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樓下那片空地,半銜終于想起它來了。
他躺在樓頂曬太陽的時候,心裡一動,準備今天就把它給種了。
陽光正好,樹上也隐隐冒出一些綠意,此時不種更待何時。
他翻出工具,一邊鋤地一邊應付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安倍晴明。
安倍晴明站在樹蔭底下,自然搭話:“閣下在種地?”
半銜挑眉:“?難不成我在蓋房子?”眉毛下面挂倆蛋,光會眨眼不會看
安倍晴明繼續問道:“種的什麼?”
半銜言簡意赅,“花。”這裡似乎躲過了一些刻闆印象。
安倍晴明:“什麼花?”
半銜直起身,直視安倍晴明,“你如果很閑,就來一起鋤地。”
安倍晴明拿起另一個鋤頭,在半銜旁邊的空地上勞作,“我其實想問,你在高專種花,不擔心開花後被别人摘了嗎?”
半銜嗤笑:“我自己還摘呢。”
安倍晴明假設:“如果是你特别讨厭的人摘的呢?”
半銜咬牙,似乎想到了什麼很生氣的往事:“把他揍到半身不遂,讓他長長記性,别人的東西别亂碰。必要時也可以更暴力一些,不過那樣晉江就審核不通過了。”他曾經的選擇是都殺了,好處是很爽,但壞處也是顯而易見的,他在咒術師陣營紅名了。
雖然并不會有咒術師看見他就上來砍一刀。
但是他那段時間過的也很不順。
安倍晴明确認道:“多少人都一樣?”
半銜自信:“多少人都一樣,我很閑,完全可以一個一個找出來揍。”反正不能殺,那想起來就去揍,揍一次和許多次,可持續發展,半銜給自己點了個贊。
安倍晴明指着腳下的地:“那我可以在旁邊種一些嗎?”
半銜頭都沒擡:“高專這麼大,你自己随便找個地方,别妨礙我。”
安倍晴明:“你這個地方選的好,我想在這裡種。”
半銜力氣沒收好,地面出現了一個大坑,“?打一架吧安倍晴明。”什麼毛病。
安倍晴明笑道:“哎呀不要這麼暴力嘛,我還是在旁邊種吧。”
他敲碎大一點的土塊,“我種完花,不想被别人摘怎麼辦?”
半銜指着另一邊:“那你就立個牌子,寫上私人物品請勿亂動。”
安倍晴明直視半銜:“那你會不摘嗎?”
半銜好像知道安倍晴明想說什麼了,“不會,我會在你的花開的最好的時候摘下來。”
安倍晴明:“可是你也有自己的花。”為什麼還要摘别人的?
半銜:“我的花是我的花,能摘别人的花我為什麼要摘自己的花。你會拒絕一次快樂的不勞而獲嗎?反正我不會。”
安倍晴明:“那我不想被你摘?”
半銜把鋤頭扔到一邊,“要麼你種在一個我找不到的地方,要麼你拿出誠意來,在我想摘花的時候先給我買,要麼你厲害到讓我不敢動你的花。都不行?那你活該被摘。”
安倍晴明:“如果我想在種的時候開始,到花自然凋謝,都不讓其他人摘呢?”
半銜從兜裡掏出種子,時間太長已經分不清都是什麼花的種子了,“在種花前,就告訴所有人,這片地是我種的花,并且随機抓一個人殺雞儆猴,告訴他們我不講理,而且喜歡連坐懲罰,一人犯錯所有人受罰。在它們生長的過程中精心培育,嚴加看管,如果有人想挑釁我,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他們自然會掂量,自己的命重要還是一朵花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