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無表情的走到尤扶桑面前,“妻主有何事吩咐?”
“身為我的夫郎,你不該安慰我幾句?”尤扶桑挑眉看他。
“妻主需要侍身安慰?”
“自然需要。”尤扶桑厚着臉皮說道:“我落了榜,父親又暈了過去,還在左鄰右舍面前丢了面子,這多凄慘啊。”
“妻主還演上瘾了?”
程遇青直接将她拆穿,他冷聲冷語:“公公辦慶賀宴這事侍身是不相信您不知道的,可見您樂見這樣的場面。至于公公暈倒一事,不是您方才那番話刺激的嗎?”
今日這一出出戲碼,全是她的功勞。
“那你誇誇我也行。”
尤扶桑面不改色,瞬間改了話術,“我厲不厲害?”
程遇青:“……”
他沉默許久,出聲道:“妻主若沒事,侍身便回去了。”
“半個月過去了。”
尤扶桑在他轉過身去的時候,開口提醒了一句。
她挪步站在他面前,微微弓腰看着他,“氣該消了吧?”
程遇青沒想到她會突然說起此事。
他直接怔愣住。
什麼意思?她那日說的話難道不是在逗他玩?
“氣消了,我們也該培養感情了。”尤扶桑繼續說道。也不管程遇青是何反應,隻專注于她自己。
程遇青:“……”
“妻主還有心思在這裡和侍身開玩笑,不如趕緊去悅心院看看公公。又或者,去看看花側侍。”
他繞過她繼續朝前走去。
卻被尤扶桑一把扣住手腕,又給拉了回來:“半個月時間,不能再多了,你莫要得寸進尺。”
她微微擰眉。
程遇青氣笑,他努力掙紮:“你放開我,你再這樣我喊人了。”
尤扶桑也笑了,被他逗樂的,“你喊什麼人?喊吧——”
她突然松開對他的掣肘,抱臂看着他,“看看有誰會過來救你。”
“救——唔!”
程遇青直接豁出去了。
沒想到剛放開聲音就被堵住了嘴巴。
尤扶桑手掌按在他嘴唇上,靠近了過去,“你說,将手換成嘴如何?反正我們也是妻夫,正好培養感情。”
她說着就要湊過去。
程遇青直接瞪大了眼睛,唔唔了兩聲。
“什麼?”
尤扶桑頓住動作,挑眉:“你說你也覺得這方法好?啧,我們果然不愧是妻夫,連想法都如此契合。”
程遇青:“……”
他更大聲的唔唔起來,拼命推她的手。
尤扶桑故意在離他嘴唇一指的距離停下,恍然:“原來你說的是你氣消了呀。倒是我理解錯了意思。”
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尤扶桑呼出的熱氣直接噴灑在程遇青臉上。
暧昧的氣息氤氲而生,連空氣似乎都變得黏膩起來。
尤扶桑撤開身體卻沒有撤走自己的手掌。
她盯着程遇青再次确認,“你若騙我怎麼辦?以防我再次理解錯意思,不如你點點頭?”
她這話滿是輕挑意味,像是在調戲人一般。
程遇青卻顧不上那麼多,小腦袋瓜直接點成了蒜杵。
尤扶桑看的可樂,本想再繼續逗逗他。
突然,一道溫和的男音從身後傳來,“妻主,您…這是做什麼呢?您快松開正夫,有什麼矛盾我們慢慢說。”
尤扶桑猝不及防,眨眼的功夫,她面前的程遇青已經被對方拉開。
她微微眯起眼睛,審視的目光立即落在眼前之人的身上。
——兒郎一身素袍,幹淨簡潔,面容溫潤似水,正是溫止。
有關原主對他的記憶立即鑽入尤扶桑的腦海,她這才認出此人正是府上的另一位側侍,溫氏。
原主對他的記憶很少,少的連怎麼将人帶回府的緣由都不清楚。
他不像花氏那麼張揚,一直默默無聞的生活在這尤府中。
“妻主一直盯着妾侍做什麼?莫不是不認識妾侍了?”溫氏柔聲開口,唇角帶着淺淺的笑意。
尤扶桑沒有說話,又或者說直接将人給無視。
她目光重新落在他身後的程遇青身上,“過來——”
溫氏讨了個沒趣,臉色卻絲毫沒變,他轉身看向程遇青:“正夫,您不是要帶妾侍去春華院嗎?咱們可早就說好的。正夫不會食言吧?”
他頓了頓,扭頭又看向尤扶桑,“妻主,先來後到,您不會和妾侍搶正夫吧?”
尤扶桑眼底閃過抹意外之色,目光又落在這溫氏的身上。
如此不形于色,原主這後院,還真是卧虎藏龍啊。
她倒是來了幾分興趣,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走吧。”
尤扶桑還未表态,程遇青突然站了出來。
他走到溫止面前擋住了尤扶桑的視線,轉過了身:“不是要去春華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