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從黃靈那裡知道了很多信息,他從護士站裡出來,就曹家豪大概講述了一下怪談的背景設定,希望對方在看監控的時候順便留意一下濕娑拉度和佛奴的蹤迹。
曹家豪答應下來,他還透露給陳年一個消息,通過觀察監控,曹家發現沈純對杜鴻文好像有點不同尋常的感覺。
“什麼意思?”
陳年追問道,“她看上杜鴻文了?”
“我不知道,反正她對杜鴻文挺關注的。”
曹家豪将自己看到的一切描述給陳年:“剛剛杜鴻文從手術室裡出來有點不高興,情緒挺低落的。然後我就發現沈純時不時看向他,雖然倆人也沒說話,但是我能感覺出來,沈純看他的眼神和其他人不一樣。”
陳年聞言皺起眉頭,早上他把那個被槍擊碎了下颌骨的隊員拉進手術室搶救,可手術還沒開始,就收到了組織領導的消息,讓他先放下手邊的事去和老闆接洽,沒有辦法,陳年就把手術拜托給了杜鴻文。
杜鴻文的情緒低落,難道是手術失敗了?
想到這裡,陳年坐不住了,他摁了電梯,打算去一樓找杜鴻文問問清楚。
蘇宜真看到他的舉動,驚異道:“你要離開這一層嗎?不好吧,會擴散傳染的。”
“不會的,”陳年笑着對蘇宜真道,“我已經知道了感染疾病的原因,不要擔心。”
蘇宜真聽罷才放心的坐下,不再阻攔陳年的行動。
陳年坐電梯下到一樓,剛出電梯門就看到柴亮穿着一身白色的醫院制服站在門口,瞄了眼對方的胸牌,隻見上頭寫着——問診接待,柴亮。
“哈哈哈哈。”
看到這行字的陳年當即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和柴亮也算是老仇人了,知道對方是什麼德行,現在看柴亮低頭服軟,被迫成為了領主的走狗,陳年心裡隻有一個感覺——
爽!爽死了!
柴亮當然知道陳年在笑什麼,臉色一黑,當即反諷道:“你笑什麼呢小陳,聽說你得傳染病了?那你可得慢點笑,小心别一口氣倒不上來再給自己嗆死了。”
陳年繼續勾着嘴角,幸災樂禍:“那就不用您操心了,一個小小的感冒,我已經知道治愈的辦法了。倒是您,也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找到脫離領主附庸的辦法。”
這話說的柴亮氣不打一處,正欲破口大罵,忽然覺得喉嚨一癢,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柴亮也沒當回事,還想繼續怼回去,卻見陳年沖他擺了擺手,趁着他咳嗽的間隙,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柴亮雙眼圓睜,嘴巴微微張着,還想就着陳年的背影補上了兩句,試圖來挽回局面。但陳年走的很快,三步兩步就進了診療室,根本沒給柴亮回擊的機會。
柴亮心中暗暗氣惱,重重地哼了一聲,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落了下風!
明明他現在已經得到了秦厭的承諾,最多一年之後就能脫離怪談恢複自由身,可剛剛因為咳嗽那兩聲,愣是沒炫耀出來!
這個結果讓柴亮越想越氣,隻覺得一口氣堵在了胸口,氣的他異常難受!
柴亮感覺自己腦袋和上了弦一樣開始發緊,眼前一陣陣犯暈,吓得他趕緊扶住了牆,緩了半天才勉強站着沒倒下。
身體這個突發狀況吓得柴亮再也不敢生氣了,深呼吸了幾口才感覺身體緩過勁兒來,恢複了正常。
媽的,吓死他了!他還以為自己要被陳年給氣死了!
柴亮白着臉站直身體,看到一個漂亮的女醫生站在診療室門口注視着他,兩人目光對視,女醫生還關切他道:“你沒事吧?我覺得你臉色不太好。”
柴亮搖了搖頭,回答道:“沒事,剛剛突然有點頭暈。”
女醫生人很好,聞言擔憂的走了過來,打量着柴亮,“真沒事嗎?要不你去診療室裡我給你檢查一下吧。”
女醫生走的近了,柴亮才看清楚了她胸牌上的姓名——沈純。
人如其名,真是一個純潔又善良的女生。
柴亮因為剛剛的身體情況心有餘悸,聽了沈純的建議,便遲疑的望了眼診療室,嘴裡客套道:“太麻煩了吧,你還要上班呢。而且我現在診療卡裡沒錢,沒辦法挂号。”
柴亮賬戶裡的積分都被系統劃給領主了,現在真是兜比臉還幹淨。
“不麻煩的,都是同事,我先給你檢查一下,如果有問題再挂号也不遲。”沈純沖着柴亮笑了一下,柔聲道,“你不用擔心治療期間的費用問題,醫院裡允許員工欠賬的,等發下工資慢慢還就好了。”
柴亮點點頭,再沒有後顧之憂,跟着沈純一起進了診療室。
坐在桌前,沈純開始了問診:“你現在身體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