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逸如笑道:“我身壯如牛,全身都冒着熱氣,再穿就要汗流浃背了。”
林雲鹿羨慕不已,她手已經涼了。
喬逸如握在掌心裡,替她搓一搓,“陛下膚若凝脂,光滑可人,實在叫人不能放手。”
她一邊笑說,笑中滿是戲谑。
林雲鹿丢給她一個‘嗔怪’的眼神,小樣兒的,正經不過兩三天,又要打回原形了。
“虧孤還以為你在傷心裡徘徊,你這好的也太快了。”
“都過去了,老是執念于傷心,不過叫您跟着煩惱,何必呢?傷心過了,也就算了。”
“哼,早知道你已經好了,孤又何必叫你出來。”
“後悔了?”
“誰說不是呢,孤這顆心一直懸着,你到好,完全好了。罷了,你好就行了。孤為你高興,對了,你征婚集的房舍,孤讓人重建了,不過這工錢,材料費,就從你的繡春樓出。”
林雲鹿又道:“上次抓人的時候,被二皇子給逃了,不過處罰他,也不是孤一人能決定的,他的身份特殊。”
這裡頭一方面牽涉到兩國的問題:她有沒有資格去處置趙懲?還是将趙懲送回去,讓趙皇去處置?
“要是将他的身份公開,對你我都沒有好處,孤的意思,不如當個賊寇處置了,反正孤什麼都不知道,追究起來,又能如何?”
她是不肯叫喬逸如受一點委屈的。
“雖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過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玩得花。”林雲鹿直接點破,“幾個彎一轉,他又變成了清白之身,可惜了冤死的那些人了。”
喬逸如道:“難為您想的周到。”
兩人正聊着,前面有尖叫聲傳來。
林雲鹿眉頭一皺,“深宮之中,大呼小叫,必有緣由,我們過去看看。”
兩人到時,侍衛已經慌亂不堪,打開了門,宮女在那尖叫。
林雲鹿喝止道:“亂叫什麼?”
大家見陛下過來,立刻跪下。
“怎麼回事?”
宮女道:“陛下,出事了,裡面的人出事了。”
林雲鹿走到門口,見趙衍倒在地上,眼睛睜得大大的,口吐白沫。
“去把太醫找來,他服毒自殺了?到底誰給他的毒藥。”
宮女回道:“剛才還好好的,吃了點東西,就變成了這樣。”
“看來是有人對他下毒了,一定要徹查。”
太醫被叫了過來,将趙衍的鼻子一探,再翻動了一下他的眼皮。
回禀道:“陛下,人已經死了,看這情狀,是中毒無疑了。剛才微臣聞過了他的碗,裡面下了砒霜。”
為了驗證自己的推斷,太醫還用銀針進行了測試。
見銀針一頭發黑。
太醫将銀針拿到林雲鹿跟前,“陛下請看。”
林雲鹿問守衛,“剛才誰來送吃的?”
“是禦膳房的阿青,不過阿青跟他并無仇恨,每天送了東西就走,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林雲鹿道:“召阿青來問。”
阿青得知趙衍喝了她送的粥死了,惶恐不已,跪在地上求饒。
“陛下饒命,奴婢沒有下毒,沒有殺他,奴婢跟他無冤無仇,為何要做這種傻事。”
林雲鹿歎氣,“誰知道你,也許是你收了别人的好處。”
阿青搖頭,“奴婢沒有。”
“那你到說說,這粥是不是你燒的?”
“是。”
“在這過程中,你有沒有離開過?”
“奴婢……奴婢尿急,離開過,不過隻有幾分鐘功夫。”
林雲鹿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在期間,可有人進出過禦膳房?”
“奴婢不知。”
“好好查一查這事,至于此人,就地燒了,不許對任何人提起,要是他的任何情況走漏了風聲,孤就有理由懷疑就是你們。”
衆人跪下道:“奴婢不敢。”
林雲鹿走後,趙衍那間房子自然着火,宮中人一頓忙活。
阿青被悄悄搜查過,在她的房間裡沒有找到證據,也沒有她購買毒藥的舉動,此事系她人所為。
沒人知道趙衍‘必死’,隻是宮裡走水的消息,傳的到處都是。
而且越傳越離奇,什麼陛下德行有虧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