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老頭說完他要下山之後,把應如雪弄了個措手不及。
師父下山去,鳳遊怎麼辦,誰來照顧。
下山的時機也太巧合了,讓她忍不住懷疑姜老頭和鳳遊串通好的,可轉頭看鳳遊也是一臉驚訝。
【師父要下山?】
好吧,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鳳遊确實不知道。
“去幾天啊?”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坐在一旁的木凳上,神情悠哉的師父。
“這誰知道,少說一個月,多則半年吧——”
姜倡給自己倒了杯茶,聽應如雪問,也隻是将茶杯放下,随意的應了句,完全沒去看兩人精彩絕倫的臉色。
聽到這話,應如雪知道自己必須把鳳遊帶去玄霧宗了,不然讓他自己一個人在青雲山,以他的倔性子,指不定就不按時吃藥,熬出個問題來。
想到這,當下也卸了氣,拉開姜老頭旁邊的凳子坐下,随口問他,“去這麼久做什麼?”
以前姜老頭也不是沒下過山,賣賣藥草之類的,基本上當天去當天回,最遲也不會超過三天,怎麼現在突然說要去半個月,忍不住為他擔心。
誰知道姜老頭一聽她這話,忽然不知道想到什麼激動起來,“怎麼了,隻許你們天天下山玩,不能我這個老頭子也下山玩一玩?”
她還沒說什麼,一旁站着的鳳遊開口了。
“師父,師姐不是這個意思。”
鳳遊定定開口,站在窗戶旁,陽光打在他身後,看不太清神色。
說完收回目光,也不跟她對視。
見鳳遊說話,姜倡倒是罕見地沒多怼她幾句,隻是語氣還是不太好說道,“太久沒見老朋友了,去見見。”
“什麼老朋友?”怎麼沒聽說起過。
姜倡白了她一眼,“老朋友,都說了老朋友。”
拍着凳子,神色無奈。
“你個臭丫頭能認識嗎?我跟他認識的年份比你們倆個加起來年齡還要大。”
說到後面他也似不耐煩了,揮了揮手,“行了行了,不管你們什麼時候走,我反正是三天後就下山去了。”
見他說得信誓旦旦,去意已決,應如雪自然也不好留他。
沉思了一會,無奈應道:“你去吧,我跟鳳遊也差不多那天離開。”
【她同意了!】
瞥了一眼傻站着,嘴角抑制不住上揚,卻又怕她看出來,強壓着,表情怪異地鳳遊,無奈歎了口氣,“現在可以坐下來了吧?”
還站着,生怕自己不夠疼是不是?
心裡翻了個白眼。
聽她這麼說,鳳遊當即帶了笑,眼角的笑意藏不住,連姜倡都感覺到了不對,奇怪地看着像是得了賞賜的鳳遊,轉頭對着應如雪訓斥道。
“幹什麼讓你師弟站着?他一個病人還站着?起開起開,”說着一邊把她從椅子上推下去,一邊招呼鳳遊,“來這邊坐。”
她無奈起身,看着一臉無辜的鳳遊,歎了口氣,對着他招呼。
“這邊坐吧。”
眼睛瞥過房間裡四把凳子,一把姜老頭坐着,一把自己這把,還有兩把都在鳳遊身後,心裡對姜老頭莫名其妙的動作無語,又不是沒有凳子了,明明是這家夥自己不肯坐好不好……
但也懶得跟他争執,拉過有些不知所措的鳳遊在他旁邊坐下,自己再随便找了個凳子靠着窗戶坐,望着窗外發呆,實在不想看房間裡的二人。
看了片刻,忍不住瞪了一眼鳳遊。
就算高興,心裡話也不用這麼多的,吵死人了。
莫名其妙被她瞪了一眼,鳳遊立刻就不笑了,轉頭跟師父說話,生怕師父又不下山了,應如雪再反悔不讓自己同她一道。
這些心思無一例外全部落入她耳内,當即無奈,看着他閃閃發亮的眸子,到底是算了随他去。
很快三天時間過去,下山那天青雲山的天氣比以往要來得惡劣些。
天空中烏雲密布,狂風呼嘯,竟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悶窒感。
他們三人攜了行李一道下山,跟師父在路口分别,一個往東,兩個往西,就這麼分别開來。
說起來這是她第二次下山了。
第一次下山的時候還是夏天,現在已然入秋。
因為上次下山沒多久就綁定了系統,後面追着月牙鼎跑,沒好好逛過人間,所以這次一路帶着鳳遊邊走邊玩。
本來三五天的路程硬是被她拖了半個月,直到秦音的千機鳥再次找過來,兩人才慢悠悠的上山。
秦音的千機鳥找過來的時候,他們正在玄霧宗山腳旁的鎮子上。
打開秦音的信,感覺玩得也差不多,收拾收拾行李就往山上去。
玄霧宗很好找,從鎮上往遠處随便一望就能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