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殺人案的告破算是給整組組員提高了士氣。
不管多苦多累,能有收獲,得到結果。
這便是最大的安慰。
也是繼續前行的動力。
制作筆錄,整理證據,裝訂成卷,連環殺人案送到法制科。
流程的瑣碎基本都是卞海洋一人完成。
其他人也沒閑着。
8月1日早8:00 耿明案第二次案情分析會。
“耿明去年的10月份,第一次上網登錄了這款遊戲,也就是7月9日耿明登錄的那款。”陳曉楠道。
“雖然名字叫趣味輪盤,實則帶有賭博性質。”
“因為參與人數較少,沒有大額資金參與,一直沒有被發現。”
“但是有疑點,每次有人進入,就會想辦法與其取得聯系,并告訴一串數字。”
“這串數字是經緯度,耿明通過這種方式,近半年一共前往目的地20次,而通過手機GPS定位。”
“耿明不在生活圈的活動有百次。”
“這些地點全部在城郊和偏遠地區,最遠的幾次都快出省。”
“而耿明在這大半年,把自己的股票,投資基金全部賣掉。”
“錢款不知去向。”
陳曉楠把APP定格在最後頁,是一串耿明的股票,基金交易記錄。
“一次性全部取出……”騰銳盯着頁面,身體懶散的靠在椅背。
“一共兩百萬……這些錢哪去了?……”
騰銳邊說邊瞄向桌而面,大胡子的煙和火放在桌上,騰銳不客氣的薅過來。
“胡子,你咋說?”
煙被叼在嘴裡,沒耽誤騰銳說話。
“吸了呗,整不好是又吸又賭!”
騰銳點完火,把煙和火丢回大胡子面前。
胡子,全名胡彪,偵查兵轉業,擅長盯人跟蹤,和騰銳差不多大,但因為長年風吹日曬,顯得比騰銳老些。
“差不多,要不這兩百萬不能這麼快。”騰銳吸了口白|瞟的煙道。
“兩百萬那,有這錢幹啥不好!” 說話的是瘦猴。
瘦猴,全名候岩,20郎當歲,原來是體校攀岩運動員,因為兒時的英雄夢,參加的聯考,順利進入警察隊伍。
“你有這錢想幹嘛?”騰銳帶着點捉弄。
“我先買他個最新的PS。”候岩的聲音亮得很。
“然後呢……”騰銳上勁兒了,繼續捉弄。
“然後……當然是給我媽呀,我家都她管錢。”
“有了這兩百萬,房我也有了,車也到位了,彩禮我也不用愁了,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候岩說的跟真事似的。
“嗯,這夢還挺正能量!”騰銳澆了盆冷水。
“哈哈哈……”
參會的組員都樂了,是難道的一瞬輕松。
"所以,再有錢的人,一沾上黃|賭|毒,那算是什麼都沒有了!"騰銳把手裡的煙按滅。
“耿明的圈子非常幹淨,沾上賭博又吸了毒,估計是有人帶。”
大家笑過之後,吳東拉回正題。
“不過……我和曉楠查了他的手機通訊錄,再次走訪了鄰居同事,親朋好友,沒發現可疑的人。”
“也再次反應了,耿明是個冷漠孤僻的人。”
屋裡變得安靜。
安靜有時是為了思考,有時則是無計可施。
“也有可能是為了隐瞞自已的所為吧。”
卞海洋劃破沉靜。
“啊?”
騰銳把臉轉向卞海洋。
“他不想讓别人知道自己都在幹些什麼,所以他才斬斷所有關系。”
沒有什麼不對,但是對于推進案件進展好像并沒有太大作用。
騰銳轉回身,眼着面前耿明的信息想了想。
“總有破綻吧,人怎麼可能斷得了所有關系呢。”
又是那種躍躍欲試,卞海洋發現了,隻要有案子,騰銳總是特别興奮,哪怕過程中會有力竭無助的時候。
也沒有打敗過騰銳一次。
我也不會放棄的!
“曉楠,你再查一次耿明手機裡的記錄,從去年開始,任何細小的信息都不要放過,彙總之後告訴。”
散會後,吳東自動和陳曉楠一起查看信息。
騰銳直接去了祝支辦會室。
胡彪和候岩喬裝後,和線人配合,到一些娛樂場所尋找有價值的線索。
辦會室裡隻剩下卞海洋。
騰銳讓他現看看關于耿明的資料,累了就回家先休息,手機保持暢通。
卞海洋沒有看。
去了别的地方。
‘地下’酒吧。
卞海洋推門進去。
沒錯,他是來找高杉的,想為了上次自己的冒昧道歉。
更重要的,他想問一個人。
推門進去,視線昏暗。
走到吧台了,都沒看到人來。
卞海洋站了會。
聽到了腳步聲。
邊走邊打着電話。
“啧,我出來之後咱倆就見了那一面,我這受傷的心靈根本就痊愈……”
“怎麼……咱倆十幾年的交情,見一面不過份吧……”
“唉,吓我一跳。”
王拓借着微光勉強看清站在吧台的人。
“是你啊……走路沒聲啊你!”
王拓看着卞海洋,情緒有點複雜。
“……啊,一個熟人,就那警察,在店裡,你來不來!”
新式融合菜。
三個人坐在角落。
是高杉選的地方,沒要包廂。
“您的普洱茶。”
服務員小姐姐上完菜離開。
“喝菜。”王拓伸手給高杉倒茶。
茶湯濃烈,像王拓心裡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