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千鳥山的訓練賽結束後,沒過多久時間便邁入了六月,這時排球社的衆人皆感受到了一種緊迫感,東京都預選賽便在這個月的月末。
東京都預選賽是通往全日本中學排球錦标賽的第一站,後面還有關東地區預選賽,最後才是全中比賽的全國大賽。
這是國中體育競技中的一項重要比賽,是各個學校間競争。
月曜日。
下午社團活動的時候,荒木教練告訴了衆人,這周六安排了去兵庫和野狐打訓練賽,要去的人,記得提前找監護人簽字。之後,荒木教練才好根據人數安排車。
周六去兵庫!
風早栗飯原聽完荒木教練說的話,心緒一陣波動。
前世他隻去過一次兵庫,在一次偶然聽見風早美禾子念叨兵庫時,恰逢他失戀心情不好,遂萌發了去兵庫轉轉,放松心情的想法。
卻不想在那裡他邂逅他的第一個男朋友,才驚覺自己居然是雙性戀!!
沒穿越前,他隻是一個卑微的社畜,公司的牛馬,每天忙于養活自己,并沒有談過戀愛。穿越後,第一次談的戀愛也是一個女生,所以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性取向。卻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心髒劇烈地跳動,呆呆地定在了原地。
那個假期結束後,他們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隻是好景不長,最終已分手收場。兩場失敗的戀情,讓風早栗飯原内心受挫。
他在出國後,排球生涯的不順利,兩段感情的失敗,讓他再也沒有精力去經營感情。隻因緣巧合地在國外遇到了老鄉,搭夥合住時,保持了一段時間的炮/友關系。也因此風早栗飯原知道了自己還是雙偏gay一點,之後再也沒有耽誤過别的女孩子。
黑尾鐵朗:“風早,發什麼呆呢!”他瞧見風早栗飯原自從荒木教練說了,周六去兵庫後,便開始神思不屬,站在原地發呆。
“啊!我沒事。”
風早栗飯原被黑尾鐵朗從沉思中打斷了思緒,下意識回答。他勉強勾起了嘴角,想讓黑尾鐵朗相信他真的沒事。
黑尾鐵朗皺眉看着風早栗飯原,一點都不信風早說的他沒事。隻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風早不想說他又不能強迫。
“啧!”黑尾鐵朗不滿地啧了一聲,風早這家夥也太難搞了吧!怎麼心思那麼難懂,之前死活不加入赤坂的排球社是這個樣子,現在明顯有心事也是這個樣子。
這讓身為他朋友的黑尾鐵朗既擔心他,卻又不知道怎麼做。
風早栗飯原注視着煩躁的黑尾鐵朗,歎了口氣,努力讓自己不再去想前世的情史,畢竟那已經過去了。分手也是最符合當時情況下的最優解,該做的努力他也做了,現在他也不應該再被困于此了。
想通後的風早栗飯原,笑了一下,比之前的強顔歡笑真切多了,他安撫黑尾鐵朗:“我剛隻是在去兵庫的話,有沒有機會去淡路島上轉轉,聽說島上有花海美食。”
“淡路島?”黑尾鐵朗詫異地說道,随後又打量着風早栗飯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沒事,還是隻是拿這個“淡路島”來敷衍他。
但他看風早栗飯原這會笑着,表情正常,好像剛剛發呆是真的在想這件事,半信半疑地放下心來,
風早栗飯原瞧黑尾鐵朗還在半信半疑,趁熱打鐵道:“淡路島東是耕地,有着東京見不到的大片農田,頗為壯觀。另外島内公園還種植着各種花卉,其中油菜花景更是一絕。去淡路島時還能經過‘明石海峽大橋’,世界最長的吊橋。”
“去野狐學校打訓練賽,應該沒有時間去玩吧!”
過來找黑尾鐵朗訓練的夜久衛輔,剛好聽見風早栗飯原介紹淡路島。
黑尾鐵朗認同地點頭,難得風早栗飯原沒想着訓練賽的事情,反而想着去玩。他也徹底放下心了,認為風早剛剛發呆是真的在想淡路島。要不然他也不能知道淡路島上有什麼好玩的,像他便隻知道淡路島是國内第三大島。
“我隻是發散了一下思緒。”風早栗飯原解釋。
他當然知道去野狐打訓練賽,不可能有時間去淡路島玩,他這不是為了讓黑尾鐵朗别再擔心他了,從而扯出了淡路島。
前世風早栗飯原去兵庫散心時,去的便是淡路島,在上面玩了大半個假期,因此他才這麼了解淡路島。所以他安撫黑尾鐵朗時,不自覺地吐出來淡路島三個字。
“訓練了,該訓練了。”夜久衛輔提醒,他過來是為了喊他們訓練,他倆在場下待的時間太久了。
“走了,黑尾。”
風早栗飯原率先往場上走,夜久衛輔也緊随其後。
黑尾鐵朗見兩人都走了,也不再憂慮了,小跑着追上了他倆,開始了今天的訓練。
第二天,晨訓前。
石上康儀開始回收監護人意見書,基本上家長都簽字了,沒有缺席的人。
荒木教練在接過石上康儀收集齊的監護人意見書,開始照着人數安排去野狐的大巴車。讓石上康儀多監督一下社團的訓練。
但荒木教練多心了,比賽漸近,社團的衆人每天都有人在加訓,還真沒有人逃訓和偷懶。
日子一天一天慢慢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