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扶桑站直身體伸手接過,她展開紙條看了看:“八十九——”
“一共多少人參加?”
知書:“九十個人報名。”
“很好。”
尤扶桑看着她笑了出來,“手氣真好。”還有一個人墊底。
知書:“……”
她漲紅一張臉羞愧的低下了頭。
所有人都抽過紙條後,武試很快開始,就在面前這大圓台之上。
規則很簡單:從一号開始上去,依次進行,先打敗十人的算晉級。抽到的号碼比較靠後的人,比較吃虧,隻能和這些晉級的人打。
這次武試的最終勝利者,隻有一個!
随着比試開始,評判的人也坐上了比武台。
位于中間的黑衣女子便是司馬大将軍司馬茹。一身軟甲加身,面容不怒自威,臉上一道橫貫鼻梁的傷疤更是戰場上留下的榮譽。
尤扶桑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
這司馬大将軍眉宇間倒是與司馬姣有幾分相似。看來這二人的關系比她想象的還要更親近。
坐在司馬大将軍左右兩邊的皆是她手下的得力将領。個個眼睛銳利,神情嚴肅,目光緊緊的定在比武台中央。
尤扶桑大緻掃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對于這次武試的目的心中已經有了大緻了解。
其他人怕是都以為将軍府舉行武試已經和朝廷通過信,完全沒想過這不過是将軍府的私自行為。
看來皇城叛亂的事将軍府的人已經知悉。那麼太女逃亡一事司馬茹不可能不知道。她沒去尋找太女而是在這裡搞起武試,看來已有不臣之心,借此機會準備崛起。
也難怪,根據她腦子裡關于那本書的記憶,女主重回皇城建立新朝後,确實再沒有這司馬大将軍的身影。
書中雖沒有詳細寫,但如此看來,應當已經被女主給秘密處置。
尤扶桑饒有興趣的摩挲了幾下·下巴,她要不要摻合一腳呢?
這司馬茹和女主不對付,那和她便是一夥兒的,能給女主添堵,她樂意至極!
對了,住在她府上那位女主心尖尖兒她可不能忘了,他們之間的關系是時候該推進了。
“哈~”
尤扶桑忍不住笑出聲來,似乎被自己心中的暢想給逗樂。
知書站在她身後見她好端端的笑了起來,忍不住出聲問道:“女君,您樂什麼呢?”
難道是場上那人被打的太慘,她看笑了?
這想法在她腦子裡一閃而過,知書又立馬搖了搖頭。
不對啊,這打人的是劉女郎,女君和這劉女郎不對付,不該生氣嗎?
“女君——”
知書特意朝比武台上指了指,提醒了句:“劉女郎要晉級了。”
這劉晴比尤扶桑幸運,抽中的号碼是一号,和她對打的十人皆不是她的對手,她直接晉級了。
劉晴将第十人踹下比武台後,底下立馬響起一片歡呼聲,就連台上的司馬茹和幾個将領都露出滿意的神情來。
至于那幾個被打的很慘的人,隻能灰溜溜的離開将軍府,沒有得到一絲同情的目光。
在這些習武之人的眼中,殘暴和血腥有時更容易得到掌聲。
沒有人覺得劉晴的手段太狠,隻覺得她武藝厲害。
劉晴在熱烈的掌聲中高傲的走下了比武台,她隔空朝尤扶桑做了個挑釁的動作,直接被尤扶桑給無視掉。
下一組人很快上場。
尤扶桑随意瞥了一眼台上的年輕女子,随後便不關心的收回目光。
倒是知書這個百靈通突然出聲:“這不是司馬大将軍那位繼女嗎?她怎麼會上場?”
“繼女?”尤扶桑來了點兒興趣,目光落到她身上。
知書點了點腦袋,“是司馬大将軍第二任夫郎帶進府的女兒,頗得大将軍的喜愛。奴婢聽人私下說,說不定以後這将軍府還會交到這繼女的手上呢。”
“這大将軍沒有親生孩子?”尤扶桑挑眉。
“原配夫郎留下了一雙兒女,不過奴婢聽說這大将軍和這親生女兒的關系并不好,好像将人都趕出了府去。”
知書有些唏噓。她也算見識過那些勾心鬥角的手段,忍不住開始陰謀論,“奴婢總覺得這繼女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定那原配女兒被趕出去便是這繼女撺掇的。”
尤扶桑将目光轉到了比武台上,盯着上面的年輕女子看了幾秒,又看了幾眼司馬茹。
她勾了勾唇角,“看着倒不像是這樣的人。”竟能幹出抛棄親女的事情。
“女君是說這繼女嗎?”
知書接了一句,語氣信誓旦旦:“人不可貌相,奴婢看人一向很準。”
反正,她對這繼女的感官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