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妮娜剛剛打電話過來說她已經成功點燃了死氣之火了。”
回到家,沢田安還癱在沙發上,聽到羅西的這句話,她終于有力氣彈了起來:
“真的嗎!妮娜好厲害!我們也要努力了!”
“是啊,櫻小姐樂意配合,我們也算邁步了,對了,”羅西将一個文件遞到了沢田安手上,“這個,是櫻小姐的資料。”
“好。”沢田安拿了過來,羅西的面色有些嚴肅,看上去裡面有一些驚天動地的東西。
她認真地将資料看完了。
“诶——原來是這樣。沒想到緣以前還有暴力傾向啊。”沢田安倒是沒有覺得多麼吃驚,“難道是反社會人格?但是,她也很在乎井上同學,也不像反社會人格……”
看到她還那麼輕松,羅西忍不住提醒她。
“這個資料顯示,櫻小姐在6歲和12歲的時候,分别殺了一個人。”
“啊,這個我也看到了。”沢田安試圖分析羅西感受到的沉重之處,“6歲和12歲能殺死兩個成年人,就說明她的體力能夠做到這一點……這的确很讓人驚訝,但換句話說,她在戰鬥裡挺有潛力的。”
羅西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沢田安也歪着腦袋疑惑地看着他,她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但一時反應不過來。幸好,羅西恍然大悟。
“在普通社會裡,殺一個人就已經是不可饒恕的罪行了。不僅會終身監禁,一旦聽說‘殺人犯’這個名頭,四周的人都會敬而遠之。相當于骸先生七歲的時候屠殺了兩個家族。”
“!!哦!!”沢田安猛然驚醒,連忙找補,“不是,我知道的,我就是忘記了……說回緣……”
沢田安試圖代入六道骸的經曆,理解櫻緣這兩場事件的嚴重性。
“但是,明顯這兩次事件的受害者被殺也不奇怪,一次是綁架犯,一次是持刀搶劫犯……我覺得都算正當防衛了吧。”
“即使是這種情況,不是暴力機關也不可以殺人。平民隻有在生命受到嚴重威脅的時候以自衛為目的的殺人才是被法律接受的。”羅西在後面給她科普社會常識,“而且,一個小女孩殺死兩個人,無論是體力、心理還是社會化上都是有非常大的問題的。”
“……诶……”沢田安皺着眉頭消化着一切,她試圖往最嚴重的方向思考,比如六道骸,比如反社會人格,但是這些代入也不能給她帶來如羅西感受的震撼。
即使是這樣的人,她也和他們一起相處,一起生活——六道骸對她還一直挺不錯的。
“算了。”看着沢田安一臉迷茫,羅西也不強求她完全能懂,隻是感歎道,“櫻小姐看樣子還挺适合在黑手黨生存呢。”
“的确是這樣。”沢田安對這點十分同意,但是從而又帶來了新的問題。
那為什麼櫻緣不願意當黑手黨呢?
戀戰,又殺過人,雖然沢田安對普通社會沒有什麼概念,但知道這樣的人在黑手黨反而挺受歡迎的。誰會不喜歡一個戰鬥欲望濃厚又意志果斷的殺手呢。
但同樣的,這種特質,沢田安也沒有在這兩天和櫻緣的相處中看到,她反倒是表現得過于沒有主見和優柔寡斷。不過她卻相信,櫻緣就是她想的那樣的人。
“快去睡覺吧,明天我們五點鐘還要去并盛神社呢。”羅西看她也不翻資料了,就将紙張收起來放回文件袋裡,提醒道。
“嗯,好。”
眼看着事情終于有了進展,沢田安和羅西都很有幹勁,第二天五點鐘準時到了神社。
天還沒有亮,隻是樹間偶爾傳來幾聲鳥鳴。櫻緣也準時在神社裡等着他們。她的身邊,就是那把傳說中的驅魔太刀。
櫻緣雙手托起刀交到羅西的手上,作為刀劍愛好者,羅西拿到刀的下一秒,就認真地打量起來。它刀身纖長流暢,通體銀白,柄卷是已經褪色的淡青色。比較特别的是,在刀柄的頂端垂着幾條非常長的,已經褪色的絲線,它們從胄金的内部穿出來,被一圈一圈地繞在整把刀之上。
羅西剛想把絲線從刀鞘上取下來,就被櫻緣制止了。
“就這樣直接把刀拔出來就好。”她說。
“直接拔出來?”羅西有點不可思議,但是還是嘗試着在絲線纏繞在刀上的時候,将刀從劍鞘裡拔出來。神奇的是,随着刀逐漸出鞘,那絲線也宛如有生命一樣,自己就從刀上一圈一圈松開,然後随着刀徹底被拔出,它們高高揚起,又輕輕垂落到地上。
看着這神奇的一幕,沢田安和羅西都目瞪口呆。
“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