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的大列巴面包,啊不,炸毛的狐狸崽小來一天之内被當鍋刷了兩次,孩子們放學回來時就見沙發上癱着一坨生無可戀的狐狸毯子。
虎杖悠仁難得沒有一回家就撸狐狸,他猶豫半天小心翼翼地開口:“大王,你是不是瘦了?”
伏黑甚爾嘴比腦子快:“不可能,胖狐狸每天吃那麼多怎麼可能瘦。”
難得小來沒對伏黑甚爾重拳出擊,隻是蔫蔫地看了他們一眼,想到那些離自己而去的毛毛頓時鼻子一酸。
“我要離家出走!”
狐狸餅皮如此說道。
“那大王記得回來吃晚飯。”
善解人意的伏黑津美紀如此回答。
于是下一秒三個小孩都被狐狸一尾巴卷走,獨留伏黑甚爾站在原地。
虎杖倭助在衛生間忙碌,他也沒想到小來作為妖神本體還跟普通狐狸一樣掉毛,一天之内洗了兩次導緻大量的毛發嚴嚴實實堵在下水管道。
費了好大勁才清理幹淨的虎杖倭助從衛生間出來,看着空蕩蕩的客室疑惑:“人呢?”
伏黑甚爾迷之微笑:“啊,那隻狐狸離家出走了,順便帶走了他的所有财産。”
虎杖倭助:???
所有财産,就是指這個家的所有小孩是嗎。
算了,反正是小來帶走的應該不會出事。
“今天有陌生人進來?”伏黑甚爾的直覺很強,也許是殺手的職業素養又或者天生如此,總之在被虎杖倭助收拾過後的客室裡察覺到了異樣。
因為小來的那句話,伏黑甚爾請了三天的假出去幹架,雖然遵循小來的意思沒搞出人命,但天天帶着一身血氣回來的樣子也蠻恐怖的。
反正那三天後,在虎杖家附近有意無意探尋的家夥都消失無蹤,今天突然到來的陌生人讓伏黑甚爾有種領域被入侵的不爽。
“不完全是陌生人,現任的場家主,我的舊識。”
虎杖倭助解釋了幾句,免得伏黑甚爾一個沖動去暗殺的場英士,就那小身闆,近戰對伏黑甚爾完全是送菜。
“明天他還要來一趟,找小來有些事,你别打他。”
“哦。”
伏黑甚爾無所謂地應了聲。
雖然小來答應他打跑一個一百萬,但是沒有一分到自己手裡,隻是債務從十億變成了九億七千三百萬而已。
對了,加上用來修行的符紙,他現在的負債狀況為十億一千萬。
……
辛辛苦苦幾個月卻毫無變化甚至更多,不如選擇躺平。
虎杖倭助不放心:“不爽也别打他,起碼等那家夥兌現承諾後再揍。”
伏黑甚爾:“我倒沒有那麼好戰。”
這下虎杖倭助總算是欣慰地點頭,拍拍伏黑甚爾的肩膀以示鼓勵。
“不錯,你也是個有擔當的男子漢了甚爾。”
伏黑甚爾:……嗯,怪老頭。
雖然和外面傳言一樣脾氣古怪,說話也總讓人摸不着頭腦,但對他而言也不賴就是了。
小來背着三姐弟在山中狂奔,伏黑惠幾次張嘴想說什麼就被灌一肚子風,隻好牢牢抓緊狐狸崽的毛,以免自己掉下去。
狐狸崽這會已經不是傳統狐狸崽了,他體型變得很大,讓人一眼就知道是妖怪的程度,不然以普通狐狸崽的大小背一個小孩都費勁。
這樣子也不是孩子們第一次見,在伏黑姐弟搬來的那天小來帶他們外出兜風,就是這個模樣。
隻是當時他們隻去了附近的山裡,也沒飛過這麼高這麼快,這次看着眼下飛速倒退的景象,總覺得去了很遠的地方,不知道能不能趕回家吃晚飯。
虎杖悠仁被放在最靠近頭頂的位置,看着身邊和自己并肩的鳥興奮地想要尖叫,可惜風太猛嘴張不開。
不過這樣更期待小來會帶他們去什麼地方,因為太激動,一不小心抓下一把狐狸毛。
虎杖悠仁:……
迅速按下手掌來回摩擦,試圖安撫被拽掉的毛毛情緒,依舊有不少毛毛随風飄散。
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紀全看見了,還有看小來要走連忙扒尾巴上一起出來的牽花和蒲英,但大家默契地移開了視線,裝作什麼都沒發現。
小來沒感覺,應該說風太大吹的狐根本感受不到自己頭頂一涼,而且換毛期抖一抖都會有毛掉,那飛起來掉幾根也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被虎杖倭助洗掉的那些新毛毛,現在還要加上被虎杖悠仁薅下來,好在後者做的事情狐狸崽并不知情,看樣子知道的幾隻也沒打算告訴他。
不知道飛了多久,小來終于停在了一處房頂,仰起脖子開始學狼嚎,凄厲悲涼蜿蜒輾轉,嚎到一束狐火迎面撲來又被打散。
巴衛站在房頂的另一側,皺着眉語氣煩躁:“擅闖神社還在别人家房頂鬼哭狼嚎,想死嗎!”
狐狸崽的眼角滑過一滴悲傷的淚水:“巴衛,好久不見。”
多熟悉的語調,就算隻聽過一次也讓狐記憶深刻。
巴衛眯着眼睛上下打量這隻陌生狐,從久遠的記憶裡扒出了一個身影:“胡來?”
“對對,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小來話題太跳躍,巴衛的腦子一時間沒有跟上,因為疑惑,火氣也消了大半。
“你來幹什麼。”
他們可沒熟到稱兄道弟的程度,想了想總不至于是為了四十年前騙他白跑一趟的事吧……找了四十年才發現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