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風第三日就啟程回天啟城了,至于三個小崽子,要在這裡待上三個月,之後再由人送回天啟。
兩人站在嶺南城上,看着那遠去的身影,葉絮不着痕迹的歎了口氣:“此一去,又不知何時能再見了。”琅琊王啊,是一個賢王,如果登基也會是一個賢君,但是志不在此,不能過多的強迫,否則便會适得其反。
夫妻幾載,隻低頭看了一眼,柳月便默默抱緊了媳婦:“沒事兒的,隻要人還在,便總有相聚的時候,雖說天啟比較渾濁,但總有清明的那一股風在的。”他們的小師弟便是那一陣清明的風啊。
溫壺酒躲在一棵極高的樹幹上看着夫妻兩個,嘴邊挂着淺淺的笑:“溫家出情種,沒想到還真是。”溫家總共二子二女,結果生出來的孩子幾乎全是情種,一家子幾乎都是遺傳的戀愛腦了,看到相貌好的就喜歡,跟狗狗看到骨頭了一樣。
想着過往的一些事情,随即就忍不住笑了起來,自言自語的道:“罷了罷了,我還是多護着點小崽子吧。”風輕吹過,樹上已不見了人影,隻有一壇還挂在旁邊的酒壺,預示着這裡方才還有着人在這裡喝酒。
六年後,沒想到南訣又不死心了,瘋狂在北離的邊境線蹦哒,給人整的十分火大,本來他們是想成小隊騷擾形式的,結果還沒等北離天啟那邊有什麼表示,就迎面而來,看見了最不想看見的兩尊大神。
葉絮坐在劍上控制着劍在他們的頭頂打轉,嫌棄的說道:“我說你們怕不是吃飽了沒事兒幹吧?視覺的北離沒有人能夠治你們是嗎?六年前的事情,你們忘了嗎?還是覺得以為我當了家主就會性情平和了,那不好意思,從來就沒平和過。”
柳月輕咳了一聲:“咳……阿絮…………。”對面臉色已經黑的不成樣子了,柳月忍住笑,但沒忍住彎了彎眼睛,很顯然,心情十分美麗。
“抱月劍仙莫要欺人太甚!!!”說話的是個長相,頗為粗犷的大老爺們兒,看起來大約三十多歲正是身強力壯的時候,此時,他正一臉怒容的瞪着對面這倆膽大包天的家夥。
“抱月劍仙啊………”葉絮輕輕念了念這個稱号,随即微微一笑:“既然你們都給我安了個劍仙的稱呼,那麼你們就………死吧。”一劍當空而斬,萬劍映空而出,幾乎是占滿了天空。
落下之時鮮血幾乎染紅了南訣與北離接壤的邊境線,柳月下手更是兇殘,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溫家給傳染了,動手那叫一個幹脆利落,真是應了殺人放火金腰帶這個名字,不多時就解決了一大片。
“劍仙從不輕易動怒,但莫要踐踏我們的底線,今日南訣………你們越界了。”長劍脫手而去直奔九天之上,随即不管是天啟城的國師,還是望城山的呂素真,亦或者是各地的武功高強之輩,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南訣上空的那一柄幾乎是透明的巨劍。
女子的聲音通過内力如果算是戰場上的每一個人的耳邊:“今日南訣進犯北離邊境,既然如此,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們南訣的一半國運,便斬于此地吧,好好的長個記性。”說話張揚又無情。
國師他們卻是不約而同的松了松眉頭,尤其是身處極北之境的南宮春水,下意識的看天笑了:“你看,我改不了他們的命,但有的人能改,這才是變化無常的命數,而非你一句天定之命。”他雖不能改徒弟的命數,但是命格奇特之人可以啊。
葉絮,一個最開始站在故事開頭望向他們走向死局的人,最後卻心甘情願的成了這棋局中的一顆棋子,盤活了被天道操控的一局死棋,從中硬生生的殺出了一條别樣的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