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目的地後,顔白一個漂移将車停好,拿出準備的面罩和護目鏡遞給一個給顧茗,戴好準備下車。
顔白看了一眼時間,淩晨一點。
車窗外是張牙舞爪的狂風,狂風卷起漫天沙雨打在車窗上嘩嘩作響,昏天黑地的,咫尺之外什麼也看不見了,隻有耳邊響着的是風吹奏的狂想曲。
這麼大的風沙,不出一會車就得被埋着,車上是待不了,得先找個地方躲躲。
将照明用的熒光棒打開,能勉強照亮身邊的地方。
顔白打量了一下周圍,剛打算拖着顧茗去找掩體躲躲,地面突然傳來震動。
一下一下挺有節奏,視線裡逐漸出現一個巨大的身影,雖然比不上之前碰到的大,但也有兩三個人這麼高。
看輪廓不像是遊蕩在周圍的普通感染者,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039号感染者。
太酷啦,躲的地方還沒找到,先被感染者找到了。
感染者面對闖入自己領地的兩人,先是嘶吼一聲,一巴掌過來,從後背泵出一灘水一樣的液體,好在兩人躲得及時,但還是粘上一點。
顧茗不由吐槽,怎麼戈壁的感染者不是用沙子,而是惡心的粘液,粘液粘在身上,沙子又粘在粘液上,擱着套娃呢。
能見度實在太低了,周圍啥也看不見,連一旁都顔白也隻能隐約看見個輪廓,隻能看狂風什麼時候能小點了。
感染者當然不給兩人喘息的機會,緊接着又一巴掌掃過來,兩人一個翻身躲在了車後面。
不對勁,十分得有十二分的不對勁,我為什麼要躲,這麼屁大點的感染者為什麼要躲。
還不等顧茗反擊,感染者一個巴掌,把車擊飛老遠,消失在了黃沙裡。
雖然不是自己的車,但顧茗心裡還是有點心疼,不過幸好車上沒什麼重要的東西。
隻見顔白将左手袖子挽起來,從手臂上抽出那把白色骨刀,轉頭看了一下顧茗,示意她準備上了。
臉被擋的嚴嚴實實,啥也看不見。
幸好自己知道她下一步要幹什麼,準備出擊!
顧茗把護目鏡上的沙子抹了又抹,将視線需要的部分擦幹淨,風太大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
隻見顔白一發力,沖到感染者身後,骨刀一轉,将刀尖對準感染者後頸用力刺下去,顧茗配合顔白攻擊其他地方。
骨刀撞擊的後勁震的顔白手臂有些發麻,看來顧茗那邊同樣也沒得手。
剛砍上去察覺到不對勁,不信邪的又砍了幾刀,立馬往後退了幾步。
沒想到這個感染者這麼硬,渾身上下跟鋼筋似的。
顧茗甩了甩被震痳的手臂,護目鏡又被黃沙糊住了,氣的十分用力把沙子抹開,鬼天氣,吹吹吹,就知道吹,怎麼不把感染者吹飛,我都要被吹飛了。
這麼硬怎麼打,又用血嗎?
說試就試,剛抹上去,黃沙就粘上了,完全起不了作用。
真的很讨厭大風天氣。
顔白表示忍不了這傻子,現在的腦回路怎麼這麼清奇,想一出是一出,恢複被抑制了不說,這麼大的風沙,一下就能粘到傷口處,看不疼她個龇牙咧嘴。
狂風漸漸褪去,皎潔的月光逐漸嶄露頭角。
沒有了風沙的阻擋,兩人才看清感染者的面貌,全身上下都被土塊包裹着。
趁着沒有狂風,管他硬不硬,打的多了鋼筋也給他打爛。
面對兩人猛烈的進攻,铠甲逐漸脫落,感染者眼見不妙,将手護在身前,擺出防守的姿勢。
當即感染者吼出強大的氣場,将兩人彈開。
又要發動後背的粘液了,顧茗往後退了退,實在不想被粘上。隻見感染者凝出一個巨大的球狀液體。
顧茗頓感不妙,但并沒有朝兩人攻擊,而是落在了自己身上,感染者一吼,身旁的黃沙開始盤旋在身體周圍。
原來如此,用粘液把身體浸濕,沙子就能粘在身上,配合着液體,黃沙也能變成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