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今天的‘豬’真的很懦弱，很笨，什麼都不敢……”

“妹，今天的‘豬’很廉價，20而已……”

“妹，他們居然想要‘小小隻’，哈哈，他們到底在想什麼啊……”

“妹，我不想堅持了，他們好自私……我好想他們消失……”

卞海洋找到了最早的一個文件夾。

“‘王子’送了我一條手鍊，這是我一生最開心的時候……”

卞海洋花了一下午的時間，看了溫慧的所有‘文件夾’。

‘妹妹’最早出現在兩年前，在‘妹妹’的‘幫助’下，溫慧提出了離婚。

這是溫慧有精神分裂的前兆，是她臆想出來的分身。

‘豬’的出現是在‘妹妹’出現後不久。

卞海洋覺得可能是他開始自我毀滅，進行賣銀時的對像，這種行為更像是在進行報複。

‘他們’應該指的就是溫慧的父母，從文字可以看出，溫慧長期處在父母的壓制之下，很少能自己做主。

溫慧的成長伴随着讨好，否定，缺少關愛，反抗過但失敗，長期處于自我懷疑，自我厭棄中，出于羞恥，不願傾訴。

她幻想出‘妹妹’，這是自我保護機制，但是最後也沒有成功，一起堕落！

現場鞋子的擺放沒辦法得知答案，但它卻引得卞海洋發現了溫慧内心的痛苦。

她也不想就這麼離去吧……

晚22：00 三中隊辦會室。

卞海洋把案件整理成卷，準備裝訂收檔。

佘曉峰回家了，案子忙完總算有機會陪陪自己的女友。

姜來在審訊室，小案子一個接一個。

英傑去了市局開會，已經好幾天沒見過了。

工作做完，卞海洋下班。

剛剛下過雨，天氣挺涼爽的，有風吹過，舒展了毛孔。

也許該去看看師父了。

對了，還有……

卞海洋掏出了電話。

剛響了一秒，對方就接起。

“舍得打電話給我啦。”責怪裡透着開心。

“還沒睡啊？”卞海洋語氣溫柔。

“你我心有靈犀嘛，知道你要來電話，怎麼樣啊，工作辛不辛苦啊？”

“不辛苦，你也要注意身體啊，别那麼拼了。”

“怎樣，是在說我老了嘛？”

“沒有，你永遠年輕，永遠那麼漂亮。”說話間，卞海洋臉上浮現了笑意。

“啧，越來越會哄人了，在那邊有女朋友了嘛？”

“什麼女朋友啊，關心你嘛……”

“那個何太太你還記得嗎？前幾天我們一起去做美容，哇、她家的小女兒從國外回來，标志了不少，小時候黑黑瘦瘦的，現在是亭亭玉立，嘴吧也好甜的喔……”

“是嗎……已經很晚了，你記得早點睡啊。”

卞海洋敷衍着。

“好好好 ，哎呀，一和你說這種事情，你就要挂我的電話，你啊，工作不要那麼拼啊，很危險的，我每天都好擔心你啊……”

“我會照顧自己的嘛，好了，過段時間打給你啊，晚安。”

沒等對方回答，卞海洋直接挂了。

原來是往家的方向，可腳步卻越來越慢。

經過一家便利店，找了瓶冰鎮飲料，貼着臉。

卞海洋想起了那天在酒吧裡的事，被打了不說，還連累了無辜的人。

顔面盡失。

酒吧……

心裡想着，腳卻已經有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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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湖酒吧街，大大小小上百家酒吧，霓虹燈互相較勁，帥哥辣妹營造氣氛。

卞海洋在街裡閑晃，不時有女生走過來搭仙，被一一回絕。

一條叉路，卞海洋拐進去，燈光暗了不少，不怎麼喧鬧。

每隔一段，就有兩三個垃圾桶，這是酒吧街的後巷。

味道有點重，卞海洋加快了腳步。

一陣稀稀疏疏，接着是跌跌撞撞的腳步聲。

忽然兩道人影竄了出來，直接撞在了牆上，旁邊還有兩個垃圾桶。

酸臭根本沒影響兩人直線蒸騰的欲|望，彼此急不可耐，擁抱糾纏。

卞海洋這下尴尬了，往前是走不了了，後退的話還有不短的距離才能走到路口。

必須得走，卞海洋放輕腳步。

“啪！”

還是踢到了一個酒瓶！

兩人瞬間停下動作，看向卞海洋。

三目相對！

“咳！”

卞海洋輕咳一聲，機械般的後退，忘了轉身。

對方有一人往前走了兩步。

“喲，這麼巧，又見面啦。”

卞海洋停下，借着從前巷透過來的一點燈光，他看清了那人。

是王拓。

尴尬無措的感覺完全消失，不覺間握緊了拳頭。

挺想給對方兩拳的。

剛剛還被壓着的人也走近了。

“又見面啦，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