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風早栗飯原是真的認真打量了一眼沢田秀二 ,他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會為一個月前的事情而道歉,于是這次回應得真誠了點:“我原諒沢田前輩了。”
沢田秀二選擇跳過這個話題,不再給自己找氣受,轉而問道:“你摸高多少?”
“330”
沢田秀二停下腳步,轉身瞪大雙眼像看什麼怪物似的瞅着他,又跟着重複了一遍:“330。”後又感慨,“現在的新人真的變态。”
沢田秀二吃驚了沒多久,便恢複了正常,笑着對風早栗飯原說:“接下來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天才的二傳手,可不要太崇拜前輩了。”
風早栗飯原沉默地聽着,沢田秀二的自吹自擂,排球技術可不是光靠嘴上說說而已。
待沢田秀二帶着風早栗飯原到了他平日訓練的網前,被遺留在後面的二十山紀由已經到了,網的另一邊是三年級的前輩野村修,他正在和夜久衛輔說話,旁邊還站着三年級的前輩七井賢治和二年級的保野元司,他們倆打的副攻。
黑尾鐵朗和鹫尾辰生也在旁邊,黑尾鐵朗看見風早栗飯原來了,繼續之前的話題:“風早,你左手也能打球嗎?之前都沒有見你用過左手。”
“左手打球私下裡練過。”風早栗飯原輕聲說着,右手輕撫着左手,這是前世他不得不苦練左手後,遺留下來的饋贈。
姗姗來遲的沢田秀二看着聚集在這個球網前的衆人,問道:“怎麼訓練?我要和風早練習扣球,培養默契。”
“那我們來攔網!”七井賢治說。
“你們攔網的人也太多了吧!我們自由人也要練習接球呀!”野村修不滿道,“分兩個人看看我們吧!”
風早栗飯原提議說:“一組50個球,前輩們可以輪流攔網和接球。”
“你的體力吃得消嗎?不要逞強呀!我還在呢!”二十山紀由在旁邊嚷道。
最後是靠譜的保野元司出來主持大局:“球網這麼大,直接分兩組練習。沢田和風早負責扣球,七井前輩和鹫尾負責攔;另一組二十山、黑尾和我扣球,野村前輩和夜久負責接球,一組50個球,練完輪換。”
野村修用力地拍着保野元司的背:“不愧是我們靠譜的後輩,保野君。你們怎麼說?按照這樣進行分組訓練嗎?”他先誇保野元司後又轉頭問其他人的意見。
七井賢治:“我沒意見。”
兩位三年級的前輩贊同了保野元司的分組,剩下的幾名二年生自然也沒有意見,至于新生隻要聽前輩們的話便好了。
之後,衆人開始了各自井然有序地訓練。
而在這短短的訓練時間裡,黑尾鐵朗便和二十山紀由混熟了,等訓練結束後,衆人準備收拾好球館離開時,二十山紀由更是讓黑尾鐵朗不必帶尊稱喊他,可以直接叫他名字“二十山”
卻被黑尾鐵朗義正詞嚴地拒絕了:“身為後輩,怎麼能直呼前面的姓呢!當然還是要喊二十山前輩。”
二十山紀由被黑尾鐵朗的言辭哄住了,恨不得當場和他結拜為異姓兄弟。
這讓旁觀的沢田秀二沒眼看,他直接上前一步,拉開纏着黑尾鐵朗的二十山紀由:“前輩們,我先帶這個丢人的家夥先走了。”
石上康儀點頭後,沢田秀二便拖着比他還高的二十山紀由往外走,二十山紀由邊走還邊嚷嚷着:“我要和小黑結拜為兄弟。”
“不要再丢人現眼了,紀由。”沢田秀二恨鐵不成鋼。說話間,拖着人消失了衆人的眼前。
石上康儀也讓風早栗飯原和黑尾鐵朗這些一年級的先離開了,他另外安排了人負責整理體育館。
等風早栗飯原離開了體育館後,看不見前輩們的身影後,揶揄道:“小黑,厲害呀!能讓認識沒多久的前輩拉着你要和你結拜。”
黑尾鐵朗沒說話,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風早栗飯原見狀,立馬嫌棄地把口袋裡的手帕拿出來遞給他。黑尾鐵朗接過手帕後,才道:“我隻是在訓練的時候,誇了兩句二十山前輩,多喊了幾句前輩而已,誰知前輩就想拉着我結拜呀!”
黑尾鐵朗回想二十山紀由的舉動,冷汗又要流下來了,他這還是第一次知道有些人這麼不經誇,三兩句便哄住了,簡直就是一個一根筋。
“哈哈哈……”夜久衛輔聽到了前因後果後,大笑出聲,他萬萬沒想到原因能這麼簡單。
“前輩們,都挺認真負責的。”鹫尾辰生最後總結。
他今天和風早栗飯原還有黑尾鐵朗一起和前輩打了一局比賽,後面又在一起訓練,因此部活結束後,也跟着他們一起走了。
路上調侃着黑尾鐵朗的狼狽,讨論着前輩們,慢慢地也到了岔路口,各自分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