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沒有水,也沒有繩子,家入硝子自告奮勇,理論知識和實踐結合,把癱在地上的陰陽師雙臂卸了,倒也沒有很血腥,在她想把陰陽師的腿也拉脫臼的時候,陰陽師被疼醒了。
他張嘴痛呼出聲,被眼疾手快的夏油傑捂住了嘴,隻溢出一兩聲呻吟。
夏油傑滿意的看着這個陰陽師面露驚恐,讓家入硝子先停手,他壓低聲音對陰陽師道:“識時務點,我們隻是問點問題,如果你想耍什麼花招,我的另一位朋友,”夏油傑示意了旁邊虎視眈眈的家入硝子,“她很喜歡卸人腿腳,但是學藝不精,可能卸了就回不去了,陰陽師大人,你也不想變成廢人吧?”說着說着,還是覺得不妥,便又召喚出了一個大型咒靈,并把陰陽師扔到咒靈的嘴裡,隻露出一個人頭,讓它束縛着陰陽師的行動,夏油傑多想了些,他們對陰陽師的手段了解不多,也不會封印他們的靈力,隻好多做些準備。
陰陽師點點頭,他現在渾身上下沒有不疼的地方,雙臂脫臼,還在一個未知妖怪的嘴裡,他之前召喚出的式神也都在被抓時被這個年輕人殺死了,其他契約的式神召喚需要手印,他目前感知不到雙手,十分屈辱。
“第一個問題,京都禦所為什麼會爆炸?”夏油傑逼近陰陽師,家入硝子見狀也湊過來,她面無表情死死盯着陰陽師的眼睛,心理學上說這樣可以給被審訊的人巨大心理壓力,而且距離近些還能仔細觀察面部表情,兩人沒有學過微表情,審訊自然也沒學過,但誰沒看過幾部電視劇電影了,照貓畫虎也是一個辦法。
陰陽師瞳孔一縮,咽了口唾沫,他猶豫半天還是開了口:“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但是爆炸的時候四部官都不在陰陽寮,别看你打暈我的時候我在禦所外面,其實禦所從來不讓我們這些人進的。”陰陽師似乎想到了什麼,自嘲一笑:“我們這些小地方來的陰陽師從一開始就被排擠了,我能蹭進去是去送式神的,哈,妖怪都能進去。”屋頂上的破洞露下來的光正巧照在陰陽師的臉上,把他所有的表情照的分毫畢現。
兩人其實什麼都沒看出來,但是這不妨礙他們繼續裝,夏油傑面色不變,也沒有對陰陽師說的話有所回應,他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你們關在陰陽寮的巫女有什麼用處。”夏油傑當然不知道巫女們被關在什麼地方,他隻是靈機一動,想詐一詐。這次他運氣很好,這一詐就詐出了問題。
陰陽師面無血色,他想要放松對方警惕來套話的計謀完全沒用上,而這兩個人,他們是怎麼知道陰陽寮裡有巫女的?!陰陽師扯出一個笑,試圖敷衍過去:“她們心中生了鬼,等在寮裡淨化完後,就會放她們回去了。”非常官方的說法,兩人早就知道了,他們在集市上打聽到的就是這個說辭。
家入硝子突兀開口,“巫女侍奉的是神明,神明的淨化能力比你們陰陽師要強大得多吧。”
夏油傑點點頭,指揮咒靈開始咀嚼,“你還是不說實話,那我們也沒必要留着你了。”
咒靈的口水沾濕了陰陽師的狩衣,和口水黏糊糊濕答答的貼在陰陽師的身上,被咒靈牙齒研磨過的身體更加破破爛爛,疼的陰陽師涕泗橫流:“我說!啊!你讓它停下!唔!快停下,我說!是源氏!”
見狀夏油傑揮手停下咒靈的動作,陰陽師呼吸急促,斷斷續續道:“是源氏,源氏的神官說諸神已經、已經和安倍晴明離開平安京了,他們、他們很久都沒有接到過神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