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人小主人!我終于找到你了!”小灰不合時宜地突然出現!
“!”杜山骨一副就要吃人的表情。
小灰連忙道:“是主人,主人她讓你趕緊回去。”
杜山骨皺緊了眉頭,不悅道:“喚我回去做什麼?”
“主人在發火,小主人你趕緊回去吧,若再不回去,我怕咱們又得換個洞穴了。”
“我随你一起。”蘇長離開口道。
“姑姑為什麼突然發火?”杜山骨起身,一邊走一邊問道。
小灰搖了搖頭,而後緊張道:“姑姑喚出了紫藤。”
杜山骨不禁頓住了腳步,“紫藤?”
提到紫藤,杜山骨骨頭都開始疼了起來,紫藤是姑姑的法器之一,沒有什麼正經的作用,最大的作用就是用來揍杜山骨。
這東西揍人不會傷筋動骨,但是會皮開肉綻,傷口會随受罰者内心而改變,若受罰者死不悔改,傷口就會極其猙獰可怖,若誠心悔改,那傷口便會恢複如初,不留一點傷痕。
這東西,杜山骨小時候因為調皮搗蛋,挨過兩次,自此後就再沒挨過,那滋味現在想想都能讓人頭皮發麻。
此時,姑姑召出紫藤是為什麼?杜山骨心中不解。
之前在結界中,姑姑想的幾個法子,可都沒有提到紫藤啊!
一路上十分忐忑,很快便回到了洞口。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臭石頭,老娘還就不信了治不了你!”洞内同時傳出瓷器摔碎的聲音。
杜山骨駐足在外,聽着洞内的響動,望了一眼小灰,可小灰神情緊張地望着杜山骨,這時杜山骨就把握不好了,這小灰就是姑姑肚子裡的蛔蟲,姑姑想要做什麼,小灰都能準确的把握到,之前也是因為小灰,幫自己逃過了姑姑不少體罰,而這次連小灰都慌張了,難不成,姑姑是要來真的?
“給我滾進來!”
杜山骨咬了咬牙,眼睛一閉心一橫便徑直入内。
剛進洞内,一個杯子砸了過來,杜山骨連忙擋在蘇長離身前。
“給我跪下!”杜初華厲聲道。
杜山骨被這氣勢給吓到了,望了一眼姑姑,想從姑姑的眼神中判斷出危險程度,可是姑姑卻是“目露兇光”,沒有一點破綻。
無法,杜山骨隻好跪了下來。
蘇長離站在一旁,陪在身側。
杜初華右手持着紫藤,一下又一下有節奏地輕拍在左手掌心上,那震懾力将氣氛烘托得萬分緊張。
“我昨日說的話,你都沒有放在心上是吧?”杜初華冷聲道。
杜山骨心裡想着,你昨日說的話可多了,也不知是哪句。
一鞭打下,衣服碎裂,穿的還是淺色衣裳,鮮血滲透,傷口似是極深。
痛感頓起,杜山骨不敢置信地望着姑姑,這是來真的?這戲怎麼接啊!
蘇長離見此一幕,心也緊了起來,開口道:“你不能這樣打他。”
杜初華冷冷看了一眼蘇長離,随即道:“你以什麼身份阻止我?天宮的手可伸不到我們重炎山來。”
“他是你的侄子,他很敬重你,你不能這樣傷他。”蘇長離道。
“我傷他總比你傷他好,”杜初華道,随即又對杜山骨道,“我問你,骨戒你可收回?”
“什麼骨戒?”蘇長離問道。
“就是你腕上的那枚戒指。”
“姑姑!你不要說,”杜山骨連忙道,“其實,我已經想過了,我要的沒有那麼多,我隻想一直能守護在他身邊,我愛他,他能将我放在心上,我就很開心了,其實這樣就已經很好了不是麼?”
蘇長離卻擡手,望了望那枚戒指,戒指似是白玉,“這個是?”
“這個是他的骨戒,取其心髒下三寸肋骨所化,裡面亦融了他一絲精魄,這枚戒指關鍵時刻,能護你性命。”
蘇長離不敢置信地望着杜山骨,“這麼重要的東西,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怕說了,你就不要了。”杜山骨耷拉着眉眼委屈道。
“這東西給了他,也是白給,我讓你取回,你取不取?”
“姑姑,骨戒送出去了,怎麼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