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可沒有水源,如果她這幾天真的一直待在這裡,那麼想用水喝水,都隻有帶上來的那些礦泉水。
既然這樣,天台的某個角落應該會有很多空礦泉水瓶。
可實際上,水堆在帳篷裡邊,每一瓶都是滿的。隻有帳篷外,用磚頭壘起來的“桌子”上,裝模作樣地擺放着半瓶水。
那口小奶鍋和木鏟子,也幹幹淨淨。
望着這處處都是破綻的臨時營地,張博突然感覺有點頭疼。
雲舞實在太過謹慎,雖然把他們救出來了,但還是對他們保持着高度防備。
如果無法取得她的信任,就無法準确得知她準備的物資真正存放在哪裡。
他不喜歡這種與自身性命相關的東西,被别人掌控在手裡的感覺。
秩序要是崩潰,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被修複。屆時,亂世到了,掌管着物資分發權力的人才有資格對别人發号施令。
他想當這個發号施令的人,所以必須将雲舞準備的物資徹底攬到自己手中才行。
解決不掉雲舞,那麼他就要為了一口吃的,為了活命,被雲舞指揮來指揮去。
而一旦把雲舞解決,并得到那批物資,那他就将成為亂世的領主,借着這一批物資,招攬人才,通過向這些人才發号施令,指揮他們搜尋物資。
逐漸的,有了規模,就能組建避難所。
這個計劃越早開始實施越好,到時候整合起了避難所,再将E市的幸存者們拉入夥……
就怕這秩序不崩!
沒有了秩序,他手握物資,那他就将成為新的秩序!
無冕之王!
張博攥緊了雙拳,望着簡陋的臨時營地,眼神裡流露出濃濃的狠毒。
雲舞是一塊礙眼的墊腳石,等用完這塊墊腳石,一定要立即将她毀滅。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除了生育之外毫無用處的女人,在這種末日亂世中,不過就是種物資罷了,而且還是沒什麼價值的物資。
她雲舞也不例外。
一個女人而已,亂世将至,離開了男人的庇護還想活下去?與其做這種春秋大夢,耍這麼多沒用的心眼,不如早早把物資交給他,當做籌碼,換取庇護。
真以為提前得到點風聲,囤了物資,就能在末日裡翻身當上掌權者?
他會讓她明白什麼叫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