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磨磨蹭蹭地走了,荒木順解決了這件事情後,也離開了社團,剩下的收尾工作交給石上康儀了。
荒木教練走後,石上康儀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和衆人說清楚了。
這讓還留下來的幾個新人,其中一個人驚訝地道:“他們真的幹了?”
說這話的小岸潤剛說出口,便覺得要糟,果然他說完,石上康儀的目光便瞬間轉移到他的身上了,他着急忙慌地解釋:“我是在社團休息的時候,聽到過他們說要給夜久同學一個教訓的事情,但我以為他們這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們會真的幹。”
“你沒有參與吧!”石上康儀冷聲地問道。
“沒有,沒有,我和他們也不熟,隻聽他們說過一次,後來他們再說什麼話,便會背着人了,我也沒有再聽到過類似的話了。”被厲聲質問的小岸潤立馬撇清自己的關系。
石上康儀這才沒有再關注他,而是看向了衆人轉達了荒木教練的意思:“荒木教練說了,這件事情很惡劣,以後社團會堅決杜絕此類事情的再次發生,一旦出現,絕對不會輕饒。”
“解散!各自自由訓練。”石上康儀最後解散了衆人,晨跑也取消。
“夜久,你沒事吧!”帶着夜久衛輔訓練了一段時間的野村修,解散後的第一時間,關切地詢問夜久衛輔。
“野村前輩,我沒事。我沒有被關多久,黑尾便發現了我,把我救了出來。”夜久衛輔笑着對野村修說。
“你不想笑可以不用笑的,辛苦你了,遇到這種事情。”保野元司看出來夜久衛輔的強顔歡笑,出言讓他不必勉強自己。還拉走了想往前湊的二十山紀由,他知道二十山隻是單純地想上前安慰後輩,但他怕二十山好心辦壞事。
風早栗飯原見還有人想上前安慰夜久衛輔,而夜久衛輔勉為其難的樣子,淡淡地說:“跑步吧!把取消的晨跑補上。”
夜久衛輔一聽,雙眼一亮,立馬對想要安慰他的前輩們:“前輩,我先跑步去了,回見。”說完,跟上了已經跑了幾步的風早栗飯原。
不需要言語,黑尾鐵朗也默契地跟了上前,而終于知道事情原委的鹫尾辰生見狀,也跟了上去,新生中他隻跟他們熟一點,其他人也說不上什麼話。
一行人跑遠了後,夜久衛輔才舒了一口氣:“我知道,剛才前輩們隻是好心想安慰我,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沒什麼事情了……”
“真的沒什麼事了嗎?”風早栗飯原打斷了夜久衛輔的話,反問道。夜久衛輔沒料到風早栗飯原會突然反問,以至于他準備好的長篇大論還沒有說完,便被打斷後,之後也沒有心情再接着往下說了。
風早栗飯原見夜久衛輔沉默,沉思片刻,突然停下腳步,笑着問他:“想自己報仇嗎?”
夜久衛輔遲疑地看了眼風早栗飯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黑尾鐵朗卻有點隐約地猜測。
“風早,是什麼意思?”夜久衛輔問。
“自然是打他們一頓了。”
“不行不行,那被他們舉報了怎麼辦?”夜久衛輔連連搖頭,黑尾鐵朗也不贊同地看着風早栗飯原。
隻有鹫尾辰生一直在狀況外,淡定地說:“不被發現是我們打的不就行了。”
風早栗飯原認同地看了眼鹫尾辰生,繼續說:“我們可以在放學的時候,套他們麻袋,這樣沒人知道是我們打的,即便他們懷疑也找不到絲毫證據。”
“可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黑尾鐵朗還是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動手。
風早栗飯原知道黑尾鐵朗在猶豫什麼,他淡淡地說:“我們不霸淩别人,隻反擊霸淩我們的人。”他給這件事,定了性,又問夜久衛輔,“你隻要說想不想打他們一頓?”
“我想。”
随着夜久衛輔的‘我想’,事情便這麼定下來了,反霸淩小組正式成立。
其中風早栗飯原,他負責解決麻袋的問題,剩下的三個人負責調查他們放學路線,以便提前偵查路線,做好埋伏。
放學後,四個人臉上都戴着一個風早栗飯原友情提供的口罩,遮住了大半的臉龐,早早地埋伏在了三個霸淩者的必經之路。
在他們剛低眉順眼地露頭後,風早一馬當先,直接用麻袋套住了一個人,黑尾和鹫尾也緊随其後,一人套住了一個人。
“饒了我們吧!”“我們知道錯了。”
風早栗飯原他們看着被套住的三人,既沒有理睬他們,也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對着麻袋裡人一頓拳打腳踢,他們也知道人不能打壞了,所以隻往肉多的地方打,避免了要害位置。
打了十幾分鐘後,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感覺差不多了,便放過他們,撤了。
打完人後,風早栗飯原看着心情不錯的夜久衛輔說:“這下真的沒有什麼事情了吧!”
夜久衛輔點頭,後又嚴肅地說:“其實我昨天就想明白了,排球是簡單而純粹的,隻是打排球的人複雜難懂而已,我隻要專注于排球便好了。”
黑尾鐵朗用力地拍了一下風早栗飯原的背,說:“我沒想到你會為了夜久,這麼做,我一直以為你是面冷心硬的人,卻沒想我還是誤解了你,原來風早你是面冷心熱呀!”
風早栗飯原被黑尾鐵朗拍得一個踉跄,他怒瞪了眼黑尾,沉默了。
為了夜久嗎?有部分原因吧!但更多還是他自己看不慣這種事情發生,無論是前輩對後輩的欺淩,還是同輩間的霸淩,在風早栗飯原這裡都是深惡痛絕的事情。
他今天一反常态做了這件事,說是為了夜久衛輔,其實更多的還是為了紀念前世那個孤獨的一個人反抗着前輩們的自己。
當時的他孤立無援,現在卻不想讓夜久衛輔一個人自我消化。
霸淩者終将自食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