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喝酒喝到半夜,林雲鹿支持不住,靠在喬逸如身上打瞌睡。
喬逸如道:“大家都散了,湖上都沒什麼船了,留下來的都要鬧一整夜的,我們還是早點回吧。”
毛延贊等人已經睡了一會兒,這會兒被喬逸如一喊,也醒了。
“不行,難得放假,還是再喝一點好了,我剛才是打瞌睡了,還沒有喝夠數,都是在軍營裡養成的好習慣,一到時候就想睡,要是以前,就算玩個通宵也沒什麼。”
毛延贊打了個哈欠,接着胡二,錢三也跟着哈欠起來,王一白道:“不行了,我得回去了,不然鬧的不像話,我母親不饒我。”
船慢慢就靠了岸,船夫放下踏闆,大家一個個上了岸,馬車早等在岸邊上,各人揮手作别。
毛延贊拉着另外兩個好友上繡春樓去了,“很久沒有見到那些可愛的姐姐妹妹了,找她們聊天喝酒去。”
三人搭上馬車,直奔繡春樓。
喬逸如等人也回去了,半路,林雲鹿嚷嚷餓了,“今晚光顧着聽你們吹牛了,都沒吃什麼東西。”
揭開食盒一看,還有一塊月餅,凄慘的留在盤裡。
她拿起來吃了,這才想起喬逸如說什麼聖母心的事,就大聲哼了一下,生起了悶氣。後來覺得這樣對孩子不好,她就嚷嚷出來,“今天有人不會說話,居然批評我是聖母心,隻會同情别人。”
“我怎麼會說陛下,不過是剛好議論到這個話題,自己就事論事。”
“可是我覺得你句句都是批鬥我的不是,笑話我的愚蠢。”
“好吧,叫陛下傷心了,那我自罰唱歌。”
林雲鹿道:“才不要聽你唱歌。”她突然想到一個主意,眼珠子閃閃發光,“聽說,民間的人要是做錯了,要跪搓衣闆,喬老闆要不你也嘗試一下?”
“不要!”喬逸如拒絕。
她越是堅持,林雲鹿就越要勉強為之,“總之,這是為了讓你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到了次日早晨,一塊搓衣闆就扔到了喬逸如的面前。
喬逸如這才感覺到:伴君如伴虎。雖然兩人感情不錯,不過陛下這個心眼子實在是比針尖還小。
她跪搓衣闆的同時,不忘拿本書看一看。
路過的宮女都見着了,大家笑嘻嘻的走過來,假裝在喬逸如面前掃地的,擦窗戶的,什麼都有,就是為了跟她聊幾句。
“皇夫,您這是在幹什麼?”有人開始大驚小怪。
“沒什麼,讀書。”
“不是吧?奴婢看您的樣子,好像是在跪搓衣闆。”宮女們裝作天真的模樣,讓人可恨。
喬逸如可不會上當,讓她們得了意。
“拉筋,用這種方法有助于記憶。”
還有人問她餓了沒有,“看着怪可憐的,就算奴婢少吃一口,也得省下一點給您。”
就有人端了兩個肉包子來,讓喬逸如趁着沒人發現,趕緊吃了。
喬逸如也就‘享受’了。
這些宮女就開始添油加醋,好讓她的包子吃了也不消化。
“皇夫,您知道嗎?您受苦了,要知道在宮裡,最輕松的就是殺頭,頭一殺,從此以後就告别了苦的世界,從此離苦得樂,那是需要福分的,似我們這般也隻好跪搓衣闆了。”
喬逸如再三被人戲谑,也不當回事。心道:“這些宮女平時活得太規矩,要是不釋放一下,玩起宮鬥來,那氣氛就嚴肅了,她們說幾句,我又不痛不癢的。”
喬逸如不但不以為恥,還覺得自己于社稷有功,大家心情好了,就不鬧了,太太平平,多好呀!
林雲鹿一下朝,就過來問喬逸如感受如何?
宮女一見陛下回來了,趕緊各就各位的擦柱子,掃地,突然從輕松愉快的鄰家小姐姐變成了麻木不仁的甲乙丙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