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可慕辭的美貌卻不認可他的能力,在他看來,慕辭就是個空有皮相的繡花枕頭。
不懂的吸取之前的教訓,愚蠢的照着自己的想法去做。
更重要的是,他手底下的一個士兵因為上戰場殘疾之後不得不引退下來,他剛想介紹一個好工作給他,卻得知他參加了《美食猜猜猜》的攝像師職業。
到底是堕落。
盛言不可避免的将對節目的怒氣遷怒到慕辭身上。
瞧着長官的表情越來越冷,李河不可避免的慌張起來,他的喉嚨瘋狂吞咽口水,手指不安的捏在薯片袋子上。
他就不應該因為激動忍不住拆開快遞盒子。
越來越慌張,手指用力攥緊袋子,“砰——”,袋子不堪重負的炸了。
盛言那張冰塊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裂痕,他長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河:“你做什麼?”
李河也吓了一跳,他的心髒怦怦跳,連忙道歉:“抱歉,長官……”
突然他的話頭停住了,盛言的動作也停住了。
那破掉的口袋裡散發出陣陣香氣,似乎是帶了點幹燥和鹹味,在這個近乎無味的世界這味道太明顯。
盛言下意識的吞咽口水,這味道就是一個能夠輕而易舉勾起人内心欲望的勾子一般,被迷得神魂颠倒。
他輕咳一聲,直接拿走那破掉的薯片:“額……沒收。”
李河:“……”長官,你連個理由都不給我嗎?
但是李河不敢說什麼,隻能欲哭無淚的看着盛言施施然的拿着薯片離開。
冷水歡天喜地的來到李河的家,就看到李河一臉頹喪的模樣,頓感不妙:“老大?”
李河:“薯片,沒有了。”
幾人的悲歡得失同慕辭沒有關系,慕辭正享慕受着獨屬于他的溫情時光。
此時,一處小湖邊。
慕辭垂下眼眸,看着自己的掌心,喃喃自語:“像是真的啊”
“畢竟是科技高度發達的社會,全息遊戲能夠做到這種地步也很正常。”鐘聞白輕笑說道。
慕辭轉過身,看着面前的男人,深刻挺拔的五官,穿着一件黑色高領毛衣,衣服下勾勒出勁瘦精悍的線條,英俊桀骜的眉眼彎起,顯得銳利帥氣。
慕辭懶洋洋的靠在石圍欄上,他穿着一件白色襯衫,下颔尖削的線條,順着側頸,一路蜿蜒起伏地沒進襯衫領口裡,說:“你倒是厲害。”
鐘聞白的目光在慕辭身上打了個轉,又波瀾不驚的收了回來,無奈的說:“畢竟我能做的事還是太少。”
這是這個社會的一款超級簡單的單機類全息遊戲,鐘聞白和遊戲相連接,輕而易舉的入侵這個遊戲并且為他所用。
慕辭扯過頭看着鐘聞白的側臉,鐘聞白還是太謙虛了,在這個高科技為主的社會,一個可以自主入侵任何網絡科技存在是多麼可怕啊。
他小指微動,他的掌控欲再一次升起。
“害怕?”鐘聞白輕笑。
慕辭垂下眼眸:“怎麼會……就算什麼都沒了,我不是還有這張臉嗎,隻要我想,那什麼得不到。”
“真可怕啊。”鐘聞白裝模作樣的感歎,話是那麼說,臉上卻沒有顯出一絲一毫的害怕,他朝着慕辭伸出手指。
慕辭閉上眼睛,溫熱的手指劃過臉頰落在耳邊的發梢處,慕辭不爽的睜開眼睛:“我還以為你會做什麼呢?”
鐘聞白輕笑:“村上春樹曾說,‘如果我愛你,而你也正巧愛我,你頭發亂了時候,我會笑笑地替你撥一撥,然後,手還留戀地在你發上多待幾秒。但是,如果我愛你,而你不巧地不愛我,你頭發亂了,我隻會輕輕地告訴你:你頭發亂了喔’。”
“你希望我怎麼做。”
“……”慕辭沉默的将頭靠在鐘聞白的手指上,“多放一會吧。”
鐘聞白随後将慕辭微長的頭發往後撥,手掌滑到慕辭的後腦勺處,寬大的手掌傳來陣陣溫暖。
哪怕高中時候,在無人隐秘處親吻過無數次,此時的慕辭還是有些緊張,他手指緊緊抓着鐘聞白的長袖毛衣。
他是如此的愛這個人,是他的生命之火,是他的欲望之食。
“叮咚——”不合時宜的門鈴聲打斷了這一旖旎,鐘聞白打了個響指,将兩人從虛幻的數據裡抽身離開。
慕辭不爽的将機器摘下,拉開房門。
門外的節目組快遞人員吓了一跳,因為慕辭的表情非常不好看。
鐘聞白輕巧的飛到慕辭的肩頭上,很好的緩解了慕辭身上暴戾的煩躁,慕辭表情和緩:“麻煩你了。”
快遞人員又被慕辭巧笑嫣然的模樣哄的一愣一愣的,迷迷糊糊的走了。
慕辭一屁股的坐在鋪滿地毯的地上,撕開箱子,感歎道:“已經是第二次見了,我還是非常驚訝。”
鐘聞白輕笑:“這或許就是造物主的神奇之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