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雅各失去理智之前，彼得拿到了想要的數據，明棠親手解決小雅各。

巨金蠍已經是變異種，注射針劑之後二代變異，潛力開發76%，徹底失去理智之後開發程度89%，差一點達到預期成果。

明棠渾身綠色的血液，沒有水可以用來洗澡。

她在李暮裡的治療床旁坐下，有些疲憊。

李暮裡暫時休克，系統屏蔽了他的聽覺和視覺和觸覺。

床邊的鴨子一動不動盯着她，眼神又冷又陌生。

“我是不是很可怕？”

“比起我母親，我做的還合格嗎？”

“嘎！”

冒昧問一句，你媽貴姓？

林秋深問不出口，明棠得不到回答。

明棠從儲存匣拿出試劑抽進針筒，瑩綠色填滿銀色注射器，氣泡推出針管，幾滴試劑從針口溢出。

“We promised, and we did it.”

承諾了什麼，做到了什麼？

林秋深盯着她的動作，竟然看到她眼眶有淚。

你在糾結什麼，在掙紮什麼？

針尖懸停在李暮裡血管之上，那樣一個下殺手果斷的人此刻在猶豫什麼？

“不，你什麼都沒做錯……我不能這麼做。”

她趴在圍欄上低着頭，握緊注射器的手不敢松懈。

她擡起頭滿臉濕潤，林秋深又看到大後方壁壘裡，那個在蜂巢公寓裡起舞的女孩。

明棠收起試劑，“如果你曾殺人如麻多好，如果你十惡不赦多好，但你隻是槍都拿不穩的孩子。”

「精神污染度1%」

明棠偷偷綁在小臂上的精神污染檢測手環發出警報。

“隻遇到了你，隻遇到你一個任何情況下精神污染度為0的人。隻有你能做先行者。”

「精神污染度5%」

“我們等不起。”

「精神污染度12%」

“我給過你一個選擇，實際上我也曾有這樣一個選擇。”

在明棠的15歲，母親問她，“你願意做亞當（父親）的女兒，還是我的女兒？”

母親更希望她跟着亞當，做無憂無慮的小餅幹。在舞台上唱唱跳跳，做點開心的事，會有人，很多很多人來愛她。

可是母親，我是您的孩子。

我無法對您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我注定成為您的繼承人。

「精神污染值57%」

“隻有我一個人罪大惡極。”

精神污染度在飙升，無數人的心緒被牽動。

機械齒輪轉動，傳送門再度打開。

李暮裡抱起鴨子跳進傳送門，逃離精神高度污染的明棠。

李暮裡在一座古宅門口捂着肚子坐下，魏含消息立刻彈過來：「我沒有傳送，你呢」

李暮裡對比時間流速，剛好在現實世界過去了兩個小時，地圖之間的傳送門兩個小時開啟一次，已經驗證。

接下來要驗證的是短期通訊的時長。

「我在一座古宅門前，我從沙漠地圖傳送過來。」

李暮裡隐瞞自己受傷。

「魏含：盡快見面。我沒有去下一張地圖」

「有個忙需要你幫，内容很簡單，從此刻開始，不間斷給我發信息，直到通訊被阻斷」

「魏含：是要測試通信時長嗎，我找人試過了，五分鐘，再多沒有。」

「很好，魏含。你做的很好。」

李暮裡疼得厲害，在系統商店大量購買止疼藥和腎上腺素，調整身體數值。

魏含被李暮裡兩個“很好”誇飄了，興沖沖甩了一幫人返回到門口接李暮裡。

“這不會是你從上一張地圖帶過來的怪吧？”魏含棍指鴨子。

李暮裡有氣無力地攔住：“他跟我一起進來遊戲的，現在是被限制狀态。”

魏含收起木棍：“你是不知道，古宅的上一波玩家把古宅的所有怪引到别的地圖去了。我們這波玩家傳送到下一張地圖是草原，給我傳回來情報，他們現在和狼人還有少爺在同一張圖，草原圖沒有開啟傳送門。”

李暮裡在門口的土裡塗塗畫畫，對比每個地圖現存人數，摸出一點規律。

“想出什麼了？”

“需要驗證，魏含，要調配人的數量，最快的辦法不是讓他們聽話……”

魏含聽懂了，“用擊殺來控制數量，最快的辦法就是殺掉多餘的。”

李暮裡點頭，止疼藥發揮藥效，剛縫好的内髒還有裂開的可能。李暮裡現在不能做大幅度動作。

“怎麼殺，我腦子不夠，你告訴我做什麼。”

兩個方向，一是減少草原玩家數量，增加古宅玩家數量，數量調整之後可以打開草原到古宅，古宅和沙漠，沙漠和雪原之間的傳送門。

二是，減少古宅和沙漠玩家數量，低于雪原玩家數量，更改傳送順序為古宅到沙漠，沙漠到雪原，雪原到草原。看能不能打通雪原與草原的傳送門。

目前已知草原玩家最多，第一輪傳送時草原玩家數量就最多，傳送門兩小時出現一次，傳送方向為人數由少到多。

蜃樓地圖兩次都未參與傳送，一張模糊的地形圖在李暮裡腦海當中初步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