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蓁近來也探聽了東京不少的新聞,其中就有關于陸濟的,陸濟身居高位,權柄在握,生得好、性情好,家世好又有能為,東京城中芳心暗許的小娘子,猶如過江之鯉。
其中屬榮國公府的二娘,蕭月容、恪親王府的靜和縣主,趙玉顔,兩人風頭最勁。
之前還有傳言,說王大娘子有趁此次壽宴之際,欲給陸濟相看的意思。
不過景蓁倒不這麼認為,因為陸濟這個“老大難”要是肯在這事上妥協遷就,怕是早就孩子滿地跑了。
如今蕭月容不請自來,八成是沖着陸濟來的。
陸府雖同恪親王府素日裡并無什麼交集,對方雖無有請帖,可也不好就将一個前來賀壽的名門貴女,直接拒之門外,半點不給臉面。
衆人見過,隻魏國公府的霍六娘,霍香君她們幾個小娘子,是再不同蕭月容說一句話,蕭月容也不搭理她們,對此景蓁表示理解。
畢竟魏國公府霍家是官家的生母——先皇元後的娘家,而榮國公府蕭家是官家的繼母——先皇繼後,現在的蕭太後的娘家。
這一個原配,一個繼室,可不就是天生的冤家。
好在雙方也到沒在明面上對上,一時陸淺的女史綠梅取來面具,景蓁、陸淺對視一眼,倆人心照不宣,景蓁随意扯了個借口離開。
時下,園中奇花異草,花木豐茂。
陸濟信步其中,欲往前廳而去,待行至一處假山,猛地蹦出來個青臉撩牙的鬼面,并伴随着一聲怪叫。
陸濟被突如其來的這幕,結結實實吓了一跳,下意識使出擒拿手招呼。
景蓁隻覺一陣天選地選,然後就被陸濟死死制住膀子,景蓁一邊搖頭企圖蹭脫面具,一邊趕忙出聲:“是我是我,景蓁~”
“景蓁?”待陸濟聽到聲音,看清容貌,冷面頓收,慌得将人放開,忙道:“景小娘子我不知道是你。”
景蓁得了自由,活動活動胳膊,回頭看向陸濟,呲着牙,一半真心,一半調侃道:“陸相公你真是個高手啊!”
陸濟視線略過少女皓白手腕間那一抹紅痕,瞳孔微縮很快移開視線,俯身作揖賠禮,言說是自己莽撞。
景蓁側身避開,笑着擺擺手,隻道無礙,且這事也不全怪他。
陸濟多聰明啊,随口就問景蓁,她原本躲在此處是要吓誰?
景蓁便将自己和陸淺的把戲說了。
陸濟看着眼前少女,眉飛色舞顧盼神飛的模樣,眼角眉梢便不覺蘊起笑意,溫聲道:“景小娘子很會玩啊,聽着還挺有意思。”
“嘿嘿~是吧是吧?”景蓁嘚瑟的挑挑眉。
說着去撿掉在地上的面具,然後就瞧見面具旁邊有一扁形小竹簍,小竹簍的塞子應是剛剛被面具掉落的時候,創開了,此時小竹簍敞着倒在地上。
景蓁拾起面具,順帶眼兒的往那小竹簍一看,蓦地一個綠色腦袋從小竹簍伸出來,“嘶嘶”的吐着長長的信子。
景蓁嗷唠一聲,跳腳竄到陸濟身後,拽住陸濟衣袖大叫:“長蟲,有長蟲!”
陸濟臉色一變,旋即陸濟縱身上前,拾起旁邊的塞子,眼疾手快塞上小竹簍,将那長蟲封在裡面,回過頭來輕聲安慰:“别怕,它出不來了。”
景蓁心有餘悸的狠狠喘了幾口粗氣:“哎呦,我的娘嘞,我最怕長蟲了,這也太吓人了。”
“沒事了。”陸濟。
待平複下來,景蓁很快就察覺出不對來,雖剛剛隻瞧了一眼,但是她可以斷定那長蟲是竹葉青,竹葉青可是毒蛇,咬到人可不是玩的,而且還被藏在竹簍裡,其中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