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個大人缜密又默契的交流,半銜還是被留在了高專。
“把他放出去再丢了怎麼辦?不是誰都像我一樣善良好心又強大的!”
五條悟是這麼說的。
夜蛾正道也同意了這個說法,但他不同意五條悟的說話方式:“一個大活人不會把自己弄丢,最壞的結果是被利用來對付高專,更危險的是你,悟。”
再三強調五條悟的安危問題,這本不是夜蛾正道的本意,他不是不信任五條悟,隻是有太多人是依托五條悟而活下來的。
而半銜的出現,并不排除有大勢力暗中針對五條悟,并作出了成果。
即使是有五條悟降低無下限輸出的成分,但能夠抵消掉咒力與終止術式,半銜存在的本身就是對咒術師的威脅,上一個出現在咒術界的可以擾亂術式運行的還是特級咒具天逆鉾,不過它已經變成誰也認不出的殘骸被埋葬在大海裡面了。
而在天逆鉾被五條悟毀掉的十年後,他發現了一個形似天逆鉾成精的人,任何的肢體接觸都能達到特級咒具天逆鉾的效果。
但這一次,是五條悟先發現的。他輕笑一聲,興緻勃勃向校長提議把半銜的等級定為特級,“對于咒靈來說,他就是貓。”
但靠譜校長沒有一口答應下來:“怎麼也要通過總監部的,悟。”
五條悟不明意義的笑了一聲:“哈!那就讓他們來吧——莫西莫西,嗯?沒有嗎?意料之中就是了,查查國外,比如隔壁大國,國内的非法實驗室也查一查,别讓我說第二遍。”
電話那邊絲絲電流聲不斷,兩人的距離不遠,校長室有太安靜,即使夜蛾正道無意偷聽,五條悟的電話内容也藏不住,
他挂掉電話,面向夜蛾正道歪頭道:“恐怕我們需要先給半銜同學一份身份證明呢,夜蛾半銜?算了算了好難聽,五條半銜?嘶——怎麼感覺怪怪的。”
夜蛾正道拒絕了一份來自五條悟的賣萌:“為什麼不問問半銜呢?他沒有告訴你他的全名嗎?”
于是半銜得到了來自熊貓的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他看向躲在禅院真希與狗卷棘的後面,手裡舉着手機,似乎在通過那個發光的方塊與其他人對話:”半銜就是我的全名,真名。“
熊貓如實向手機那頭的夜蛾正道轉達。
此時半銜還不知道他未來即将擁有一個監護人,也不知道即将與心上人隔輩分這種說起來很□□看起來應該去德國進修的無光未來。
他正聽取同學的建議給自己選一個看的順眼的姓氏來更好融入這個世界,這些都是半銜的理解,實際上他的同學們隻覺得一個人沒有姓氏的話,有些可憐,那意味着在這個非常看重家族家世的日本,會收到很多别樣的眼光。
“那熊貓,姓熊名貓?”半銜敏銳指出他覺得不合理的地方。
“但我不是人類啊。”熊貓一句話,堵死了所有疑問,他感覺到的别樣的眼光一般在外形上,有一個如此顯眼與衆不同的外貌,名字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
“七夜吧,看起來很裝。”
收獲學生證與身份證明的半銜正式成為了東京校的一年生。
不知道五條悟為此又舌戰群爛橘多少次。
在高專還有五條悟能夠武力控制半銜,但如果半銜被一些這樣那樣的人拐走,站在他們的對立面,将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
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東京都立高等咒術專業學校,或者說五條悟所庇護的五條派,從來不缺對五條悟充滿惡意的個體及群體。
就連五條悟的本家,也不是鐵闆一塊。
畢竟咒術界高層最想要的不是最強咒術師五條悟和其想打造的理想,而是一個聽話的咒術界,守舊、規矩、高高在上、沒有能夠撼動他們的威脅。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控制半銜并不需要武力。
或者說,他過分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