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着什麼?麻瓜的武器?”羅恩疑惑地問了一句,突然感覺到什麼,猛然擡頭,眼睛瞪圓了。
他們都看向那裡,滿臉驚懼。
看向我感覺到的寒意來源。
小矮星像瀕死的魚一樣恐懼地張大嘴,呼吸變得急促而劇烈急促而劇烈,哈利下意識地舉起魔杖,卻似乎被什麼撞了一下,小天狼星大吼一聲。
所幸我是個麻瓜,能看到也隻能看到更遠方的人,被我看不見的東西掩蓋的景象:一個帶着冠冕的女孩子,身後站着個虛影。
以及極度的寒冷——讓我覺得所有的快樂都消失了。
我還有心思胡思亂想:攝魂怪這種攻擊,算濃霧還是算什麼氣球僵屍之類的?我要不要用路燈花蘿蔔傘三葉草之類的試試?
說幹就幹,我低聲用中文讓常春藤取出種子,種在地上。沒有用,真可惜,紫藤花還在到處亂抽,很努力才讓他們免于攝魂怪之吻。
“呼神護衛!”
太棒了,他們也及時趕到了。
我瞥過去,果然看到小天狼星和狼人形态的盧平同時不可置信地猛然轉頭,小天狼星雙眼一下子瞪大了。
詹姆和莉莉舉着魔杖,兩隻銀色的牡鹿飛奔而來。
“……詹姆?!”小天狼星嘶啞地說。
“嘿,現在可不是叙舊的時候。”詹姆順便瞪他一眼,“但待會兒,你最好給我好、好、解、釋、一下。”
“呼神護衛!”我看到小天狼星眼眶發紅,一隻大狗從他的杖尖出現。
好的,現在似乎情況不那麼危急了,我慶幸地看着裝有幾乎所有植物的挎包,我們有……4,7,8,9,10個人,能飛出去,但飛行可行嗎?
不,他們會窮追不舍,而且看場上不斷環繞奔跑的守護神,這次攝魂怪襲擊規模似乎很大,也就是說幕後人已經認為可以收網了,最好的方法好像隻剩一個了。
解決掉幕後人。
我語速很快地問:“這些攝魂怪和正常沒人操縱的攝魂怪有區别嗎?數量怎麼樣?”
在場最平靜的反而是赫敏:“幾百隻,完全不一樣!它們甚至還會幹擾巫師的魔杖,甚至敢靠近守護神!”
羅恩的注意力也終于從目瞪口呆地看着波特夫婦移開,疑惑地大聲問:“有人操縱?你是懷疑這個?”
某種感覺忽然強烈起啦,我下意識地後退,同時聽到小天狼星有些變調的喊聲:“赫卡蒂!退後!”
“呼神護衛。”
我回過頭,看到最陌生的陰郁教授已經睜開了眼睛,緊緊地盯着莉莉。
我又轉過頭,不再看他,而是認真地看向了遠處的人影。
“這些見鬼的攝魂怪和植物都是怎麼回事?”斯内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啊,這個啊,一些嘗試而已。
乒乓菊飛了出來,綁在我的肩膀上。莉莉聲音有些變調地喊了一聲:“赫卡蒂!”
“不用管我。”我回眸一笑,飛出了保護圈。
小天狼星臉色大變:“你要幹什麼?!快回來!!”
我要幹什麼?
幹死伏地魔!
麻瓜的短袖短褲就是比巫師袍方便,尤其是這種劇烈運動。
飛行的過程中,我在身上套上南瓜,在内心腹诽“高處不勝寒”,居高臨下地盯着越來越近的女孩。
那個女孩子是也亞裔面孔,雙目緊閉,冠冕緊緊扣在頭上,像是拽着昏迷的她,使得她的站姿分外詭異。在她的身後,我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虛影正在凝實。
“我能看得出,你是個麻瓜。”虛影高傲地開始污染耳朵,“我認為你或許過于自信了……一些植物而已,你覺得能有什麼用處呢?”
你問問你的日記本兄弟有什麼用處。我擡手砰的一聲沒成功,偏離冠冕幾寸,落地的同時轉身躲閃。
“你知道嗎,你狼狽地翻滾的樣子看起來無比肮髒。”
這算什麼啊,你還沒見我在陰暗的角落扭曲地蠕動爬行呢。南瓜破碎,我也不小心中了個魔咒,所有的植物都暴怒了,截面都一下子長了至少好幾平方厘米。
“你獻出生命拯救的人,隻讓你一個麻瓜來對抗本世紀最偉大的巫師?”
呸,最偉大的巫師是鄧布利多,最偉大的黑巫師也是格林德沃。常春藤伸出枝條再次失敗,女孩子被頭上冠冕拖着似的輕松躲開,看起來更吓人了。
反派死于話多,正派也不例外,任他叭叭千句,我都一言不發,拎着大刀砍……躲。亞裔女孩一直繼續一打一打地給我魔咒,我還不可能動她。
卑鄙的沒鼻子。
“三三,拜托你了。”我喘着粗氣。
常春藤密不透風地裹在了我全身。
我聽到魔咒的聲音,枝條斷裂的聲音,我面無表情地沖到了女孩的身邊,右手扔掉手槍抓住冠冕,左手舉起玻璃瓶,奔跑間早已用牙咬開橡膠塞,狠狠地把液體潑了出去。
“ !”
震耳欲聾的慘叫,扭曲的人影,不斷晃動的視線,用力揮舞的胳膊,渾身被一次又一次碾碎的痛感。
這片伏地魔下線,女孩身體猛地一軟,栽倒在我身上,硬生生把我給壓跪了。
不是她沉,是我也沒力氣了。
我甚至開始感覺到改變帶來的疼痛,或者說一直都能感覺到,隻是以前沒想過,今天狀況劇烈的超出了我習慣範圍,我就突然想起來了。
疼。
疼。
很疼。
口鼻源源不斷地向外湧出液體,有很多人好像在呼喚我的名字,所有的聲音都隔着一層什麼,我還被抱了起來,抱着我的人好像在顫抖。
有人在抱着我啊。
是誰呢。
我努力睜開眼睛,但意識卻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