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銜舉起手裡的文件,第一頁紙上明明白白地寫着:監護人:五條悟,被監護人:半銜。
他有點窒息:“驚喜?”
“不驚喜嗎?”五條悟笑嘻嘻,眼罩遮住了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态,他湊過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哦,半銜同學不想擁有又帥氣又強大又魅力十足的老師兼監護人嗎?!”
半銜不是不想,隻是覺得有點罔顧人倫的不對,這個詞不應該這麼用,他意有所指:“老師的話可以,但監護人還是算了吧。”
監護人的責任與權利是成正比的,這意味着半銜以後不管做什麼事,五條悟都是直接責任人。
這豈不是以五條悟自身為擔保,讓他可以在高專學習和生活。
經過昨天一天一夜的書籍奮戰,半銜已經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紙了,他現在的常識和理論知識得到了極大的補充,至少他可以理解五條悟的言下之意。
所以他有點抗拒,他并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五條悟。
等等,為什麼他很自然地就會認為自己會做一些連累五條悟的事?
五條悟開始忽悠年輕人:“可是你還沒成年呢,未成年人需要穩重又可靠的成年人監護哦。”
他庇護的人多了去了,不差半銜一個。
半銜的思緒被打斷,他順着五條悟的思路思考了一下,覺得很對,未成年人的思維和能力并不完善,沒有自理的能力,确實需要成年人的監護:“也是。”
這時一個黑白相間的胖胖身影出現在了操場邊上,他隐隐聽到了一些對話,“?這怎麼說都很怪吧。”
半銜突然覺得不對:“可是我感覺我已經成年了。”他思維缜密的很,他也相信自己可以自食其力,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年齡,但對自己成年這件事迷之自信。
就算他真的未成年,他也不想當五條悟的被監護人。
這是□□!
五條悟危言聳聽胡說八道:“不要随便相信感覺!那是飄渺而不可信的!不如相信五條老師的六眼,老師看到你還未成年,所以你就是未成年。”
熊貓被這番話震驚的連槽都忘記吐了,他隻覺得不愧是悟,輕易做到了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
半銜捕捉到了一個詞,這個詞昨天在書上看到過:“六眼?五條老師是書上說的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嗎。”
熊貓覺得他該出場了:“為什麼疑問句你也說的這麼毫無波瀾……算了,沒錯,在你面前的是:禦三家之一,五條家的現任家主,幾百年才會出現的六眼的持有者,東京高專的一年級班主任,出生就改變了咒術界結構的人,黑市懸賞已經累計幾百億的男人,三倍糖甜點的愛好者,現代的三大特級咒術師之一,正道的得意門生,五條悟!”
他雙手指向五條悟,呈撒花狀,五條悟也配合地站直身體,一手插兜,一手手撐着額頭。
有光從五條悟的身後緩緩升起,與光一起出現的,是五條悟身後向四面八方扔出的鮮花和樹葉。
狗卷棘扔完最後一把緊急薅來的花,把手電筒挂掉,從五條悟身後走了出來。
他和熊貓三次擊掌,慶祝此次配合的如此默契。
狗卷棘“鲑魚!”
半銜第一次知道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說不出話來,雖然不明覺厲,感覺在這一頓稱号裡混進去了聽不懂的東西,但既然誇的是五條悟,那他捧場:“哇五條老師好厲害。”海豹鼓掌。
五條悟不滿意,“毫無語氣波動,半銜同學很敷衍哦。”
半銜真誠道:“沒有,我真的認為五條老師很厲害。”
五條悟也沒有揪着不放,他被半銜真誠到了:“這還差不多。來,說句‘五條老師天下第一’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