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把門關上，去了對面的柳青雪家，對兩人的叫罵聲充耳不聞。

“你怎麼來了？”柳青雪十分高興。

雲舞搖搖頭，“惹衆怒了......從現在起我就跟你待在一起吧，那邊回不去了。另外，我們現在就開始把門加固。”

“好啊好啊！不回去了好，我們一起就不怕會發生什麼意外了！”柳青雪興奮得直拍手，“對了，你們那邊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有個室友可能帶了個感染者回來。我不知道被感染後要多久才會發病，但可以确定的是，她們活下去的幾率很小。”

“那......要救她們嗎？”

“不救。”雲舞扶着門，腦袋低垂，“我盡力了——我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燈光落在她身上，卻照不亮全臉。她額前的碎發擋住了光，使得眼眸被埋在了陰影之中。

柳青雪微怔，随即回過神，拉住了雲舞的手，并沒有感到太過害怕。

“......你這樣......”雲舞胳膊一僵，有些不自然，又不好抽手，便調侃道，“你不怕我将來也像對待她們似的，為了自己的利益，說放棄你就真放棄你啊？

“你傾家蕩産的，把命押我身上，你比任何人都更該防着我，知道嗎？”

柳青雪搖頭，“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了。”

“......”雲舞莫名有點尴尬。

這種話，心裡想想就行了，幹嘛還說出來呢。

“上輩子一起逃亡的時候，我曾親眼看見你當衆殺人。”柳青雪攥緊雲舞的手，“那個時候，避難所裡的大家都說你看上去很熱情溫和，實際上你是個冷血無情的人。”

“那你幹嘛跟着我？就因為一開始給了你一塊面包和水？”

柳青雪紅了眼，連連搖頭，“不一樣......我知道你的兇狠和多疑......但我也知道你很善良，不一樣的。”

“你從哪裡看出來我很善良？”雲舞轉頭，望着柳青雪，“都末日降臨了還善良，我能苟那麼多天真是個奇迹。”

柳青雪沒說話，過了許久，才哽咽着道：“我騙你的......我跟你相識，并不是因為你給過我食物和水，而是......他們把我拉到角落，要......

“我哭喊着，但是沒有一個人幫我......哪怕勸阻都沒有。”柳青雪說着，泣不成聲，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那天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