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啊!”葉凡回應道,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急切。
“你那次是第一次麼?”漣漪問,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臉頰泛起了一抹紅暈。
“當然是,你沒有感覺到麼?和一個女生僅僅有一次就分手了,這簡直成了我一生的笑話。”葉凡自嘲道,他的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落寞和自嘲。
“可是你說你跟張俪有過……”漣漪吞吞吐吐地說,她的目光閃躲着,不敢直視葉凡。
“怎麼可能,這是我的原話麼?”葉凡努力地回想着當時說過的話,他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從記憶的深處找出答案,“是你說的!”漣漪說。
“沒有,我想起來了,我當時說的别擔心我有經驗。”葉凡回憶起當時的場景然後解釋道,“當時在我們學校,張俪确實跟我走的很近,但是不可能,我絕對不可能說這話。”葉凡的語氣堅定而又堅決,他急于澄清這個誤會,眼神中充滿了對漣漪的期待,希望她能夠相信自己。
“你說的你有經驗也不行啊!”漣漪說,她的聲音中帶着明顯的不滿和嗔怪,眉頭緊蹙,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埋怨。
“我的記憶相當清晰,當時我把我能說的話都說了,”葉凡激動地揮舞着雙手,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急切,“那天陪你回家我都快把我能科普的知識全都科普了,從生理知識到心理安慰,我搜腸刮肚,絞盡腦汁,就盼着能讓你安心。你就是特别拗,拗的我沒辦法了才說出來這句話,意思是我告訴你我懂,我全懂,你不用擔心了,我求求你不用擔心了,安心回家睡覺。”葉凡的聲音愈發高昂,情緒也越發激動,仿佛又回到了那個令人焦慮的夜晚。
“誰知道你第二天消失了,消失了兩個星期!”葉凡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和深深的無奈。那兩個星期對他來說,仿佛是漫長的煎熬,每一天都在擔心和疑惑中度過。他不停地給你打電話,發消息,卻始終得不到任何回應。那種失落和無助的感覺,如同一把鈍刀,在他的心頭慢慢地割着。他想象着你可能遇到的各種情況,越想越不安,越想越焦慮,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極度的緊張和不安之中。
葉凡說這話時是帶着氣憤的語氣說的,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臉色漲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眼神中燃燒着憤怒的火焰。
漣漪在上學時雖然機靈可愛,那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總是閃爍着聰慧的光芒,笑起來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般燦爛。但也由于愛跟男孩子在一起玩給其周圍的人帶來了很多不好的印象。她總是大大咧咧地和男孩子們追逐打鬧,毫不顧忌他人的眼光,這讓不少人對她頗有微詞。
再加之她在 17 歲那年開始喜歡搖滾,這個愛好讓她穿着怪異。她不再滿足于普通的着裝,而是穿上了那些有着誇張圖案和金屬配飾的衣服,頭發也染成了五彩斑斓的顔色。并且認識了一堆整體騎着嗡嗡作響的摩托在内海市三環路上飙車的朋友。那些朋友個個身着奇裝異服,發型張揚,他們騎着摩托車風馳電掣,發動機的轟鳴聲震耳欲聾,引得路人側目。他們在馬路上肆意狂飙,無視交通規則,仿佛在向整個世界宣示着他們的叛逆和不羁。而漣漪就這樣沉浸在這樣的圈子裡,愈發顯得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葉凡從來也沒見過這位摩托車朋友的真實長相,在他的記憶中,對于那個人的印象始終是模糊而神秘的。隻是有一次,就是漣漪打電話讓葉凡在内海東北邊的一個書店門口接她那次。
那是一個清冷的清晨,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霧氣,整個城市仿佛還沉浸在昨夜的夢鄉之中尚未完全蘇醒。葉凡匆匆趕到約定的地點,隻見漣漪搖搖晃晃地站在那裡,眼神迷離,發絲淩亂,身上還散發着濃濃的酒氣,顯然是宿醉未醒。而在她的身旁,停着一輛摩托車,發動機還在微微地轟鳴着,那聲音在寂靜的清晨顯得格外刺耳。
