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非常詳細的闡述了自己的想法。
讓小杜敢于下結論的,就是陶敏對于溫慧的心理治療。
溫慧最初找陶敏隻是挂了個号,開了些藥。
而這些藥是用來鞏固病情的,也就是說,當時溫慧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臨近停藥的階段。
可是大概三個月後,藥量開始增加。
而且在病例上出現了情緒反複的情況。
但是隻要按期治療,按時服藥,病情還是可以控制的。
但是事情的方向并沒有像小杜預想的一樣。
溫慧的藥越開越多,已經到了不得不入院治療的地步。
可是陶敏并沒有這樣做。
“你沒有向院方說明過這個情況?”
“我隻是一個實習生,之後也不會在這裡就職,說話沒什麼份量。”
“那你沒有告訴過患者?”
“算是提醒過吧…畢業我隻是個實習生。”
從小杜這裡隻能得到這些線索了
離開時,騰銳注意到走廊盡頭敞開的窗戶。
“海洋,那。”騰銳示意卞海洋一起往窗戶方向走。
就着打開的窗子往下看,公交站盡收眼底。
兩人回到了辦會室。
陳曉楠已經回來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鼓動着電腦。
“你回來了。”騰銳很開心。
“嗯,騰哥,海洋。”
陳曉楠挺精神,沒有長時間工作的萎靡。
“你們去哪了?”陳曉楠問。
“去了趟陶敏的醫院。”
“有發現?”
“算是吧,海洋之前實習的時候,辦過一個案子,與這個陶敏也有點牽連,她可能存在蓄意殺人的嫌疑!”
騰銳說着,已經來到了陳曉楠的工位前。
“你這是整什麼呢?”
騰銳看向陳曉楠的電腦,圈圈點點的,不知道是什麼。
“找到陶敏了!”
話一出,坐在自己工位上的卞海洋也快步走到陳曉楠身後。
“我查了一下郝誠的通話記錄,發現幾個有來往的電話号碼已經停機,其中一個,最後一次使用是在前天晚上,這個号碼下單了一輛滴滴,行車記錄儀上有記錄,坐車的人戴着口罩,仔細辨認,基本可以确定是陶敏,陶敏的目的地是機場,而在航班的信息中,沒有陶敏的名字,唯一符合身份特征的是一個叫蕭潔的女性,查了下機場登機時的安檢視頻,這個叫蕭潔的就是陶敏!”
屋裡的三個人都有些驚訝!
“你們在那。”
老吳從交警大隊回來。
“查到了?”騰銳問。
“給。”吳東遞給騰銳一個U盤,播放後,與陳曉楠找到的線索基本一緻。
幾人迫不及帶的插|入U盤。
郝誠的潛逃路線也已清晰。
前天夜裡,郝誠開着雅閣離開巴黎印象,行至客運站時,打了一輛跑線的黑車直接到了溪城,之後坐上了最早的一輛機場大巴,抵達機場,而在航班信息中同樣沒有查到郝誠的身份信息。
随後陳曉楠查詢所有航班記錄,沒有郝誠的名字。
不解加失望。
“調一下去往深圳的航班。”
卞海洋開口道。
陳曉楠開始篩選,可是并沒有與郝誠相符合的男性。
卞海洋盯着電腦屏幕布,一一核對。
“這個人,Alan .”
陳曉楠點擊查詢。
“這是個加拿大人…”陳曉楠下意識讀出了身份信息。
又根據登機時間,找到安檢記錄。
“郝誠!!”
看到視頻的一瞬間,不由得驚呼。
所有人正被畫面吸引時,騰銳的電話鈴聲響起。
“姐夫。”
“鄭虎和包旭往那邊去了。”
“知道了。”
“海洋,咱倆走一趟吧,老吳,你回家休息,有事給你打電話,曉楠,你在家,看看從網上能不能繼續追蹤這對…這兩嫌疑人。”
在知道陶敏有嫌疑後,隊裡先是對其辦會室做的簡單勘察,可惜沒有收獲。
其住所以及郝誠的住所交給技術組,可因人手緊缺,各自在忙,隻能先進行封鎖。
陶敏的房子在市内比較有名的小區,物業有口碑,設施完善,綠化合理。
可她的房子卻是租的。
鄭虎和包旭還沒有來。
騰銳和卞海洋在外面等着,轄區派出所的同志很敬業,24小時都有人看守。
物業帶着保安也在現場。
“那個…咱們這業主出什麼事了?”保安大爺趁着物業經理打電話的工夫,拿着根煙向騰銳邊上靠。
“客氣了,暫時還不清楚。”騰銳擺擺手道。
“明白明白。” 大爺把煙插|回煙盒,又看了眼物業經理,電話沒完沒了。
“不會是人沒了吧。”大爺低聲道。
騰銳神經一崩。
“你知道!”騰銳順着對方的話,來個含糊。
“啧,我在這幹了多少年了,小區的情況我還算了解。”
“這家你也了解?”騰銳借坡下驢,讓對方多說。
“了解!”大爺眼神笃定中還帶了點意味不明。
卞海洋站在一旁,也堅着耳朵。
“她啊,不是房主,不過在這也住了挺多年了,進進出出的就她一個人,看着生活挺檢…呵呵,還算簡單,簡單。”
“是嗎。”騰銳也配合着露出點懷疑的表情。
“那怎麼還是‘看着’。”騰銳把頭低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