡還得分個三六九等啊。
葉絮也不怕他,用起踏雲跟個鬼似的就溜到了他後面,冷不丁的開:“她那位跟我什麼關系,你跟我什麼關系能一樣嗎?”
又被打擊的蘇昌河:“!!!”冷靜!冷靜!!再冷靜!!!完啦,冷靜不了了:“我看你比我們還像鬼吧,再說,他跟你啥關系我就啥關系呗,反正我倆一個姓。”說着立馬扒在好兄弟身上不下去了。
這副反差極大的樣子給另外一群人直接看傻了。
一年輕女子有點懵:“他們當真是暗合的執傘鬼和大家長???”怎麼跟她想象的有點出入呢?不應該是非常冷酷的嗎?看起來好像有點精神不太穩定的樣子。
司空長風好心的解答:“放心吧,蘇昌河家夥一遇到她就是如此,對了寒衣,想來你應該還記得她吧?”最後一句話時,司空長風說的有些慢。
年輕女子就是長大後的李寒衣,面若寒霜,神似其母心劍傳人李心月,同時手握天下名劍第三的鐵馬冰河,不到十九歲便入了逍遙天境,天姿極好。
李寒衣來嚴肅的面色微微松了松點了點頭,話也多了些:“我記得,她是美人姨姨,我在天啟的時候見過她的,也是他和柳月師兄把我帶到了雪月城,之後也見過幾次,倒是這幾年再未見過了。”關于兒時的記憶,一樁樁,一件件,李寒衣都記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