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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僧繼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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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現代人,沈瑢對此是極不贊同的。重文輕武從來都不是件好事,何況土木堡之變後,明軍本來就士氣萎縮,以至于邊關禦敵這事兒,成化年間功勞最大的竟然數上了西廠的汪直!這簡直都像個笑話了。

何況小太子身體弱,就更應該鍛煉,整天靜坐着就知道讀書寫字,頸椎腰椎都要出毛病的。

沈瑢很快打定了主意,萬貴妃不是讓他勾着太子玩耍,不要那麼專心學習嘛,那他勾着太子上點體育課好了,順便他也可以蹭蹭學點弓馬,畢竟在大明朝這也是有用的本事呢。

那麼問題來了,怎麼才能讓太子聽他的?

等在宮外的萬家長随眼看沈瑢被小内侍滿面笑容地送出來,連忙從馬車車轅上滾下來,一溜小跑過來接他:“哥兒可出來了。”好家夥,見了娘娘之後還有小太監滿臉笑容送出來,那必然是因為娘娘很滿意啊!

萬家靠什麼起來的?不就是靠貴妃娘娘嗎?那貴妃娘娘喜歡的,就是萬家的寶貝啊。别管這位小公子是從誰肚子裡爬出來的,隻要他讨娘娘喜歡,在娘娘面前得用,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就得好生捧着!

所以他對沈瑢要的東西也隻管點頭:“小弓?朝前市那邊有上好的角弓,小的回去就跟管事說,叫他們去買!白水晶?這也好說,福建那邊的南商手裡就有,若不然那些胡商也有好的!”

沈瑢一口氣交待了許多,方心滿意足地喘了口氣:“先就這些吧。早些找來,我好做了獻給太子殿下。”總得先讓太子願意跟他說話才行。

長随聽見說是獻給太子的,登時屁滾尿流:“哥兒放心!三日之内必定都置辦全了!”

沈瑢點了點頭,忽然又想起來一件事:“周那個……就是我從村子裡帶回來的——啊對了,周魚!她怎麼樣了?”一回來就忙着學禮儀,他都忘記了安排周魚。

“管家給她安排去漿洗房了。”長随此刻頗為慶幸,把周魚交給管家的時候他防着小公子日後要問起,所以特地多關注了一下,你看現在不就答上來了嗎?還顯得他對小公子的事特别上心。

“漿洗房……”沈瑢想了想,“叫她去針線房學點手藝吧。”他沒打算叫周魚一輩子當奴婢,就萬家這個地方,他自己都不會久呆呢,什麼時候她自己能養活自己了,就還她自由身好了。

不過如何立身還要靠周魚自己,沈瑢幫也幫不了多少,無非就是交待一聲,轉頭又打聽起來:“說起來,謝百戶救了我的命,該備禮登門道謝——謝百戶家住在哪裡啊?”

長随表情頓時就古怪起來:“這——錦衣衛那也是辦的皇差,哥兒縱然要謝,叫管事備份禮送去就是,那謝百戶家還是莫去了吧……”

沈瑢就煩他們說話說一半,就不能都像萬貴妃那麼痛快嗎?好在長随吞吐了一會兒還是老實說了,大意就是謝骊是現錦衣衛指揮使袁彬的義子,跟萬通萬達很不對付。

萬通萬達身上都挂着指揮使的虛銜,很想把這虛職變成實職。可是幾次伸手,都被袁彬擋了回去。萬通急了,想給袁彬下個套兒。雖沒成,但袁彬還是大病了一場;後來謝骊出門辦案,将萬通卷入其中,險些就當場嘎了……

當然長随說得比較含蓄,但沈瑢還是聽明白了,不禁大吃一驚:“二哥敢對袁指揮使下手?”我滴媽萬通這膽兒是真大啊!

曆史上萬貴妃這三個兄弟,後人評價是“通尤恣肆”,意思就是萬通最膽大妄為,現在看來果然名不虛傳啊!袁彬那是什麼人,曾經陪着英宗在瓦剌吃過苦受過罪的!這他也敢下手?

