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
地下室的門被幾十個壯漢打開。
外頭兩班人打了起來。
強大的頂級Alpha信息素壓迫着周圍人的神經。
陳軟聞到熟悉的玫瑰酒香氣,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了下來。
“下次不會放過你了。”白衣男的語調不同以往的遊刃有餘,帶着些暴怒。
說完略有深意地看向門口,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楊俊彥可不适合你,他會害死你的。”
害死?
陳軟想開口追問,白衣男已經按了旋轉門消失了。
“陳軟!”
男人焦急地大聲喊,把陳軟一把抱住,盯着剛剛消失的白影。
楊俊彥的眼神狠厲地不像話,紅得快滴出血,像被侵犯領地的惡狼。
“每個角落給我好好搜。”
楊俊彥咬牙狠聲惡氣,“生死無論。”
陳軟被緊緊鎖着男人懷裡,很緊,緊得他的心跳聲都一清二楚。
砰砰砰一一
好快。
陳軟輕擡頭,瞄着男人的下巴,眼神動容。
他在緊張?
陳軟張開幹澀的嘴,啞得不像話,“我這不沒事嗎,”還未說完,男人的視線直直打向陳軟。
陳軟閉了嘴。
“那下次呢?下下次呢?”男人的聲音好似抖動,“如果今天我沒來呢。”
“......”
陳軟底下頭,扣着手指。
“說話。”
陳軟的臉被捏住,雙眼直對男人。
“對不起,我錯了一一”
靜夜裡地下室陰冷潮濕,巨大的玻璃牆照印着福爾馬林液體中的殘缺屍體。
明明地下室沒有風,陳軟還是感覺寒風凜冽。
男人的眼眸黑得異常,口中發出壓抑的悶哼。
“你怎麼了?”陳軟看出不對,着急詢問。
“走。”男人手按着額頭,咬牙低聲道。
“我,我們回家找醫生一一”
陳軟急得去拉着楊俊彥,手碰到他的皮膚的,一下彈開了。
他的身體燙得恐怕。
那麼寒冷的天,他怎麼燒成這樣。
“你們快去開車,”陳軟一臉擔心。
周圍的壯漢像有了主心骨,訓練有素地打開地下室的門,幾個人出去開車,剩下保護陳軟他們。
“撐住,我們馬上到家,”陳軟看着越來越燙的男人,把他整個身體壓到自己身上,吃力地走出地下室。
“開車,快。”
車上的男人額頭冒出了汗水,陳軟伸手,摸了一下。
冷的。
滾燙的身體冒出冷汗。
陳軟抿嘴。
“再快。”
路上不知道超了幾輛車與紅燈,幾輛車直直殺到亞灣區。
陳伯急忙邁着老胳膊老腿到陳軟身邊,“快快快,快扶楊總到房間,叫醫生。”
男人躺在床上,臉上的表情似乎很痛苦,強大的alpha信息素肆意橫行。
陳伯和手下的alpha表情有些不自然,一些人直接吐出了血。
楊俊彥的alpha信息素似乎瘋魔了一般,無差别攻擊任何人。
“不好,楊總易感期來了。”
“所以人離開房間。”
大家都快速地撤離現場,顯然不是第一次。
“小陳,快走,”陳伯見陳軟還傻楞在那,着急忙慌地想去拉他。
陳軟望着男人看向他的眼神,無助痛苦。
如果他離開的話,仿佛下一秒他就死掉了。
陳軟歎了口氣,像下定了決心,“陳伯,你走吧,他信息素對我沒傷害。”
陳伯猶豫了一下,擔心地點頭走了。
可能是殘缺alpha的緣故,對alpha的信息素不敏感,所以對楊俊彥易感期的信息素也并不排斥。
“還難受?”
陳軟伸手摸着男人的額頭,冰涼涼的,直接被一把抓住。
楊俊彥空洞的眼神漆黑一片,沒有焦距的面對着陳軟。
像某種盯着食物的野獸。
“怎麼了?”
男人似乎沒有意識,撲倒了陳軟。
陳軟整個人被帶到了床上,身上壓着大自己許多的身軀。
“幹什麼,起來,楊俊彥!”
陳軟有些慌張,又顧及男人的情況沒有太用力反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