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她還是個讀書人,那套禮義廉恥都丢到狗肚子裡了不成?
“羞什麼?”
尤扶桑扯開他的手掌,笑了一聲:“你遲早都要經曆。我那有幾本書,回頭拿來給你學習學習。”
她倒是敞亮的很。
程遇青實在聽不下去,絞盡腦汁想要轉移開話題。
還沒等他開口,門外突然傳來聲音:“女君,知書在院外找您。”是阿吉。
尤扶桑動作一頓,她也沒出去,直接說道:“讓她進來。”
随後拉着程遇青在軟榻上坐下,兩人緊挨在一起。
知書很快走了進來。
看到兩人如此親密的模樣,裝作沒看到一般:“女君,正夫。”
她直接說起正事來,“女君,老爺醒了,讓您過去悅心院。還有花側侍,方才那一摔似乎動了胎氣,您趕緊過去看看吧。”
尤扶桑不冷不淡的嗯了一聲,擺了擺手讓她先出去。
程遇青坐在她身邊,知書的話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了下來。
他神色不自覺冷了下來。
尤扶桑沒察覺到他的異樣。
她站起了身,朝他說道:“我去悅心院一趟看看父親,你收拾收拾東西搬去青楓院。”
程遇青嗯了一聲。
見他如此乖巧,尤扶桑擡手摸了摸他的頭,這才離開了院子。
等人走後,一直守在屋門口的阿吉立馬走了進來。
沒有了尤扶桑在場,他又恢複平時的活潑模樣。
“正夫,您要去女君的院子嗎?”
阿吉守在門口就隻聽到了這麼一句。
程遇青神色冷淡,搖了搖頭:“不去。”
他起身朝裡間走去,“一會兒把院門鎖上,誰來了也不許開門。就算是女君來也不許開。”
“啊?”
阿吉有些詫異,他撓了撓腦袋,“女君來也不開嗎?”
這會不會不太好…
程遇青防的就是尤扶桑,他聲音果斷:“不開。”
身影随之消失在屏風後。
這邊,尤扶桑還不知道自己被陽奉陰違了。
她出了春華院直接朝悅心院走去。
知書追在她身後,“女君,要不要先去倚雲院?”
“大夫過去了嗎?”尤扶桑問她。
知書應道:“已經過去了。”
“既然有大夫,那我過去做什麼?我又不是大夫。”尤扶桑黑眸瞥了她一眼。
知書:“……”
她默默閉上了嘴巴。
突然想到什麼又出聲道:“對了,女君,将軍府的人來傳信,說您再不去上職,這個月的俸銀就沒有了。”
“而且…”她聲音小了下來,有些吞吞吐吐。
尤扶桑直接擰眉,“說。”
知書這才繼續說道:“大将軍說了,劉府送來那萬兩黃金她是看在你是她下屬的份上才給你做主的。若你不再是她的下屬,她便要将那些黃金再收回去。您,您自己看着辦吧。”
知書心驚膽戰的将話原樣複述出來,額頭間已經蒙上一層冷汗。
“呵——”
尤扶桑忍不住嗤笑了聲,語氣中辨不出情緒:“我這是被威脅了?”
知書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
她小心接話,“應,應該是。”
尤扶桑啧了一聲,嗓音微涼:“明日去将軍府。”
雖然不爽,但她确實被威脅到了。
别看原主表面看着光鮮亮麗的,實則窮光蛋一枚,整個尤府吃的還是尤母留下來的老本。不過也揮霍的差不多了。
這萬兩黃金若真舍出去,她怕是真要出去行乞了!
尤扶桑答應歸答應,但被人威脅到底有些不爽。
她摸着下巴想着該怎麼還回去。
一道身影突然跳進她腦海之中。
尤扶桑瞬間樂了起來,“啧,我怎麼就忘了她呢。”
司馬茹既然找她不痛快,那她就讓人找司馬茹的不痛快。
“知書,你現在去清泓書院——”
尤扶桑朝她吩咐道:“去把司馬姣請到府上,我要見她。”
知書聞言,立馬應下。
尤扶桑等她走後,腳步一轉直接變了方向,朝青楓院走去。
悅心院,方氏等了許久也未等到尤扶桑的身影。
氣的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又暈了過去。
他大聲喊道:“來人!快來人!快去萬佛寺請靜初大師來。”
這個尤扶桑絕對不是他原來的那個女兒,她絕對不是!