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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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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此事終究不能宣之于口,幾位翰林也拿這小子沒辦法,可今日這是證據确鑿,他丘浚是萬不能放過的。别的先生或許年輕資淺不好開口,或許身居高位有所顧忌,他丘浚不怕!

“這都是什麼東西?”丘浚從小看書,把一雙眼睛早早就看成了近視眼,但他眼神不好,鼻子卻好,進來就聞到了一股子醋味兒——這是能帶進書房的東西嗎?

“一點醋……”沈瑢感覺跟這老古闆沒法解釋,“我不過是想給殿下演示一點博物之術。”

丘浚眉頭一皺,康廉已經嘀咕道:“什麼博物之術,不過是外頭下九流裝神弄鬼的把戲罷了。什麼藍花變紅,紅花變藍,不就與那些枯枝生花的妖術是一般的……”

這話沈瑢就不愛聽了:“什麼裝神弄鬼,你除了這句話還會說什麼?連其中的道理都搞不明白,遇事就等着被騙吧!”

康廉嗤之以鼻:“我又不與那些人為伍,如何受騙?倒是萬公子,聽說在諸城時就跟白蓮妖人來往甚密,這些把戲總不是跟妖人學的吧?”

“慎言!”丘浚喝止了康廉。但白蓮妖人的說法終究引起了他的警惕,何況萬家小子這把戲也委實古怪,聽康廉這麼一說,連他都不免有些疑心是妖法了。

康廉的話卻是憋了好久了。

他是幾名伴讀中年紀最長的,家中寄予厚望,學業亦是最好,甫一入宮就得了太子倚重。原本加一個萬瑢,他是不放在心上的,誰料得到萬瑢功課雖壞,卻能另辟蹊徑,竟叫太子也對他生起興趣來。

康廉自幼就要強,天賦又高些,在同族兄弟們之間便是拔頭籌的,入了官學亦是如此。别看他才十三歲,去年已然考出童生來了,雖比不得大明那些著名的神童,也要算出類拔萃了。但也就是太要強了,便有個心窄的毛病。其餘兩名伴讀也就罷了,好歹都是清流文官的子弟,唯有一個萬瑢,靠着宮裡姐姐硬擠進來,還要弄些旁門左道的東西壓他一頭,教康廉如何忍得?

萬家,那是外戚!大明外戚不得幹政,萬家卻硬是要例外。他康廉作為清流子弟,如何能與這等人共處?

便是不能将萬瑢逐出宮去,也得讓太子殿下疏遠了他才是!

康廉憋了好幾天終于等到丘浚——這些先生們當中,數丘浚最為剛硬且嫉惡如仇,萬瑢落到他手裡,是休想再狡辯的!

更何況,今日他引太子分心乃是實情,這些摘下來的花朵便是鐵證!更有這令花朵變色的所謂“戲法”,竟能奪造化之功,不是妖術又是什麼?

康廉既有心,自是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眼看丘浚雖然喝止他,神色卻是驚疑不定,連忙補充道:“學生不知萬瑢究竟何意,但他這些日子還欲引着太子騎馬,實在危險!”

這下丘浚臉也黑了。騎馬本就是危險之事,若是墜馬,輕則受傷,重則丢命,絕非小事!這萬瑢便不是得萬貴妃授意,憑他這無法無天的性子,也是不宜陪伴太子的。

“萬瑢!”丘浚打定主意,那是一刻都不耽擱,“你可知錯?”

“我沒有——”沈瑢是提過騎射的事,但那又不是讓太子現在就去騎馬,他隻是想讓太子多活動一下,先給他講講騎射的趣味,引發他一點興緻罷了。

太子也試圖澄清:“丘先生——”他是對萬瑢描述的騎馬的快樂打動過,但既是沒有安排這一門課程,他自不會私下裡去做,何況——馬從何來呢?

然而丘浚是油鹽不進的,直接喝令沈瑢:“把手伸出來!”

