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還想稍微拖個時間,好讓身在據點的其他夥伴前來救場的約翰隻好鐵青着臉,拿出手機通知部下門盡快把犯人送到時間廣場。
然而就算清楚地聽到了這一切,飛坦看上去也沒有要停止拷問的意思。等他好整以暇地勾過一張鐵桌坐上去,神态親昵地摸上間久部的無名指的時候,一聲吐息打斷了異國青年的動作。
“唔——腦袋好痛,好暈,呃唔……簡直比宿醉還過分,中也!你想把我打成腦震蕩嗎??這麼貴重的頭腦出了問題的話,小矮人要怎麼賠償才好啊!!!”終于從半昏迷的狀态清醒過來的太宰治捂着腦袋,搖搖晃晃地垂下去,看上去馬上就要吐出來。
“白,白癡!!别吐啊!!!尤其不準吐我身上!!”重力使努力伸長手臂,拼命把青年擺在遠離自己的位置。
坐在旁邊的亂步嫌棄地挪開了一點位置,但也沒挪太遠,畢竟他不想成為下一個倒黴蛋,“真是的,快點起來啦,太宰。”
“唔唔,怎麼亂步先生也來了……”
“當然是因為案件啦。”
“既然亂步先生在這裡,那麼犯人……”
“那邊,是同夥哦?正挾持人質呢,能不能讓他稍微收斂一下?欺負小孩子真的很沒品。”亂步光明正大地伸手指向廣場另一頭的飛坦和被他挾持的間久部。
迅速進入狀況的青年歪歪腦袋,“案犯本人在我們手上?”
“沒錯,但他好像不介意我們也動手。”中原中也露出牙痛的表情,“……可惡,說得那麼光明正大,哪有這個空啊。”
又一聲碎裂聲隐隐約約地傳來,間久部已經忍耐不住地蜷縮起身體,雖然他還是沒有出聲,但瞬間布滿了冷汗的面孔和嘴角的血痕都清楚地說明,少年不過是在逞強罷了。
而做出這等冷酷行為的飛坦卻并不像之前那樣認真欣賞自己的傑作,反倒饒有興緻地打量起廣場另一頭醒過來的太宰治,因為剛剛自稱名偵探的小鬼要求他來阻止自己。
清楚地目睹了異國青年舉動的太宰,反應和周圍的其他人截然不同,他看上去既不嫌惡,也沒有生氣,甚至恰到好處地勾起嘴角,“真是不錯的聲音,恢複之後應該也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手法真熟練,一定練了很久吧。”
“喂!!太宰!!”重力使立刻就生氣了,“說話之前先給我過過腦子!”
被完全在預料之外的回答取悅了的飛坦直接笑出了聲,“哈!比起偵探或者警察,你到是比他們全部都更像個黑口幫成員呢。”
“可能是因為,我是個前黑口手口黨?”沙色風衣的青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回答,“畢竟幹了還挺久的,這就是所謂的職業病吧。”
“雖然你确實比他們有意思多了,但不代表我會停下哦?”異國青年面帶微笑地伸手,動作輕巧地捏起間久部的中指,仿佛捏起一根随時可以折斷玩弄的巧克力棒。
“嗯?這是理所當然的吧?”太宰這麼說道,“畢竟我們既不是朋友,也沒有什麼一緻的利害關系,隻是約好了要交換‘還活着的人質’罷了,同夥君拒絕我的拜托非常正常。”
“嗳……所以呢?你看上去也不像是要放棄的樣子。”飛坦好奇地挑挑眉。
“唉——怎麼連同夥君也這樣。”沙色風衣的青年失望地歎了口氣,“剛剛不是說了嗎,我們既不是朋友,也沒有一緻的利害關系,通常而言,想要順利的達成拜托,總得有其中之一嘛。”
“交朋友的話,感覺已經沒可能了呢。”太宰微笑着說道,“那麼,來談談别的部分吧,這種時候,我最喜歡的就是弗朗西斯君的做法哦?”
“哦?是什麼?”
“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他一臉爽朗地回答。“約翰君真是沒用,明明是弗朗西斯的部下,竟然一點也沒學到首領的優點!”
身後還在和部下打電話的短發青年滿臉寫着‘這算什麼優點誰要學那種狗東西’。
然而出乎所有人預料的,飛坦似乎真的被說動了,他甚至猶豫了一會兒沒有繼續動手,“你确實比他們會說話多了。”
“談判這種事情,最重要的當然是誠意嘛。”
“雖然有錢很好,但讓我放棄興趣的價碼可不便宜。”異國青年若有所指地說道,“一點微不足道的醫藥費和天價的拜托費,真的會有人選擇後者嗎?”
“這位同夥君,讓我告訴你一件好事哦?”太宰治興高采烈地說道,“組合的首領弗朗西斯君,是個窮的隻剩下錢的人!而且反正我們也不是朋友,彼此關系也不太好,讓我幫忙說和也完全是看在亂步先生的份上,所以請不要客氣地獅子大開口吧!!”
“為了所謂的面子問題,他們一定會全部都答應的!”
除了江戶川亂步和一臉嫌惡的中原中也,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忍不住懷疑,這個人到底是站在哪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