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逸修洩氣了,沒有人肯幫她,哪怕傳遞個消息。
她抱膝坐在那,從天亮想到天黑,又從天黑,想到天亮。
到底誰要害她?
她豁然開朗了,除了她親愛的妹妹,還能有誰。
喬逸如不是好幾次,都出言不遜,似乎要給她好看,現在總算找到根源了。
隻有身形酷似自己的妹妹,才會讓陛下誤會。
“借陛下之手除掉我,喬逸如你果然打的好算盤!你以為我會甘願就死嗎?不會。”
喬逸修一旦冷靜下來,她便想到了計策,為今之計,隻有向家裡說明緣由,讓母親想辦法救她。
她要了紙筆。
獄卒道:“放棄吧!再寫什麼都沒用,陛下是不會看的。”
“大姐,行行好,幫我傳一封家書報平安。”
獄卒道:“好吧!好吧!反正很快就會判了,垂死掙紮。”她拿了紙筆過來,喬逸修寫了,請求獄卒送到喬府。“我母親會厚待你的。”
“不敢。”
獄卒得空找到喬府,見了喬王爺。喬王爺問管家,“本王不曾與她們打過交道,說是什麼事沒?”
管家道:“奴婢問了,說有大公子書信在此。”
她忙呈上。
喬王爺心裡叫怪,對管家道:“既然如此,你先款待人家一下,讓人家喝杯茶再走,容本王将書信看了。”
管家答應着退出了。
喬王爺拆開書信來看,就見喬逸修在信裡說到自己的變故。
“母親,孩兒是被人冤枉的,還請您去為孩子查明真相,去陛下面前,還孩兒一個公道。”
喬逸修簡單說了自己被抓入獄的經過,喬王爺看了整個人都要癱了。
她手裡拿着信,久久不語。過了半天才讓管家進來。
“王爺,您有事?”
“把獄卒喊來,本王問問她。”
“是。”管家去後複返,帶着獄卒過來。
獄卒見了喬王爺,十分乖覺,立刻磕頭。
“是喬逸修讓你送信過來的?”
“是。”
“她說什麼沒?”
“喬公子說,王爺一定會好生厚待小的,小的也是冒着風險過來的。小的見喬公子年紀輕輕,一表人才,實在不像是那樣會犯罪的人,就怕這其中有冤屈……因此甘冒風險,也要替她傳信。”
喬王爺道:“你的厚德,本王記住了。”她讓管家拿了賞錢送獄卒。
獄卒再謝。
“你替本王帶個話,告訴喬逸修,說本王知道了,她的事本王一定會為她查明的。”
獄卒領了話離開了。
回到牢房,将話帶到。
喬王爺叫人拿來了她的朝服,她要進宮面聖。
喬夫人道:“出什麼事了?這樣急。”
“大事,不過你不必操心,都會解決的。”
她匆匆換了衣服,搭了馬車,前往皇宮,進了宮,面了聖。
楊金玲道:“陛下,喬王爺到,見還是不見?”
“她定然是要來賣人情,隻是這事,孤容不得,律法容不得,不見。”
楊金玲出去道:“喬王爺,陛下事務繁忙,實在抽不開身,您請回吧。”
喬王爺并沒有被這樣的話打倒,而是跪在屋外,大聲道:“陛下,喬逸修冤枉!還請陛下明鑒。”
林雲鹿在屋中道:“此事是孤親眼所見,還差點沒了性命,還有什麼好說。”
“這其中怕是有誤會,喬逸修對陛下忠心耿耿,她為何要做傷害陛下的事情,一點都不合理。”
“這也是孤奇怪的地方,孤自認為待人不薄,而且喬隊長,孤也是十分看重的,但是她不但對孤言行不規矩,甚至将孤推到池子裡,這是衆人所共見,并非孤虛構此事。”
喬王爺五内轟頂,耳朵嗡嗡作響。“喬逸修不是這樣的人,她對陛下由來敬重,微臣怕有人陷害她。”
“喬王爺既然如此說,就請拿出證據,孤也希望她是無罪的,但事實擺在面前,孤也無能為力。”
喬王爺仍然不甘心,詢問林雲鹿,“那人是否有何不妥當之處,或是身高,或是體重,或是面容,或是語音……就算裝的再像,也會有破綻,還是她蒙面見的陛下……”
林雲鹿道:“可惜,孤見了她的面貌,聽了她的聲音,見了她的服飾,見了她的身高胖瘦。雖然是匆忙之際,可喬逸修孤還是認得出的。”
喬王爺整個人癱在地上,心道:“這世上還有如此面貌相似之人嗎?難道逸修真的對陛下心懷不軌?”
就在喬王爺絕望之時,喬逸如洋洋灑灑而來。
見到母親跪地,形容萎靡不振,走過來詢問,出了什麼事情。
哪知道喬王爺見了她,便紅了眼,眼中有百般難解的仇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