雖然當時葉凡并沒有說什麼,隻是默默地走上前去扶住了漣漪,但在他的内心,這幾點特征足以讓他腦補出很多事情來。他想象着漣漪與這位神秘的摩托車朋友在燈紅酒綠的場所中縱情狂歡,一杯接着一杯地灌下烈酒,歡聲笑語中或許還夾雜着一些暧昧的言語和舉動。他的思緒如脫缰的野馬,越想越遠,越想越複雜,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滋味,有擔憂,有疑惑,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醋意。
葉凡深愛着漣漪,這份愛深沉而熾熱,如同燃燒的火焰,永不熄滅。他的愛毫無保留,全心全意,因此也不會介意漣漪的過去。哪怕漣漪曾經的經曆充滿了曲折和複雜,葉凡都願意用寬廣的胸懷去包容,用無盡的溫柔去接納。
但這樣的過往讓葉凡無法去确定河邊兒小院兒裡的那一次是否是漣漪的第一次。每當葉凡回憶起那個夜晚,心中總是充滿了糾結和疑惑。他試圖從漣漪的眼神、表情和動作中尋找答案,可每一次的思考都讓他陷入更深的迷茫。
這些事情都無法讓葉凡把失蹤和漣漪因為怕懷孕而躲在家中這兩件事聯系起來。葉凡的思緒如同亂麻,怎麼也理不清其中的頭緒。他不明白,為何漣漪會突然失蹤,又為何會因為怕懷孕而選擇躲在家中。這兩件看似毫無關聯的事情,在葉凡的腦海中不斷交織碰撞,讓他感到無比困惑和焦慮。他試圖從過往的點點滴滴中尋找線索,從他們相處的每一個瞬間去分析原因,可始終無法找到一個能夠讓自己信服的答案。葉凡在這團迷霧中徘徊,渴望着有一天能夠揭開這背後隐藏的真相。
在加上漣漪是愛失蹤的,這似乎已經成為了她的一種習慣性行為。此前也莫名奇妙地失蹤過三次,每一次都讓葉凡的心懸在半空,備受煎熬。
第一次失蹤時,葉凡像瘋了一樣四處尋找,問遍了他們共同認識的所有人,卻毫無頭緒。當漣漪終于出現,葉凡滿心焦急地詢問,可得到的隻是漣漪含糊其辭的回答。
第二次失蹤,葉凡在漫長的等待中備受折磨,無數個猜測在他腦海中閃過,擔憂幾乎将他吞噬。而漣漪回來後,面對葉凡的追問,依然是避重就輕,不願多說。
第三次失蹤,葉凡已經感到了深深的無力和無奈,他的耐心在一次次的等待中被消磨殆盡。
每一次葉凡都沒問出個所以然來。所以最後才會形成那場葉凡擔心漣漪想說話,可漣漪卻堵住葉凡的嘴不讓說話的那場導緻誤會産生,也導緻了分手的“世紀大戰”。
那是一個陰沉沉的傍晚,天空中烏雲密布,仿佛預示着一場暴風雨的來臨。葉凡滿心憂慮地看着漣漪,剛要開口傾訴自己的擔憂和思念,卻被漣漪粗暴地打斷,她用手堵住葉凡的嘴,眼神中充滿了抗拒和冷漠。葉凡的情緒瞬間被點燃,他無法理解漣漪的行為,積壓已久的不滿和困惑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兩人互不相讓,争吵聲越來越大,曾經的愛意在激烈的沖突中漸漸破碎,最終走向了分手的結局。這場“世紀大戰”如同一場噩夢,給葉凡和漣漪都帶來了難以愈合的傷痛。
“我當初以為你把我扔了呢?”漣漪說,她的聲音帶着一絲委屈,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仿佛随時都會奪眶而出。“明明是你把我甩了的,你這叫倒打一耙!”葉凡回答道,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額頭上的青筋微微凸起,表情顯得既憤怒又無奈。
“當我反應出來你已經走了不要我的時候,我特别難受,心裡堵得很。”漣漪繼續說道,她的身體微微顫抖,雙手緊緊地揪着衣角,“我當時就把你認為成那種玩完了女人就走的人呢!”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仿佛那段回憶是一道深深的傷口,每次提及都會讓她痛不欲生。
“你放屁!你覺得你這個想法通麼?”葉凡越想越氣,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膛劇烈地起伏着。“我中斷留學回内海來,然後又去了你旁邊的學校上大學,追了你兩年半,然後就一次,我就走了不要你了,你覺得邏輯上通麼!你快氣死我了。”葉凡大聲吼道,他的雙眼布滿了血絲,臉色漲得通紅。
葉凡想起這些事情心裡堵得很也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這樣,他咬着牙,手中的電話仿佛要被他捏碎了一般。那部手機在他的手中嘎吱作響,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壓力。他的思緒如亂麻般交織在一起,回憶着過去的點點滴滴,那些曾經的甜蜜與如今的争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他的内心充滿了痛苦和困惑。他不明白為何曾經相愛的兩個人會走到如今這般田地,不明白為何漣漪會有那樣離譜的想法,更不明白他們的感情為何如此脆弱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