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達淡水池,魏含跳到相對高處放哨,李暮裡拿出容器裝了一些放進背包。
“執行官大人,水應該還是能背動的吧?”
“你教我做事?”
“……”
“好吧,我挺樂意學的。”林秋深把包甩到一側肩膀上,他給自己找台階的能力令李暮裡自愧不如。
李暮裡面前彈出窗口,剛剛留下的面包誘餌誘捕了一個攝像頭。
A區紀委柳二爺,身材魁梧,一身綠皮軍裝,頭部由一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控攝像頭組成。此刻正被卡牌中長出的巨型霸王花緊咬進花蕊,黏答答的分泌物把紀委全身包裹,藤蔓纏身,越收越近。
慘叫聲穿透整層房間,在霸王花的包裹纏繞和腐蝕下,紀委的身體爆出一堆金币,天音宣布第二位玩家淘汰。
霸王花又縮回撲克牌,被小山一樣的金币蓋在最底下。
“新陷阱……你挺會玩啊。”魏含抓耳撓腮,一整個震驚住了。果然,李暮裡比他聰明。
“那塊區域的全部食物都掃蕩幹淨了,偏偏留下一個面包。陷阱做的太拙劣了。”林秋深俯視蹲在水池邊的李暮裡,淺色的眸子在昏暗的環境裡變得黑亮亮的,倒映着李暮裡的背影。
紀委是監視類的異能,這種能力都是有範圍的。
看見那麼明顯的陷阱就知道獵手肯定就在附近,身邊有個執行官,不明敵我,李暮裡很害怕被人聯合吃掉,索性不要那點誘餌。
但,可以在陷阱周圍放置另外一個陷阱。
如果獵人的陷阱沒有抓住獵物,那麼獵人一定會去檢查陷阱,這樣就會掉進二重陷阱裡。
還是不對勁,就像林秋深說的,那陷阱太拙劣了,A區紀委那樣的大人物不該這點敏感都沒有。
“那位大人好像沒有認真呢?”李暮裡溫和的笑,知性優雅,含蓄内斂,魏含看了都要胃寒。
這是茶精上身了?
李暮裡失蹤也就兩周,短短兩周就被富人區同化了,這皮笑肉不笑的模樣,美則美矣,實在惡寒。
李暮裡:我這台階給的可以吧,不要報複我哦。
“一張卡牌淘汰了人家,你是在挑釁嗎?”
李暮裡:?
“執行官大人誤會我了,我哪敢用三腳貓的功夫挑釁,我能做的隻是活着而已。”
“在淘汰制的遊戲裡說自己能活,普通玩家,你是在挑釁這艘船上的其他人嗎?”
普通玩家,是啊,他一個普通玩家,被那些人弄上了這艘遊輪,自己的性命危在旦夕,卻被告知自己活着就是對那些人的威脅。
李暮裡把裝好的瓶裝水存進納戒,站起身來和林秋深面對面,依舊是那副令人胃寒的溫和笑:“公平公正的執行官大人,請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也請相信我的主人,戲偶師的眼光。”
“你主人的眼光一直不怎麼樣。”
兩人視線相交,唇角的笑意都有九分像,看似和顔悅色,實則暗暗較勁。
李暮裡也不明白,光風霁月,名聲在外的林秋深,怎麼就那麼熱衷于拆台呢?這人有朋友嗎?
“希望我能讓你對我的主人改觀。”
「誰懂,居然有點好磕」
「希望我能讓你對我的主人改觀~我們是什麼,PLAY的一環嗎?」
「優雅,真是太優雅了,這畫面太對得起我的贊助了」
「押寶沒押他,但是可以淺淺投喂一下」
金币+100
金币+50
李暮裡對自己面闆上莫名其妙增加的金币一頭霧水。
“投喂開始了,希望你和主人的情誼能把你喂飽。”
林秋深轉身踏上回程,破壞淡水淨化器的事全然抛給了李暮裡和魏含。
“你惹到他了?”魏含跳下來湊到李暮裡身邊。
“沒有啊,可能是不想弄髒手吧。”
“也是,大人物都有點潔癖,這種髒活累活還是我們合适。”魏含舉起碗口粗的木棍把淨化器砸個稀巴爛。
“觀衆老爺們請看好,給大家來個水漫金山!覺得水花還可以的多多打賞喲!”
魏含一棒子下去,濺了李暮裡一身水。
李暮裡原本穿的就是白衣服,皮膚已經是若隐若現,被水打濕之後衣服緊貼在了身上。
魏含正砸得起勁,身後突然響起腳步聲。
“黑鬼,你怎麼了?”
李暮裡雙手捂在胸前。絕對的體感,胸前被冰涼的水刺激之後,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