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訪客來到成世宇家門外時,河正宇拎着手裡的卷紙長舒一口氣,倒不是對高檔小區什麼的感到意外,更多是感慨我們宇宙果然是中了大獎、還是獎金金額誇張的大獎。
将通常的慶祝搬家的禮物送上,河正宇倒是不同她見外,被成世宇引着在新家裡整體轉了一圈,啧啧稱奇,“雖然之前你就有講過,但這一次我才算真實感覺到你暴富發達了。”
“知道上次的街頭炒年糕你不滿意了,也不用總提吧?”
成世宇大咧咧翻了個白眼,趕緊把人往餐廳帶過去,展示一下她是真的精心準備的大餐,沒有那麼敷衍。
和做飯勉強能吃的河正宇比起來,成世宇的廚藝在襯托下好似很強,但實際上也就是簡單的那些菜色。
涼拌雜菜、辣炒豬肉、鐵闆鱿魚和泡菜餅,成世宇邊将海鮮豆腐湯收尾,邊指揮着客人把菜和餐具都擺好。
将兩瓶燒酒和酒杯放好,河正宇看着手裡花裡胡哨的碟子啧啧稱奇,“你哪裡買來的這套餐具,看着土裡土氣的。”
成世宇将盛好的湯碗放在桌上,見他指着自己的“高級配貨”發出嘲笑,不禁陷入了沉默。
确實,她買回來就發現了,哪怕是一整套放在她家裡也依舊色彩過于鮮豔不怎麼好看了。
雖然這種大實話也就河正宇能不看主人家臉色說出來。
“那是我買包人家送的。”成世宇為了保證自己的形象,選擇了另類的表達。
正式開餐,不管兩個人之間的對話經常多麼不着調,河正宇還是舉起酒杯同她碰了碰杯。
相似又截然不同的經曆讓他多少為這個親近的妹妹産生種替代滿足,“世宇啊,還是要恭喜你,哪怕是過去付出的努力也都有了回報。”
“謝謝哥~!”成世宇接受了他的好意,一杯酒進肚後才有些尴尬說着,“不過我們倆之間這種祝福和緻謝的氛圍也太奇怪了,吃飯吃飯。”
河正宇舉起筷子正式開始吃播,就這飯都堵不住他的嘴,在聽成世宇說之前和‘炸雞店後輩’吃飯吃的是醬蟹醬蝦和章魚鍋,他長歎一聲仿佛一切盡在不言中。
“吃你的吧。”
知道這哥又在搞怪耍寶,成世宇夾了兩筷子鱿魚思量半天還是決定開口,“我之前的房子不是還沒到期嗎?還得半年到兩年才答應給我退全租租金,否則要扣我一半的錢。”
“你房東也夠黑的啊。”河正宇第一反應是皺眉設身處地想解決辦法,可是轉念,“不過你如今應該也不在意那點兒錢吧,那就先放着等半年後拿全額退租呗。”
“我想是這麼想啦——”成世宇先點頭應下。
河正宇清楚自己的情況,成世宇對他家的事也多多少少有了解。
包括他家目前媽媽做生意失敗留下的欠債,其實基本上都是作為演員的他父親金容建先生在償還,家裡不需要他這個當兒子的填補,但也沒辦法給他什麼經濟支持。
河正宇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養活好。
“你現在的屋塔房不是月租嗎?”
成世宇低頭看着碗碟說話,還能讓她把想要說的話說清楚,“我想着你幹脆去我那裡住吧,屋塔房夏天多難熬,再說了之前房子也是空着、萬一有些需要維修的也沒法及時——”
她胡亂找着各種理由,不知道是為了說服他,還是試圖努力增加她說辭的合理性。
“行啊。”
“啊?”成世宇傻乎乎地擡頭看向對面,是同樣傻乎乎正往嘴裡扒飯以至于吐字都不清楚的大哥。
河正宇把嘴裡的食物咽下去,又說了一遍,“我是說‘行啊’,反正你租的房子又不能轉租出去,擱那兒放着也是空着,你自己現在不差錢了這又是好意...怎麼,我看着這麼不識好歹的樣子?”
“哎一古你說什麼。”成世宇擺擺手表示什麼就又‘不識好歹’了,她就是多多少少怕這觸到他的自尊心了嘛,“我家裡人都不在了,我把你當我哥、親哥,真的~”
兩人直來直往互損河正宇很有經驗,對她這種黏黏糊糊打感情牌反倒更加不适應,他打了個哆嗦,“你别來這套。”
“但咱們說好,我知道你是好意,但對我來講到這一步也就差不多足夠了。”
兩瓶燒酒分着喝對他們兩個誰來說都不算事,在反複保證自己不會再有更多幹預、将學長送走,在重歸安靜空蕩的房子裡,成世宇開了一罐啤酒,站在露台上自斟自飲欣賞着漢江夜景。
她也知道朋友相處哪怕是幫忙也都是有度的,單方面施與太多反而容易結怨。
這倒不是說對方恩将仇報,隻是幫忙本身就是需要分寸的。
成世宇喝了一口啤酒,随着慶功宴的結束那些收到大企業offer、得到認可的歡樂心情很快到來也很快乘着興緻褪去。
過去的成世羽孤獨無依又生活拮據。
現在的成世宇富得流油、沒有依靠什麼的好像自動就歸為了自由寬裕。
她悶笑一聲不再感時傷懷糾結那些有的沒的,把最後的杯中酒飲盡,作為一日收尾,選擇點開系統好好樂呵樂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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