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幫着拿東西的學長非常社牛的打了招呼。
屋裡的人也打了招呼,之後便各自忙開。
“高杉……這了,你在下鋪。”
之後又幫高杉,整理了行禮,鋪了床,像個家長似的。
“好了!”學長拍拍手,把儲物櫃的鑰匙遞給高杉。
“……謝謝。” 面對這樣的熱情,高杉有些不适應,但出于禮貌,道了謝。
本以為與這個學長的交際到這結束,高杉剛想坐下。
“唉,你還沒吃飯呢吧,正好我也沒吃呢,咱一起。”
同樣是沒等高杉拒絕,直接拉着高杉往食堂去。
第一次在學校食堂吃的是什麼來着?
風呼呼的吹,讓高杉睜不開眼。
好像挺辣的。
時間太久遠,有點記不清了。
隻記得快吃完時,對面的學長頂着被辣得有點紅腫的嘴,油亮亮的自我介紹。
“對了,我叫王崇,崇拜的崇,也是刑偵系的,有事你随時來找我。”
随時去找你。
可是你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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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一輛黑色大坐在高速上飛速。
坐在車裡的騰銳和卞海洋臉色凝重。
大胡子發來消息,朱永發行動了。
一輛套牌雪佛蘭,朱永發坐在駕駛室。
油門壓到底。
22号早晨,天才蒙蒙亮,朱永發來到一處住宅。
不一會,從單元門裡出來三個人。
一個是朱永發,身後是一男一女。
全都帶着口罩,眼鏡。
随後,幾人往機場方向開。
不好!
這是要逃的節奏啊。
大胡子在前方發回消息,還在開車的騰銳收到後,一個急轉彎,向機場方向開。
“給陳曉楠發消息,讓他查查深圳機廠今早的航班信息。”
“先查國外的。”騰銳随後跟了一句。
很快,陳曉楠發來消息。
“早上有一班飛往吉隆坡的航班,錢芬在乘客名單裡,還有一名姓錢的男性乘客。”
“姓錢?……年領呢?”
“與朱永才同年。”
“告訴陳曉楠,讓吳東去找祝支,補辦手續,我們直接去機場截人。”
候機室。
朱永發有些忐忑。
總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了。
“那邊我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擔心”錢芬看出了朱永發的心思。
“你去那邊,安分點,這是哥最後一次幫你了。”
“哥,我……”說話的叫錢新,表面上是錢芬的堂弟,實際真正的身份是朱永才。
錢新這個名字已經叫了20年。
“我還是大意了,早些讓你去國外就好了,都怪我。”
“别這麼說。”錢芬安慰着。
“到了那邊,從此以後就不要再聯系了。”
朱永發說的無比哀傷。
哀傷的情緒也包裹着彼此,以至于沒有注意到身後慢慢靠近的人。
“别動,奉陽公安。”
四個人把并排而坐的三人圍起來。
“不要有僥幸心理,外面全是我們的人,朱永發,錢新,錢芬,和我們走一趟吧。” 騰銳的聲音不容質疑。
“配合點,别讓大家難堪!”騰銳再次警告。
在深圳警方的協助下,來了一趟千裡押解。
朱永發比想象的還要配合。
坐在車裡偶爾看看窗外。
他沒懊惱,憤怒。
平靜。
是的,他很平靜。
審訊室。
朱永發,朱永才的審訊是同時進行的,不給任何喘息的機會。
老周看着監控畫面,适時對審訊節奏進行調整。
“□□哪來的?”男預審員語氣嚴厲道。
“牌子在網上訂購的,車是在二手市場買的。”朱永發道。
“買車的目的。”
“……”
“買車的目的。”預審員追問。
“逃避違章罰款。”朱永發道。
胡說八道。
“去深圳做什麼?”
“去看我前妻。”
“你前妻要去吉隆坡?”
“嗯。”
“去吉隆坡做什麼?”
“旅遊。”
“你前妻的大量财産全部轉移到吉隆坡的信托,你說這是去旅遊。”
“……”
“錢新是誰?"
朱永發不說話。
"個人信息顯示他是你前妻的堂弟,可根據我們的調配,你前妻隻有一個堂姐,根本沒有什麼學弟。"
“她的事我很少過問,我們離婚多年,現在也隻是業務往來……”
“朱永發!你到現在還不老實,我們警方會無緣無故抓人?”預審厲聲道。
“你有一個弟弟叫朱永才,對吧?”
朱永發狠狠咽下口水。
“96年,三礦機電廠側門的叉道上,晚11:30分,有個叫張儀的職工剛下班,那是她回家的路。”
“有人看見,你弟弟朱永才和這個叫張儀的職工發生了口角,之後,張義就遇害了。”
“……”
“你弟弟朱永才有很大嫌疑。”
“怎麼可能,他那個時候還在派出所……”
“看好了,這是當時的卷宗,裡面寫的是你交了罰款後帶走了朱永才。”
暗示。
給朱永發增加心理壓力。
“他都已經出來了,怎麼不可能?”
“……。”
“你還想繼教包庇朱永才嗎?”
“告訴你,現場的兇器上提取到了指紋,一比對,這個案子就破了,我們這是在給你機會,你最好考慮清楚,自首的量刑可是要輕得多。”
“不,張儀不是我弟弟朱永才殺的。”朱永發堅定道。
“殺死張儀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