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邊緣的安倍宅今天顯得格外有人氣,通向町中的門緊閉着,也沒有人會試圖去敲,這裡自安倍家的人都搬走後已經成為默認的禁區。有些年頭的紅色鳥居上挂着注連繩,被風吹的簌簌作響,庭院裡不時傳來的震動讓停留在上的麻雀都不敢落腳。
家入硝子趴在地上,盡力隐藏自己,翻身打了個滾躲過飛來的病床,所以這到底是哪裡來的鐵架子病床啊!她匍匐至院子裡的櫻樹後,借着樹下的石桌隐藏身型,抽空向後看看,發現插在地上的病床被子枕頭散落一地,在慢慢靈子化消失。靈子化這個形容是聖杯灌輸給家入硝子的,在召喚出屬于自己的從者Berserker之後,她無師自通便知道了很多東西。
這是一場聖杯戰争,七個不同時代的人被選中召喚而來,在七天内再召喚出七個階職的從者,打一場隻有一個勝利者的戰鬥。最終的勝者可以通過聖杯實現自己的願望。
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家入硝子從樹後探出頭去,夏油傑和安倍晴明控制着咒靈和式神在和家入硝子召喚出來的Berserker南丁格爾周旋。
見到教科書上的人的微妙心情已經沒有了,家入硝子隻想知道為什麼開創了護理事業的提燈天使會是Berserker啊!狂戰士和白衣天使是否有些不搭!
不知道是不是沒有清理過的滿目瘡痍的庭院,還是承擔着衆多職責的式神們,又或者是另一個英靈的存在哪一方面刺激到了她,南丁格爾被召喚出來後沒有理會家入硝子的搭話,她環顧四周,表情變得嚴肅,喊着“快!快!快!”便提槍幹掉了一個召喚陣旁邊的咒靈。
那是夏油傑用來記錄下硝子召喚全程的工具靈,咒靈被幹掉後手機直接掉落在地,黑屏關機。瞬間進入備戰狀态的夏油傑第一時間吸引住了南丁格爾的注意力,在看清從者階職後掩護着硝子遠離戰場,理論上說正在發狂的人是聽不進去任何話的。
如果不是家入硝子在召喚的時候單膝跪地,那被消滅的第一個就是她了。
眼看着南丁格爾的狂化似乎要進一步升級,從扔病床開槍到試圖提升魔力,家入硝子沒有再猶豫了,“以令咒之名,南丁格爾,冷靜下來!”
一劃令咒從家入硝子手背消失,留下些血色殘餘,龐大的魔力沒入以一敵百的Berserker體内,狂暴的魔力慢慢變得平靜,一邊直拳肉搏一邊怒吼着“清潔!治療!殺菌!”的南丁格爾動作慢了下來,配合着安倍晴明的符咒,狂化解除了。
随着南丁格爾喃喃着“奇怪了,傷病員在哪?”的不甘話語,她慢慢靈子化,失去了身影。
家入硝子長舒一口氣,從櫻花樹後走出,櫻花樹下的花瓣被震落,密密麻麻鋪滿一地,“夏油,沒事吧。”她有一萬句髒話想說,但是最終隻幹巴巴擠出這一句。
“我沒事,硝子,你召喚的時候想的是什麼?”夏油傑沒受傷,他隻是單純好奇。夏油傑放出來的咒靈被祓除了七七八八,還沒遇見理論上的敵人己方就戰鬥性減員,難不成平時看起來安安靜靜的硝子也有一個輸出夢?
家入硝子不知道被揣測了,她尴尬笑笑,有點不好意思,“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就回憶了前幾天背的書,想着如果行醫資格證不用考試就能拿就好了。”說到底還是她的鍋,努力了好久都沒有擯棄雜念,最後自暴自棄想着專業醫書,期望能召喚一個曆史上有名的醫生。
誰知道白衣天使醫護人員居然是Berserker。
就離譜。不亞于家入硝子棄醫從理準備物理核平咒術界。
這太可怕了,夏油傑甩甩頭驅逐出這個離譜的想法,額前那一縷劉海兒跟着晃來晃去。如果五條悟在這裡,他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