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宣岩腦袋裡面嗡嗡嗡的響著,於是就這樣又回到了自己的車裡面,安靜的待在裡面,然後拿起了紙筆,小心的寫下了所有的事情。
大夫宣岩寫信完了之後伸出了一隻手,然後交給了在外面等待的僮僕由他去飛鴿傳書去了。
年輕的侍從如煙看著吃完的東西閉上了眼睛,安靜的躺在車背上面,靠在上面休息的主人陳妍,然後輕輕的收拾著這車子裡面的餐具。
自從了大夫宣岩來了之後,開的藥方給眼前的主人陳妍喝了幾次之後,主人陳妍的胃口終於打開了,也吃的東西多了,也讓隨身侍衛汪海、年輕的侍從如煙他們都放下心來了。
年輕的侍從如煙收拾完東西之後,看著主人陳妍已經睡去了,於是默默的拿起了紙筆,寫下了這時候的情況了,每隔一段時間他就飛鴿傳書通風報信將身後的主人所要的那些信息傳訊給他,而這些事情從他年幼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做了。
沒有錯,年輕的侍從如煙年幼的時候,進到了陳府的時候,就已經是被安排了進來的間隙了。
等到了下一個驛站之後,當年輕的侍從如煙他下了去馬上的就跟交接的人把身上的書信交給對方,轉身就去拿了,在驛站的侍從準備好的食盒湯藥又是鑽進了新安排的車子那裡了,仿佛這一套的過程已經熟練到他想都不用想的程度了。
這些年陸陸續續的一直有被安排進來的間細進到了陳府,也因此暗號什麼的,年輕的侍從如煙那會兒再接觸一段時間後也都知道對方了,但是也往往的都要假裝不認識不知道,而有些人則因為工作的關係,被陳府裡的大人派去了其他地方。年輕的侍從如煙他們一直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向身後的主人通風報信,報告著陳府的情況。
年輕的侍從如煙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了京城的方向,離京城越來越遠了,而他背後那一個真正的主人正是坐在龍椅上的那一個人。
陳府家大業大勢力龐大,怎麽可能不會引發猜忌的。
皇帝坐在龍椅上看著送過來的飛鴿傳書,然後思索了起來看著內容,微微的嘴巴翹了起來。
皇帝身邊常年跟著的太監安和安安靜靜地端上了茶水杯,然後又退到了一旁就看見皇帝陛下看著內容一副思索的模樣。
“……還挺有意思的。大夫宣岩……是嗎?”皇帝看著飛鴿傳書的內容,然後喃喃自語的開口,緊接著指響一下,馬上的跳下來了一個身影。
“去把裡面的大夫底細給我查一查。”皇帝說,將手上的這一封飛鴿傳書丟給了伸手接過來的暗衛,一瞬之間又是人影消失了。
一旁的太監安和提醒到接下來的行程,皇帝擺手站起身來走出了殿外,看著明朗的天空,眯了眯眼睛,緩慢的走了出去。
陳妍和花絮輪這兩個朝中重臣不在的這些日子,朝堂上,一派祥和,所有的意見一面倒,根本沒有人願意提出反對意見,皇帝他看著底下的這些人衹是嗤的一笑把案子都給壓下來了。
皇帝負手在後,擡頭看著晴朗的天空,眯著眼睛思考著,後邊的一直是他的心腹的太監則是安靜的待在身後。
“……你說說,他們兩個都去江南了,這朝中還會造成多大的事情呢?”皇帝開口說這話,身後的太監安和畢恭畢敬的開口道說:“這,小的不知道,不過,可能這一陣子應該會安靜一陣子吧!”
“……行吧,看來得在多加派人進陳府裡面了。飛鴿傳書,修書一封,陳妍到了江南肯定要有不少人入陳府的,待在陳妍他身邊的,趁這個機會把人塞進去吧!”皇帝冷聲的開口說道,身後的太監安和馬上的低頭一諾去處理交代這些事情去了。
在皇帝身旁的太監安和,其實不太明白的。
朝中的臣子,哪怕最小的官員,甚至偏遠地方的官員都想要攀龍富貴,想把女兒塞進了皇家這裡,但是偏偏陳府陳大人他們家不是這樣幹的。
陳府向來低調,而且衹要女兒到了一定年齡就早早為他們選擇夫婿,不管是入贅的或者是嫁出去的,總之他們絕對不與皇家為伍,也就是說他們選擇了中立。
然而也因為這個樣子,皇帝陛下對他們也是有所猜忌,顧忌的,因此總是每一年派了不少的人進去陳府。為的就是想要掌握裡面所有的情況。看看,這不那位陳妍大人去江南,他的主人皇帝陛下馬上就準備好一批人要送進陳妍他身邊了,監視他,也要掌握所有的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