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雲仿若一塊巨大的鉛幕,沉甸甸地壓向大地,天色迅速暗了下來,看樣子一場大雨即将傾盆而至。
工藤新一和黑澤陣正走在街上,雨滴已經開始淅淅瀝瀝地落下,打在地面濺起微小的水花。
“看來得找個地方躲躲雨了。”工藤新一擡眼望了望愈發陰沉的天空,微微皺眉說道。
黑澤陣點頭表示贊同,二人加快腳步,沒走多遠,一家飄出誘人香氣的壽喜燒店出現在眼前。
暖黃色的燈光透過霧氣氤氲的玻璃,仿佛在熱情招手。
工藤新一和黑澤陣對視一眼,就很有默契的朝着壽喜燒店走去。
推開門,店内熱氣騰騰,熱鬧卻不嘈雜。木質的桌椅擺放整齊,食客們圍坐在一起,歡聲笑語伴着鍋中食物炖煮的“滋滋”聲,瞬間驅散了身上的寒意。
店員熱情地迎了上來,引着他們來到一處靠窗的空位。
剛一落座,黑澤陣便熟練地拿起菜單點菜,顯然是對壽喜燒情有獨鐘。
工藤新一看着眼前黑澤陣的樣子,暗暗記住了黑澤陣的喜好。
不一會兒,冒着熱氣的鍋就端了上來,特制的醬汁在鍋底翻滾,散發出醇厚的甜香。鮮嫩的牛肉片紋理清晰,整齊地碼放在一旁,配菜也一應俱全,水靈靈的白菜、軟糯的豆腐、彈牙的魔芋絲,每一樣都讓人垂涎欲滴。
黑澤陣率先夾起一片牛肉放入鍋中,牛肉瞬間變色,他又輕輕放入幾樣配菜,手法娴熟。工藤新一則饒有興緻地看着,偶爾搭把手遞個調料。
“新一,嘗嘗這個,剛煮好的牛肉蘸上蛋液,口感一絕。”黑澤陣笑着将裹滿蛋液的牛肉片夾到工藤新一碗裡。
工藤新一接過,放入口中,蛋液的絲滑與牛肉的鮮嫩完美融合,醬汁的香甜進一步升華了口感,他滿足地眼睛微眯:“嗯,果然美味,你也快吃。”
窗外雨幕漸密,雨滴順着玻璃滑落,店内暖黃色的燈光努力穿透蒸騰的熱氣,營造出溫馨惬意的氛圍,與店外濕冷的世界仿若兩個天地。
二人尋了一處靠窗的空位坐下,剛點完餐,旁邊那桌客人的喧鬧聲便如潮水般湧來。
這一桌五六個大漢,臉紅撲撲的,顯然酒已上頭,正扯着嗓子劃拳,聲浪一陣高過一陣,震得人耳膜生疼。
桌上杯盤狼藉,酒瓶橫七豎八,酒水肆意流淌,浸濕了桌布。
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豔俗的花襯衫敞着領口,脖子上的金鍊子随着他誇張的動作甩來甩去,扯着公鴨嗓嘶吼。
其他人也不甘示弱,拍桌子跺腳,叫嚷着應和,全然不顧周圍投來的異樣目光。
這時,一個身着制服的女侍者端着一盤新出鍋的牛肉匆匆走來,她腳步輕盈,試圖繞開這喧鬧之地,将菜品平穩地送到客人桌上。然而,命運的惡意卻在此刻悄然降臨。
“喲西,這位小姐,長得挺俊啊!”
坐在角落的絡腮胡子中年人突然伸出一隻粗壯的手,一把抓住女侍者的手腕,硬生生将她拽停。
女侍者一個踉跄,險些摔倒,手中的盤子劇烈晃動,牛肉片險些滑落。她驚恐地瞪大雙眼,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可那中年人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紋絲不動。
“這位客人,您别這樣,我還得工作……”女侍者聲音顫抖,帶着哭腔,臉頰因恐懼和屈辱漲得通紅。
她求助的目光向四周掃去,可周圍食客大多面露難色,敢怒不敢言,生怕招惹這幾個醉漢。
“工作?陪哥哥我喝幾杯,這活兒可比你伺候人強多了!”絡腮胡中年男人不僅沒有松手,反而順勢将女侍者往懷裡拉,另一隻手已經拿起桌上的酒杯,強行往她嘴邊送,酒水濺濕了女侍者的衣領。
他滿嘴酒氣噴在女侍者臉上,眼中閃爍着□□的光,那副肆無忌憚的模樣令人作嘔。
同桌的幾個大漢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不僅沒有制止,反而起着哄:“大哥,豔福不淺啊!這小姐一看就水靈,今晚有着落咯!”
女侍者拼命掙紮,雙腳亂蹬,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她的制服領口已被扯得歪斜,頭發也淩亂不堪,絕望如藤蔓般在心底瘋狂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