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
禅院直毘人剛巧沒有公務在身,連最近兩年進入叛逆期的小兒子也出去出任務了。
小老頭一個人躺在房間裡看着電視喝着小酒,心中滋味無限。
生活如此美妙啊~~~
……
然後他屋頂被掀了。
禅院直毘人:“……”
禅院直毘人:“????”
誰?誰這麼大膽子直接貼禅院家主的臉開大??
禅院甚爾:笑死,打你還用開大?
來人輕輕一個跳躍就閃現到禅院直毘人面前,開門見山:“老頭,把忌庫打開,我要拿點東西走。”
禅院直毘人沉默一下:“要什麼?”
禅院甚爾也不廢話:“都要。”
“禅院甚爾!!”
禅院直毘人呵斥,“禅院家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你已經被逐出家族如今怎麼又回來了?”
禅院直毘人正納悶呢。
禅院甚爾這混賬小子怎麼一會一個想法,先是把家裡人莫名其妙全揍了一頓跑出去當什麼術師殺手,前幾年又因為不明原因退圈不幹了——
金盆洗手的理由他前段時間倒是知道了,這小子不到四年的功夫就在外面找了個不知名的女咒術師整了個兒子出來。
如今看來,那會那個病得不行的女咒術師死了?禅院甚爾這是看病把錢花光了回來打秋風?
禅院直毘人越想越覺得合理。
禅院甚爾卻不跟他腦的劇本走:“是啊,我來認祖歸宗了,指不定回頭還能把你們都幹死了拿個家主當當。”
禅院直毘人一聽就樂了。
“甚爾你忘了嗎?我的兒子直哉可是覺醒了和我一樣的‘投射咒法’,他可不會讓你這個沒有咒力的家夥當上禅院家的家主。”
禅院直毘人很滿意禅院直哉的術式和天賦,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孩子一直把禅院甚爾挂在嘴上,但他對于五條悟也有類似的傾向,估計就是普通的慕強心理吧。
——反正禅院家主的位置必定是他禅院直毘人的兒子的。
禅院甚爾表示老子開盲盒開出隐藏款了,你們這群凡人懂個屁。
原本來的路上他想着要不要把惠的事給禅院直毘人通個氣兒,如今看到對方如此笃定的模樣,禅院甚爾突然不想提了。
還是到時候看他們自打臉比較有意思。
因為剛剛的大動靜,如今禅院直毘人的屋子外面圍了一圈禅院家的人,一個個神色警惕又帶着幾分恐懼地盯着他。
禅院甚爾淡淡掃一眼便移開目光。
啧,沒意思,全是被他打過的。
小惠現在還沒覺醒術式,還是先不要把他暴露在這群沒腦子也沒膽子的垃圾面前了。
禅院甚爾現在倒是覺得自己那個笨蛋兒子運氣是真不錯了。
随便出去溜達一圈就撿了個能救葵生的幼馴染,這幼馴染還能力bug得起飛,能賺錢能居家,背靠高專勢力還家長開明到讓他來教小孩兒。
禅院甚爾原本剛知道禅院惠的術式會是禅院家那個和六眼并稱的祖傳術式十種影法術時,其實真的想要找禅院直毘人談筆交易,讓禅院惠認祖歸宗。
當然了,隻有禅院惠。
禅院甚爾自己是一點也不想回禅院,但是他兒子倒是可以犧牲一下挂到他那個大哥名下去,然後等他帶着葵生環球旅遊回來,相信他那個笨蛋兒子已經當上了禅院家主。
笑死,出門玩一圈回來我直接無痛當上老家主。
禅院直毘人看着他目光飄向家族忌庫的方向,顯然這次回來的目的明确,隻得暗自安慰自己禅院甚爾好歹還是跟他打了招呼的,沒有直接入室搶劫,然後先禅院甚爾一步向忌庫走去。
禅院甚爾挑挑眉,跟了上去。
“上次你讓我去看的那個女人呢?”禅院直毘人一邊說一邊留意禅院甚爾的臉色,“現在怎麼樣了?”
禅院甚爾似笑非笑。
這老頭兒,幫不上忙還這麼多話。
原本想要随便回一句“好得很”,話到嘴邊他又給換了:“治好了,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沒用?”
“治好了?!”
禅院直毘人大感意外。
當時他去看的時候,那個女人身上明明沒有一絲詛咒與束縛存在,禅院甚爾能求到他頭上肯定也能夠确定不是普通疾病,怎麼才過去沒多久就不聲不響地治好了?
“對啊,我托人從國外找了個咒具師回來。”
禅院甚爾煞有其事地說:“人家有專門治病的咒具,一下子就把葵生治好了。”
“國外來的咒具師?治療疾病的咒具?”
禅院直毘人心說你給我扯淡呢,治療疾病的咒具那不得是反轉術式的擁有者制成的,我在位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
“那他跟你要了什麼作為報酬?”
禅院甚爾繼續半真半假地說:“你們不是查到高專夜蛾正道的小孩兒現在寄養在我家嗎?人家咒具師的目标就是他。”
“夜蛾春樹?做塑形軟糖那個小咒術師?”
禅院甚爾看他這麼配合,放心造大謠:“對,那個咒具師雇傭了我半年,然後說要把人家小孩兒拐走,夜蛾正道不想同意也打不過人家。但是我兒子跟那小孩兒關系好,不想他跟着那個咒具師跑國外去,所以我就幫了一把,把夜蛾春樹留眼皮子底下看着。”
頓了頓,禅院甚爾補充一句:“夜蛾正道也給錢了的,保護費。”
“……”
禅院直毘人大腦直接宕機了。
什麼玩意?
國外什麼時候有這麼強大的咒具師了?夜蛾正道一個一級咒術師都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