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小心關上房門,動作輕輕的,生怕弄出一點響聲影響房裡正在睡覺的人。
這一幕和這份心思,被旁邊的降谷零看在眼裡,更是品味在心裡。
“你........”
降谷零開口,可真正開了口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就這麼卡在中間,不上不下的。
“想問什麼就問吧。”松田陣平倒是很看得開,“先說好,剛剛看見的事情你别多想,我是看神濑喝醉睡着了,穿着一身西裝很不舒服才想要給他脫掉的,沒有别的意思。”
“呵——”降谷零隻是淡淡笑了一聲,笑聲從喉嚨裡傳來,透露着一絲不明的意思,“地上放着沒有喝完的酒瓶和吃了一半的下酒菜,空氣中也确實彌漫着淡淡的酒味。剛剛的現場就是這樣的一個現場,無論是誰看到了都會這麼認為,你又在擔心我會誤會什麼呢?”
“我——”松田陣平知道降谷零這是在諷刺他此地無銀三百兩,“随便你怎麼想,難道你這個時候來就真的是跟他一起聊公務嗎?”
他們都是趁着沒人的時候單獨過來,沒有驚動任何人。
從剛剛開門的那一瞬間,松田陣平也看見了降谷零手上的帶子,似乎還帶着一點溫熱的氣息,裡面裝的什麼不言而喻。
既然大家打的都是同樣的主意,那誰也都别在背後蛐蛐誰了。
松田陣平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這麼晚了,睡了睡了。”
大家的目的雖然都是一樣的,可結果卻透露着不一樣,差距便是神濑蒼太吃了自己帶來的東西,沒有吃降谷零帶來的。
降谷零拿着袋子的手微微一僵,感覺被松田陣平這副勝利者的姿态挑撥到了。
“看你這副樣子,你不是也沒掏到什麼便宜嗎?”
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不管怎樣,你們都是我的兄弟。”
他們在警校裡這份情誼不會因為任何東西而改變,隻是松田陣平不知道的是,降谷零是什麼時候也有着那種心思的。
如果單單問他自己的話,可能最大的改變就是從森林事件之後的吧。
萩原研二告訴了自己當時是一種怎樣的情況,神濑蒼太一個自己看上去都不會太照顧自己的人,竟然在森林裡的那兩天寸步不離的守着他。
雖然當時他因為高燒在昏迷,腦袋偶爾還是清醒的,他能夠聽見神濑蒼太的聲音,很輕很柔,幾乎都是他自己的自言自語,字字句句都是關心。
都是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小夥子,就算是病了撐一撐也就過來了,松田陣平從小就是這麼過來的,就算是好朋友好兄弟的萩原研二也做不到無微不至的照顧。
原因真的非常簡單也非常直接。
降谷零望着松田陣平離開的身影,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袋子,最後還是選擇直接把袋子挂在神濑蒼太房間的門把手上,明天隻要對方睡醒一打開門就能看見。
又用手機給對方留言,讓他記得熱過了再吃後,降谷零也回去自己的房間了。
短短一個星期的小假期,原本形影不離的六個人分開了,這才讓一些原本沒有的東西從這個時候開始逐漸生根發芽。
***
夜晚,月亮高高挂在天空上。
【蕪湖!開局黑夜,必定有大事發生!】
【緊張緊張,上一集見到了四年級的工藤新一和工藤一家之後,這一集又有什麼新的事情發生呢?】
【期待期待!看背景應該是警校的宿舍,看來濑神應該又有行動了】
【上一集工藤有希子有一句話提到了神濑眼睛的顔色,估計是一個暗示,兩個人從前是見過的】
【根據原著的情報,已知濑神跟貝爾摩德一樣精通易容術和變聲,而貝爾摩德又是在倫敦跟工藤有希子一起拜師學藝的,會不會就是那個時候見過呢?】
【誰知道,繼續往下看吧】
就跟彈幕上說的一樣,鏡頭停留在一扇門面前,不同的是這扇門的門把手上挂着一個白色塑料袋。
好像鏡頭被定格了一樣,一點一點放大,聚焦在門把手上。
忽然,門把手向下了将近十厘米,一個人影從門縫裡出來,他的動作很輕,關上門沒有弄出絲毫動靜。
那人的動作在看見門把手上挂着的塑料袋之後似乎遲疑了那麼一瞬,不過也僅僅隻是一瞬,他順着樓梯的方向走去,全程坦坦蕩蕩,沒有一絲一毫想要避開攝像頭的想法。
【果然!!!!!】
【濑神出來了,上次是跳窗戶,這次是走大門】
【不過為什麼呢?如果他這個時候出去是為了見一些不可說的人,不要讓攝像鏡頭拍到自己才是最正确的啊】
【不知道啊,而且這次出來又是去見誰呢?】
那人步伐從容,大大方方從警校的正門走出。
他一路向左走,好像在散步一樣。
這個時間絕大部分人都已經睡覺了,特别明天不是周末,周圍的住宅樓窗戶都是黑着的,隻有那麼星星點點開着夜燈。
警校并沒有建在繁華的市區,周圍大部分都是住宅樓,一路走向去也能看見有車站和小型商店。
那人繼續向前走,一家亮着燈的便利店面前停着一輛黑底白條的跑車。
他直接走過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便坐了上去。
貝爾摩德看了眼時間:“三點整,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準時。”
“今天我看見了一個熟人。”
“熟人?”貝爾摩德覺得新奇,“竟然能見到你的熟人,是誰?”
茴香酒是組織有名的卧底,在他衆多技能中,最出名的便是他的卧底能力,無論去什麼地方,從事什麼樣的職務,都能夠完成組織期待以上的效果。
茴香酒高傲自負,除了必要的情況,他很少會像她一樣進行全臉的易容,茴香酒每次都隻是進行部分易容,有的時候甚至都不去易容。
同樣都是做隐秘行動的,貝爾摩德很好奇,她問過茴香酒為什麼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而這個男人隻回答給她兩個字——好玩。
在來帶日本之前,茴香酒的主要行動區域在英國,能夠讓他稱作是熟人的,還真的太少了。
“工藤有希子,這個名字你應該有印象,當時在倫敦你們還是同學呢。”茴香酒熟練地打開貝爾摩德副駕駛前方的小夾層,從裡面拿出香煙和打火機。
【!!!】
【主線來了!】
【我就說吧!我就說他們肯定是在那個時候見面的!】
【好得,現在又知道了濑神在二十年前活躍在英國了,那濑神現在到底幾歲啊?】
“有希子啊,那這個确實是熟人了。”貝爾摩德腦海中也不禁回想起曾經二人一同拜師黑羽盜一時的情景,雖然那時自己依舊沒有以真面目示人,跟有希子一起學習的時光還是挺有趣的。
二十年前貝爾摩德用着莎朗溫亞德的身份在倫敦活躍,茴香酒則是僞裝成她身邊的一個小助理,或許就是在那個之後見過的工藤有希子。
忽然扯到這麼多年前的事情,就算是時間停止的貝爾摩德心中也不免有些許惆怅。
“過去的事情就先不說,還是說說正事吧。”茴香酒吐出一個淺淺的煙圈,在手邊的垃圾桶裡抖了抖煙灰。
貝爾摩德打趣道:“阿啦,你怎麼知道我找你是有正事,就不能是我想你了嗎?”
“不要開這種可怕的玩笑了,你說琴酒想我了的可信度還比較高一點。”
【哈哈哈哈哈哈哈!】
【琴酒:以已經意想不到的方式登場了】
【真的笑死我了,看來琴酒很喜歡濑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