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鍋裡剩下的饅頭花卷啥的,也沒多少,第二天也不會賣,都自家人吃了。
現在天冷,東西放的住,吃不完的還能等村裡送菜的過來讓他帶回去,總之浪費不了。
甯賀雲累的不行,他跟椅子上坐了半天,還喝了兩碗熱水,“有剩饅頭嗎?給我裝點兒,鹹菜啥的也裝一盒子。我幾個小弟跟倉庫盯着呢,給他們送點兒吃的過去。那邊也有鍋,讓他們自己熱。”
楚飛羽麻利的出去裝吃的了,甯賀雲看着躺在炕上的楚飛揚,又氣笑了,“你可真行,看着腰挺細,怎麼這麼沉呢?豬一樣。”
楚飛揚明顯不願意聽這個,努力翻了個身,背對着他睡了。
甯賀雲瞅着炕上那人被衣服繃緊的腰線和挺翹的腚,忍不住上手拍了一下,還挺有肉的。
“煩人!”楚飛揚嘟囔。
“我煩人?就應該給你扔大馬路上,凍死你個傻子。”甯賀雲又拍了兩把,然後把被團起來的被子拽過來給他蓋上。
我可真是個好人。
他想。
楚飛羽給裝了一兜子十多個饅頭,一飯盒子家裡自己腌的黃瓜條豇豆角醬菜嘎達什麼的,還點了點兒香油。想了想又拎出兩顆白菜和十多個大土豆子,都給裝起來了。
“家裡也沒啥,沒買富餘的肉,就隻有這個。拿回去把醬菜嘎達切了燴白菜土豆啥的,不用放鹽也好吃。”
甯賀雲看了看,得寸進尺,“再給我裝半袋子棒子面,過去擦一鍋粥湊合了就。”
楚飛羽:……
行吧,棒子面也不值多少錢。
甯賀雲大包小包走了,楚飛羽這才消停下來,把鋪子鎖好,給他三哥擦臉,外面厚衣服脫了,然後這才自己去洗漱。
“三哥,那家夥摸你腚了。”楚飛羽躺在楚飛揚身邊絮叨:“臭流氓,還拿走了咱家十來斤棒子面呢。”
其實楚飛揚這一道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就是身上發軟,懶得動彈。
聽見他弟弟絮叨,翻身過來道:“摸兩下又不會少塊肉,行了,趕緊睡吧。”
楚飛羽:???
“你醒了?那你還讓我給你脫衣裳?”
“懶得動,你不睡是吧?給我端杯水過來漱漱口。”楚飛揚指使小弟,眼都不帶睜開的。
楚飛羽無語,隻能下了炕去端水,還問呢,“洗腳不哥?”
“懶得起來,早起燒水再洗。”楚飛揚壓根也沒往别地方想,就覺得甯賀雲喜歡動手動腳的。不過老爺們嘛,互相拍打兩下也無所謂。人家辛辛苦苦的把自己背回來,拍兩下咋了?
第二天,原本雷打不動的甯賀雲沒來。
第三天也沒來。
楚飛揚心裡不得勁兒,把虎哥招呼過來了,“虎哥,雲哥最近忙什麼呢?”
虎哥倆眼珠子瞪老大,“你不知道?诶也是,你們睡太早了。前天晚上都淩晨了,雲哥跟過江龍那王八犢子幹起來了,都打出了火。”
楚飛揚心裡一咯噔:“受傷了?”
“那可不咋的,不過過江龍那王八蛋也沒得了好。當初被雲哥幹的跟孫子似的,三十好幾的人縮卵躲起來了。今年也不知道咋了,吃了回春藥還是啥的,就支棱了,沒少跟雲哥叫闆。”
過江龍?
楚飛揚努力在腦海中尋找上輩子有沒有對這個人的印象,“過江龍原名叫啥啊?”
“蔣大龍,可不是個玩意兒了。之前嚴打咋就沒給他打掉呢?也是縮的快。你别看他給自己起了過江龍的外号,之前他偷渡去過港城,後來混不下去了不知道咋回事又跑回來了,肩膀子上紋了半拉龍就開始裝大頭蒜。收了一群小弟讓小弟到處劫道,結果小弟進去不少,他個王八倒是沒事。”
這虎哥别看使壞的業務能力不咋地,但八卦能力是真的強,仿佛這鎮上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兒。
楚飛揚想了想,“那個過江龍不會來找我麻煩吧?”剛開了沒幾個月的店,可不能牽連這些亂七八糟的。
虎哥伸手抓了個豆包,邊啃邊道:“那不能,道上都講道義,不能折騰圈子外的家人朋友。如果誰伸了手,那就會被人戳脊梁骨。”
楚飛揚:……
好家夥,一群混混還特麼的挺講究。
诶,那個蔣大龍,他似乎是想起來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