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艘仿若被詛咒的船上,每一寸空氣都彌漫着令人窒息的壓抑與惶恐,幽森的走廊裡,燈光如風中殘燭,忽明忽滅,将工藤新一和黑澤陣的身影在斑駁的牆壁上拉扯得時長時短,變幻莫測。
黑澤陣看着工藤新一,從頭到腳,仔細地看,好像是在試探,也像是在擔憂,
此刻的工藤新一微微喘着粗氣,臉上帶着一絲疲憊與焦急,他的眼神中卻透着堅定,緊緊盯着黑澤陣,仿佛在訴說着一段驚心動魄的經曆。
“工藤,你怎麼——忽然來了這裡?”
工藤新一似乎是沒有想到黑澤陣見到他的第一句話會說這個。
但是看着黑澤陣,工藤新一還是做出讓步,放下自己的情緒,開口和黑澤陣解釋——
“黑澤,在我們分開之後,發生了太多超乎想象的事情。”工藤新一的聲音略顯沙啞,帶着幾分疲憊,他微微擡起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緩解一下緊繃的神經。
“我們回到了那間屋子,本想着能在那裡找到一些線索,或者至少能稍作休整,卻沒想到,那裡已然變成了一個人間煉獄。”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與震驚,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恐怖的場景。
當他們推開那扇門的瞬間,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和刺鼻的汗臭味撲面而來,讓他們幾乎窒息。屋子裡,一片混亂,桌椅東倒西歪,地上散落着各種雜物,還有斑斑血迹。而那些人,那些原本還算正常的船員和乘客,此刻卻像是被某種邪惡的力量附身,完全喪失了理智。
那個瘦弱的水手,雙眼瞪得滾圓,布滿血絲,嘴裡聲嘶力竭地高喊着:“水妖來了!水妖來了!”那聲音尖銳而凄厲,仿佛要穿透這壓抑的空氣,直直地刺進人的靈魂深處。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着,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像是在拼命驅趕着那并不存在的“水妖”。
突然,他猛地轉身,朝着牆壁沖了過去,“砰”的一聲巨響,他的額頭重重地撞在牆上,鮮血瞬間飛濺而出,他的身體像斷了線的木偶一般,緩緩滑落,癱倒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動靜。
這一幕,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千層浪。
屋子裡其他的人看到這慘烈的一幕,仿佛被恐懼和鮮血徹底蠱惑。有的人驚恐地尖叫着,雙手抱住腦袋,拼命地撕扯着自己的頭發,指甲深深地嵌入頭皮,鮮血順着臉頰流淌下來;有的人則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驅使,口中喊着和那個瘦弱水手一樣的話,朝着身邊的人撲了過去,拳打腳踢,甚至用牙齒撕咬,場面混亂不堪,讓人毛骨悚然。
“我們當時都驚呆了,完全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工藤新一的聲音微微顫抖,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仿佛還在回憶着那恐怖的場景。
“安室透、赤井秀一、江戶川柯南和我,我們立刻沖了進去,想要阻止這場瘋狂的鬧劇。我們用盡了所有手段,大聲呼喊,試圖喚醒他們的理智;我們沖上前去,将那些瘋狂的人拉開,卻一次次地被他們攻擊。”工藤新一的手臂上露出幾道傷痕,那是被抓傷的痕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疲憊。
安室透,平日裡冷靜沉着,此刻也被這混亂的場面弄得焦頭爛額。他一邊躲避着那些瘋狂之人的攻擊,一邊大聲呼喊:“大家冷靜一點!這不是真的!沒有什麼水妖!”他的聲音在混亂的喊叫聲中顯得有些微弱,但他依然沒有放棄,不斷地嘗試着安撫那些瘋狂的人。
赤井秀一則是憑借着敏捷的身手,在人群中穿梭自如,他的眼神冷峻,如同寒夜中的孤狼,警惕地注視着四周,随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他的雙手不停地揮舞,将那些撲上來的人一一推開,保護着身邊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