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叔就在這等着。”在自己不了解的領域,陳康裕還是願意按照内行人的話來做的。
鐘夏是爬慣了山的,這座山也不大,他上去的很快,半小時不到他就已經走到了半山腰,墓地也很好找,他隻要按着鬼氣和怨氣的源頭走就行。
走到墓地前邊鐘夏仔細觀察了一番,這墓前邊連墓碑都已經沒了,棺材裡還雕刻了克制鬼的法陣,想來就是怕棺中之人化為厲鬼。
這法陣倒是還有些用處,那鬼的怨氣可不淺,卻被法陣壓制在墓裡。要不是連日下雨将墓給沖出來,又陰差陽錯被那四個混混拿走了那些東西的話,那鬼可沒那麼容易出來。
不過鐘夏也能看出棺材裡的那隻厲鬼還沒有害過人,不然村子裡那幾個人早就已經連魂都不剩了。
如今那隻厲鬼不在此處鬼氣和怨氣就已經如今深重,恐怕至少是好幾百年的厲鬼,想到這裡鐘夏也不再看空無一物的棺木,而是加快腳步下山。
才看見鐘夏的身影,陳康裕就快步迎了過來,“小夏,看出什麼名堂了嗎?能不能解決?”
“那隻鬼有好幾百年的道行,陳叔你報警吧,他們幾個的行為屬于偷盜古墓。我可以解決這隻鬼,不過他們幾個也該付出相應的代價才成。”
“還有他們偷拿的東西我得先借用下,等将那隻鬼解決了才能歸還。”
目前來說那隻鬼和鐘夏無冤無仇,祂自然不會找上鐘夏,鐘夏要那些陪葬品也是想勾着那隻鬼來找她。
“成,叔現在就報警,等會就去找他們要那些東西。”
他們這就是個小縣城,派出所那邊也經常跟鐘夏師徒合作,等警察來了陳康裕隻要和他們說明情況,他們自然會留人全程跟着鐘夏記錄案情。
對于那四個小混混,陳康裕的好心早就已經用光了,他沒有半點猶豫的報了警,并将墓地的事情詳細告知了警方。
接着陳康裕便将鐘夏帶回了家裡休息,他則馬不停蹄地找上那四家,讓他們歸還從墓地裡帶走的東西。
那四家人昨天晚上都被鬼給鬧騰了一番,此刻哪裡還敢留着那些東西,在陳康裕說明來意後,便立刻去将東西找了出來交給陳康裕。
其實也沒多少東西,就幾件瓷器和幾件玉器罷了。将東西要到,陳康裕開車回到家的功夫,他家門口已經停了輛警車。
“叔爺回來了啊?”出警的一個正好是吉錦村陳家人,見到陳康裕便打起了招呼。
“這不是去找那幾家将墓裡的東西給要了回來,小夏還在屋裡頭等着呢。”
“那我們快進去吧,正好跟着小夏叔長長見識。”陳楊笑着說道,說完他便帶着其他三人走了進去,一旁的陳康裕也隻能無奈的抱着東西走了進去。
那被暴雨沖出來的墳墓并不大,棺材也隻是常見的大小,陪葬用的物品陳康裕用兩個不大的紙箱子就給裝下了。
看着陳康裕擺在桌上的陪葬品,鐘夏不由皺眉,這些陪葬品都是些克制鬼魂的玉器和瓷器,甚至還有兩件法器。
這些東西加起來一共九樣,九為極數且又是陽數,同時九與久同音,這些東西都是用來壓制鬼,自然是想要長久的壓制着這隻鬼。
棺木裡的鬼被這些東西給壓制了力量,才會一直被鎮壓到現在才能出來。鬼怪對自己的陪葬品都有一定程度的執念,所以那鬼才會找上那幾個人。
如今這些東西都被鐘夏給要了過來,等會那四個人被警察給帶去派出所後,那鬼到了晚上必然會先來找鐘夏。
“陳楊,你們先把那幾個人抓去派出所關起來。不抓起來的話,那鬼不一定會先來找我。”
而鐘夏雖說是要幫忙将事情解決,可他不樂意在那幾家留宿。
“小夏叔,那晚上我們四個可以來這嗎?”
鐘夏的師父在村子裡輩分極高,村子裡大部分中年人都得喊他聲叔,他甚至和村裡部分七八十歲的人同輩,因此陳楊才會這般稱呼鐘夏。
聽陳楊開口閉口喊鐘夏叔,與他同來的呂朔還有些疑惑,不過到底正事要緊,倒也沒出聲讓陳楊解惑。
他們派出所的人都知道鐘夏的大名,就呂朔一個沒見識過鐘夏的本事,他并不認同鐘夏借用陪葬品的行為,因此所長才會讓陳楊帶着呂朔一起過來。
沒辦法呂朔是京市那邊過來曆練的關系戶,在他留在派出所的這段時間,他們派出所都不能出半點纰漏。
“行吧,不過不能影響我行動。”被個年齡是自己兩倍大的人哀求,鐘夏自然無法拒絕。
得了鐘夏同意,陳楊便帶着另外三人出去抓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