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私事?我就好奇一下你說的那個跟你交好的小輩到底是誰。”秦難雨辯解道。
劉浪思考片刻回道,“等他到時候來找你,讓他親自跟你說吧。我們東海的——”
“——都喜歡保持一點神秘感是吧?”秦難雨打斷劉浪的話。
“對了,哈哈哈哈,”劉浪笑道,“你果然很有意思。我們現在就朝藥王谷去了,哦對了,給你,這是辟谷丹,秦難雨你把門簾放下坐穩了。”
秦難雨接過辟谷丹,他放下馬車門簾坐回座位上。秦難雨歎息一聲,他随身隻帶着保命的丹藥,被綁架前卻沒有來得及帶上傳訊符咒,眼下又沒有其他辦法聯系藥峰的人。秦難雨知道自己被綁架的事情要是被謝流雲知道了,謝流雲肯定要出門尋他,到時候他不在藥峰,謝流雲也不在藥峰,藥峰豈不是要亂套了。他隻希望藥峰裡還沒人知道他出事了,最好隻是都以為他出門遊曆了。至于他的未來,隻能随遇而安。
幾匹黑馬就這樣拉着馬車開始一路狂奔,劉浪帶着秦難雨朝着藥王谷的方向出發。從晚上到清晨,從早晨到深夜,時間飛逝。兩個月後的一天中午,劉浪趕着馬車來到了藥王谷。此時,藥王谷門前排着長長的隊伍。劉浪趕着馬車排到隊尾,他伸長脖頸朝隊伍前面看去,大緻數清前面排隊的人有大約五十多個後他無奈地笑笑。
劉浪掀開馬車門簾,對秦難雨說道:“你看,這藥王谷果然是名聲遠揚,這裡這麼多人在這排着這麼長的隊伍。不到晚上,我們恐怕還進不去。”
“進不去的話,就快點送我回離雲仙宗,我在家也能療傷,治療經脈斷裂的靈藥都在藥峰沒帶在身上。”秦難雨回道。
“你是被綁架的吧?”劉浪問道。
“那跟你沒有關系吧。”秦難雨回道。
“所以說,你都被之前那個小輩綁架了,幹嘛還要護着他?還不惜一切代價救他?”劉浪又問道。
“哎,一言難盡。”秦難雨顯然不想跟劉浪多說他和王升之間的事情。
“一言難盡,你就慢慢跟我說吧。我們現在除了乖乖在這外面排隊,也沒什麼别的辦法好混進藥王谷。你有什麼難言之隐正好說出來讓我樂呵樂呵。”劉浪說道。
“劉浪,你也挺喜歡打聽别人私事啊。你一個東海的本來在海裡待得好好的,到底來九州大陸做什麼?”秦難雨問道。
“不做什麼啊,出門遊曆,走到哪裡是哪裡呗。”劉浪說道。
“鬼才會相信你。”秦難雨對劉浪給出的解釋一點也不信。
“這我可沒有完全騙你啊,遇到你也純屬是意外。”劉浪說道。
“我被綁架也純屬是意外,你信嗎?”秦難雨反問道。
“不信。”流浪笑笑。
“所以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那一套說辭嗎?”秦難雨問道。
“好吧好吧,我們開誠布公地談一談。你想知道我是來做什麼的。好,那我告訴你,”劉浪說道,“我是來找家裡幾個小輩回東海商議大事的,沒想到那幾個小輩還沒找到,先遇到了你,就變成現在這麼個情況了。所以你快說來聽聽,你跟綁架你的那個小輩到底是什麼關系呀?”
“不告訴你。”秦難雨回道。
“哎,這樣可不行啊。我都把我的目的告訴你了。你也得跟我交換下信息。你至少把那個綁架你的小輩叫什麼哪裡來的告訴我吧?我也好有個防備。還有,我隻記得你的名字了,你之前好像說過你是什麼身份來着?”劉浪說道。
“你不是說不喜歡問将死之人的名字嗎?”秦難雨問道。
“那他不是沒死我手裡嗎?他不是讓你給救走了嗎?我還不能問問清楚嗎?”劉浪說道。
秦難雨歎了口氣,“行吧行吧。他叫王升,是明華仙宗的少宗主。我是離雲仙宗的藥峰峰主,救過他一命,後來我們兩情相悅但他突然失蹤,我就和他了斷了。再之後,他又忽然來跟我提親。當然,被我拒絕了。”
“哦?那是為什麼?”劉浪問道。
“因為我遇到他的時候他騙我說他隻是個散修,而事實上,他是明華仙宗的少宗主。更别提明華仙宗曾經向離雲仙宗發起不義戰争,兩宗門之間有着血海深仇。”秦難雨歎氣道。
“後來呢?”劉浪又問。
“我不肯和王升在一起,他就強行要綁架我回去當他道侶。我當時沒有絲毫防備就被他得手了,”秦難雨感慨道,“如果不是你半路殺出來,我沒準現在已經是明華仙宗少宗主的道侶了。所以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
“哇,沒想到啊。那我家裡的那個小輩豈不是還有競争對手了,他估計還不知道他已經有了情敵了啊。”劉浪撓了撓頭。
“喂,你快趕馬車往前走幾步,你看前面好多人都進去了,應該再過會就能排到我們了。好像不用等特别久。”秦難雨說道。
“知道了。我等會還得想辦法聯系下家裡的幾個小輩。”劉浪說道。
“你難道有傳訊符咒?也借我用用。”秦難雨問道。
“傳訊符咒?哦,你們九州大陸修仙者用來聯絡的東西吧。我們東海的要聯系彼此,隻要找到流水施個法就行。或者嘛,飛鴿傳書。”劉浪說道。
“你們居然不用傳訊符咒?哎,那我要怎樣才能跟藥峰報平安呢?”秦難雨惆怅道。
“你想聯系人來找你?那可不行,我跟你說,你在藥王谷好好養傷,除了我或者我們東海的,你誰都不許聯系。”劉浪有些嚴肅地說道。
“你以為你說了算啊?”秦難雨不太高興。
“對啊,你現在是我的俘虜知不知道啊。”劉浪有些引以為豪地說道。
“知道了。”秦難雨放下門簾不再同劉浪說話。困意漸漸席卷,秦難雨慢慢側身躺下決定先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