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蓁不管不顧的攆,陸濟緊随其後追,吱吱哇哇的,索性那花孔雀最後又飛了回來,叫景蓁摟着好一頓稀罕。
跟着,景蓁養得狸奴小長生,不知道從哪裡捉到一隻老鼠,叼在嘴裡獻寶似的來尋景蓁,景蓁“嗷唠”一聲撲上去。
“诶,景蓁别~”陸濟去攔,然而卻是仍舊慢了一步。
景蓁一把将那老鼠薅在手裡,左瞧瞧,右看看,揪揪老鼠的小耳朵,拽拽老鼠嘴邊的幾根胡須。
陸濟伸手去奪:“景蓁這不能玩,快給我。”
“不給,不給,不給,我還沒玩夠……”景蓁蹦着高兒躲,又找來繩子扯着老鼠四條腿吊起來,小長生撲上去,沖小老鼠又抱又舔的“喵喵”叫……
景蓁拍着巴掌“嘎嘎”樂,之後,景蓁越發來勁兒,扯着陸濟滿院子瘋跑。
遇見家裡的狗都要上去踹兩腳,跑到雞窩将滿圈的雞攆得到處都是,用陸濟做肉盾,去挑逗擰人的大鵝……
景耕、張大娘子、景承趕來時,整個景府已經被霍霍的雞飛狗跳,景蓁正騎在陸濟背上騎大馬呢。
“哈哈哈~真好玩~”
“駕駕駕~”
一向端方雅正的陸濟發簪都歪了,衣衫皺巴,身上還有不知道在哪裡沾的不知名毛兒。
景耕、張大娘子、景承見之,慌得三人趕忙上前來拉景蓁。
“蓁兒你這是做什麼?”
“我的老天爺啊!蓁兒快下來!”
“妹妹~”
知女莫若父,莫若母,莫若兄,三人很快就猜到了緣由。
景耕:“蓁兒這定是醉了?”
張大娘子:“這還用說?”
景承:“妹妹,咱不能喝,就别喝成不?”
廢了老勁兒将人扯下來,景蓁嘿嘿笑笑,喚了聲“爹爹、娘親、哥哥”,接着眼睛一翻軟倒下去。
“景蓁!”陸濟吓了一跳。
景耕、張大娘子隻道景蓁這是到勁昏睡過去了,喊人将景蓁送去她的葉盛閣休息,景承留下來招呼陸濟。
景承還是向好友求證:“以馳,我妹妹是不是吃了酒?”
陸濟便将光祿酒一事說了,景承聽罷抱着腦袋、呲着牙,片刻才讪讪道:“那個以馳啊,我妹妹有沒有給你提過她的酒量?”
陸濟:“提過,她說一般,可以屬到第三。”
景承:“……她是這樣跟你說的?”
“嗯。”陸濟現在也覺出不對來,有些疑惑的看向景承。
景承都笑了:“是,是屬第三,不過是我家的第三,我母親一向滴酒不沾。”
陸濟:“所以?”
景承:“所以就剩父親、我和她三個排名,她排第三,其實就是沾酒就醉,而且醉了大多會都會同今日這般……”
陸濟聞言狠狠緊了緊眼角,随即唇角輕翹:“原來如此,挺有意思。”
翌日,景蓁醒來對昨日之事,全然不記的,陸府送來跌打藥和金瘡藥,女史春華、秋實伺候着她抹了。
期間,景蓁就問起她醉後之事,春華、秋實随于她講了是陸濟送她回來,又說了之後“孔雀東南飛”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