長随叫屈:“袁指揮使年紀大了,難免有個病痛,也不一定就是咱們二爺的事不是?畢竟咱們二爺,也就是想讓他早些告老罷了。倒是那謝百戶,明擺着假公濟私,要不是咱們二爺命大福大,說不定真就被白蓮妖人害死了。”

萬通也去找萬貴妃哭訴過,無奈謝骊這事做得太幹淨,萬通明知他是報複,就是抓不到把柄。反而袁彬重病連成化帝都關切,若是揭出來是他所為,怕是沒他好果子吃。

最終萬通隻能咽下這啞巴虧,從此再不敢随便伸手,但他記恨謝骊也是沒跑的了,甚至家裡的下人都不敢提謝百戶這三個字。現在說要給謝骊備禮道謝,這——饒是長随也不敢痛快就答應了。

“再說,袁指揮使那事……”長随左右看了看,才小聲地說,“都說是自己走火入魔了,與咱們二爺無關的。北鎮撫司那邊的人都邪性,哥兒還是少跟他們走動吧——整日跟妖人妖物打交道,難免就沾染上些……哥兒這回好容易從白蓮妖人手裡逃得性命,還是離他們遠些的好。”

這真是長随真心實意的勸告了。其實他們萬家宮裡有娘娘就足夠了,二爺很不必那麼折騰。錦衣衛是風光,可是聽說年年也有折了的,有關進皇覺寺再出不來的,還有似袁彬這般,走火入魔險些病死的。

依長随說,還不如安享富貴呢。老爺生前就是這麼想的,不就安樂了一輩子嗎?

沈瑢聽得一愣一愣的,打斷長随回憶萬貴,問道:“關進皇覺寺是怎麼回事?”

“聽說這些錦衣衛年年都要去皇覺寺誦經的,”長随解釋道,“說是去洗身上沾染的妖氣。也有那被妖氣侵心的,便是經文也洗不淨,人輕則瘋癫,重則病死。死的就葬在皇覺寺後頭的碑林裡,活的關起來日日聽經,若能清醒還好,若是不能,那便一輩子不得再見天日了。都說皇覺寺的法事,多半都是為了這些人做的……”

沈瑢聽得有點不寒而栗,小心地問道:“錦衣衛這樣,那若是普通百姓受了妖氣,如何是好?”

“那便是妖物了。”長随毫不在意地道,“自然是按妖物處置,或燒或殺便是。”

沈瑢眼前一黑,追問道:“就不能去寺裡淨化麼?”

“那可是皇覺寺!”長随大驚小怪道,“那是皇家的地方,裡頭都是大德禅師,普通百姓哪裡有那等福氣?倒是大師們年節之時也會做道場,能得去寺外聽一聽梵音鐘聲,也有淨神定心之用。所以咱們京城裡頭倒不必擔心,妖人妖物也呆不住。便似那年的妖道李子龍,混進了宮裡,也是因皇覺寺敲鐘一百零八響,震得他心神不定,顯了妖形……”

他說着說着就跑了題,開始眉飛色舞地講起了聽來的故事,什麼金眼妖狐直入宮禁,懷恩大監一喝退妖啊;什麼李子龍化形死遁,錦衣衛破屍取丹啊……反正在沈瑢聽來都是些胡說八道的東西,但想想在祭壇上看到的人頭蜈蚣,他又覺得那可能并不是胡說八道。

大概是因為聽得太多了,晚上沈瑢又做了夢。

夢中是一片深藍色,他在海水中緩緩下沉,被他用力托上水面的孩子已經消失,連同救生船上的喊叫也一并遠去。他耳邊隻有自己的心跳聲,海水壓迫着耳膜,令心跳聲如擂鼓,震動全身。

這聲音掩蓋了一切,水面上的世界離他越來越遠,他想沉沉睡去,卻又被自己的心跳吵得睡不着。

忽然間水流的聲音壓過了狂暴的心跳聲,深藍色的海水中出現了一片龐大的船形陰影,高高聳立的風帆驅動着船身緩緩靠近,被兩邊分開的海水發出響亮的嘩嘩聲。沈瑢極力想睜開眼睛看清眼前的巨船,但視野裡一片模糊,陰影仿佛也在随水流而變化,船頭向兩邊緩緩分開,像是分開了兩枚巨大的門齒,露出了中間黑洞一般的咽喉——水流将沈瑢向黑洞中推送,仿佛巨鲸飲水時被吸進去的魚蝦一般,無法抗拒,無法逃脫……

沈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感覺胸口很不舒服,也許是因為天氣熱,他出了很多汗,連床榻上都濕透了,有些地方甚至在幹涸之後還透出白色的鹽漬來,讓他懷疑自己會不會電解質失衡。

好在萬家的早餐有腌的小菜,沈瑢決定多吃兩口補充一下鹽分,卻發覺今天的小菜又鹹又苦還帶着股腥味,跟海水裡腌出來似的——莫非用的是下等粗鹽?按說他現在成了太子伴讀,下人也不敢怠慢,難道是拿錯了菜?

沈瑢不欲生事。萬家在萬貴死後并未分家,他就在這兒住着,上頭做主的也是他三個兄長,輪不到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他也沒什麼胃口——主要是起得太早了啊,感覺自己像回到了高三,外頭的天還沒亮呐!到五點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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