“憑什麼啊!”沈瑢的脾氣也上來了。雖然父親早逝,但母親把他當寶貝,繼父也慈愛,對他跟對妹妹沒什麼區别。何況他從小就長得讨人喜歡,學習又不錯,老師眼裡的好學生,同學眼裡的小帥哥——不說所到之處望風披靡,也沒受過什麼委屈和冷遇。

偏偏當個救生員就出了這檔子事,莫名其妙來到這個完全陌生且詭異的世界,想回家又沒有頭緒,平日隻是自娛自樂把這份焦躁壓下去,但現在被丘浚這麼一激,頓時火氣直蹿,摁都摁不住,直接梗着脖子就跟丘浚頂了起來。

大明尊師重道,太子對老師們都是恭敬客氣的,日講經筵之後還要特意說一句請先生們吃茶飯,丘浚就還從沒有聽哪個學生敢質問先生“憑什麼”的!

憑什麼?天地君親師,就憑他是師,就憑做學生的不好生學習,卻想着搞歪門邪道!

丘浚氣得話都不想說,抓起戒尺,走下來拉起沈瑢的手,啪啪就是幾下!

沈瑢是可以躲的,他要真撒腿就跑,不信丘浚追得上他。但那就有點太丢人了,被先生追打得到處跑什麼的,傳出去多不好聽!不如硬挨過去面不改色的好,男子漢大丈夫,骨頭就得硬點兒!

這奇怪的自尊心一作祟,沈瑢就硬生生挨了六記戒尺。其實挨第一下他就後悔了,這尼瑪的也太疼了!誰做的戒尺,這麼厚這麼硬!還有丘浚這個老頭兒,下手也太狠了!

然而後悔也晚了,打一下再跑更丢人!所以沈瑢死咬着牙忍到了底,并堅持用眼睛怒瞪丘浚,表達他絕不服輸的骨氣!

丘浚打是打了,氣猶未消,再看見沈瑢這張死不認錯的臉,更惱火了:“出去站着!既不願聽課,聖賢書講給你聽也是白白浪費了,隻管去弄你那些三教九流之技罷!”

什麼三教九流,那是物理化學,你懂個屁!寫個《五倫全備記》都沒有人愛聽的滞銷寫手,還看不起理科呢!

沈瑢肚裡罵罵咧咧,轉頭走了。他才不會在文華殿門口罰站,既然不讓他聽課,那他就回家去!

他連書箱都不拿,闆着個臉走得氣勢洶洶,把沿途的宮人都唬住了,硬是沒人敢攔他。眼看走到太和門,忽然聽見有人在背後喊了一聲:“萬小公子?”

沈瑢循聲回頭,隻見謝骊帶了一隊人,自後方行來。

他今天穿的卻不是在外頭辦案時的青綠官服,而是一件遍地錦繡的衣裳,雖不是沈瑢在影視劇裡聽得最多的“大紅飛魚服”什麼的,卻也顔色鮮豔,華麗異常。腰間鸾帶兩頭飾金鑲玉,清晨的陽光下閃閃發亮。

“謝大人——”沈瑢不自覺地停下腳,“謝大人今日宮裡當值啊?”

錦衣衛在殿前當值的時候那是皇帝的臉面,即便不是什麼節日禮儀的正式場合,那穿着也區别于其他武官,稱為武備常服,要的就是一個光鮮亮麗。謝骊就特别适合這種衣裳,穿得整個人都像在發光,硬是把後頭高大的同僚們都襯得不起眼了。

謝骊對于沈瑢這些日子的行蹤了如指掌。袁彬焉能放任一個有妖化嫌疑的人在太子身邊?文華殿伺候的内侍宮人,當值的侍衛守将,早就安排了人盯着,可以說,沈瑢從進太和門開始,一舉一動就都在北鎮撫司掌握之中了。

當然,也包括今天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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