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晴明你敢耍老子。
耍人者人必耍之,這就是耍人守恒定律。
因為不想社死所以許久不用的腦子在整個談話中全速運轉,不曾注意到的細節也被翻了出來,被潛意識串聯在一起。
這次的聖杯戰争對于半銜來說完全就是無妄之災,從安倍晴明掏聖杯的那個利索勁兒就能看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算計的。
這個猜想沒有一點理智思維,全部充斥着私人感情。
即使不是主謀,也起到了狗頭軍師的作用。
想到臨走前良心發現推薦給八岐大蛇的offer,半銜隻覺得自己一片好心喂了咒靈。
半銜恨的牙癢癢,他本來苟在高專裡度假度的好好的!
但現在去英靈座去售後也不現實,半銜憋屈記仇。
視野裡出現了走出宿舍樓的五條悟,他回頭發現是半銜的視線,揮了揮手離開了,下午的光打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是去訓練場的方向,他們應該還沒下課。
五條悟沒有問任何關于未來的人和事,半銜樂得輕松。
沒有必要。
半銜想,他隻想這個五條悟能好好活着。其他一切都沒有必要。
如果五條悟主動問了,那半銜自然會如實回答,不帶一點兒隐瞞。
但五條悟什麼都沒問,不是麼?
他甚至沒問半銜為什麼會陰魂不散到在平安京都能遇見。
總不能說我一秒都不能讓你離開我的視線吧。這看起來多少有點奇怪了。
半銜捂臉,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會過不了晉江審核的。
接下來的幾天就和往常的日子一樣,半銜做他的編外助教,在高專混吃混喝。日本的辦事效率一如既往的感人,足足一個星期後,才傳出要三人去總監部做現場報告的通知。
五條悟的銀發随着動作舞動,唇角繃緊,“傑,看來我們終究要走到這一步。”
夏油傑面色嚴峻,額前的一撮毛被帶起的風吹左搖右擺,“悟,這是我們的宿命。”
他随即跳起,球拍狠狠抽回飛過來的羽毛球,“我們的理念已經背道而馳。”
五條悟抛起羽毛球拍,羽毛球拍在空中旋轉又落在他手上,化作白色光影的羽毛球在兩個人之間來回穿梭,“昨天你在燒烤店可不是這麼說的,傑!就為了你那荒謬的想法?”
羽毛球不堪重負,在某一次撞到球拍上時轟然成渣,坐在球場旁邊的半銜手伸進一旁的球桶,摸出一個新的羽毛球扔給五條悟,翻過一頁書,“最後一個球了,加油!”
“錯,在我看來,是你太天真,”在打回的羽毛球上附上一層咒力,使其不會輕易散架,“雖然昨天的羊肉别有一番風味,但是烤肉的頂級享受必然是和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